陈强在问我的时候,我想过各种回答,不过,话到口头,我却只是说了句:“陈强,你想怎么样?”不过,这句话我却是咬着牙说的。
我把这个话语权抛回给了陈强,我想着也许是我能想出的最好的“答案”吧,毕竟,事已至此,我再说什么,恐怕都不会让他满意的,因为我不会说出让兄弟会蒙受损失的答案,这就致使我不管怎么说,都不会让陈强满意的。
听到我说完这句话后,陈强瞅着我笑了笑:“刘义良,你学坏了啊,你还是我刚到七中时候认识的那个刘义良么?”
陈强的这句话也问到了我的心中最想知道的那个答案,究竟是环境造就了我,还是。。。我本无良。。。
不管怎么说,我毕竟是我,即使今天让我走不出这间屋子,我也绝不会说出一句让我今后想起来都会觉得后悔的话,即使只是说说而已,我也不想让它成为我回忆中的遗憾。
我没有直接回答陈强的问题,而是反问他:“陈强,你今天所做的事,你自己想过后果么?”我说着话又点上了一根烟,此时,也许只有让烟一根接着一根的续着,才能稍稍在心里上缓解我们这两个曾经的对头、兄弟彼此之间的那份尴尬吧。
陈强只是低下头冷笑了一声,然后抬起头直视着我,说:“你知道我最欣赏我自己的一点是什么吗,那就是做过的事不后悔。”说着话,他似乎又有些激动地用手指使劲点着桌面说:“我陈强他妈的是为我自己活着的,不是为别人活着的,我管你他妈的别人怎么看我,我就是我!”
听到这句话,我刚刚还有些起伏的心,此刻,又趋于平静,对,陈强今天终于对我说出了他想说的话,也许,陈强就是一匹狼,一匹野狼,你如果把他当成狗的话,那是你错了,也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在陈强这种人的心中只有自己的利益,也许他会暂时对你俯首称臣,但也只是暂时的,一旦他的羽翼丰满,这匹野狼不会再甘心为你做一只守家犬的,因为狼始终都不会摇尾,只会在他的原野上昂起头嚎叫,这才是他的本性。
见我不再说话,陈强可能也觉得他刚才的举动有些适格,便长出了一口气,说:“不知道,我刚说的话你听没听明白,这样,既然你不说,我就再给你说明白点,你听好了,我不想让人踩在我的头上。”说着话,又指着我:“尤其是不想让你踩在我的头上,我他妈的真的是够了!”说完,他又紧盯着我,双目逼出寒光,这种眼神,让人不由脊背发凉,没错,即便是现在如我也是这样的感觉,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气场。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再说明白点。”
“你别跟我装糊涂,谁知道这两年你吞了多少钱,每次我收的钱都是给你,帮里有谁知道。。。”
没等他说完,我就说:“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查。”
“找谁查?”
“陈少东。”我说。
“玩儿他妈陈少东去吧,我还不知道他,他管过嘛啊,你就是做假账他也他妈的不知道啊,他就知道当他的甩手掌柜的,公子哥儿,你跟我提他,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啊!”陈强又有些激动的说。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
我的意思是,他怎么才能相信我。
“我。。。”
陈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屋外人声嘈杂,似乎是闹了起来。
陈强一下子站了起来,冲外面喊:“怎么回事!”
他刚喊完,毛五儿就跑进来了:“强哥!”说着话,他又瞅了下我。
“说啊,嘛事儿!”陈强问道。
“他们的人来啦!”毛五儿指着我冲陈强说。
听到毛五儿这么说,陈强扭头瞅向我:“刘义良,你!”
此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我来的时候确实就是只带着刘凡和宁尊两个人来的。
我也站起身,就在这时候,门外被推进来几个人,全都是陈强刚带过来的人。
“强哥,他们的人过来啦!”
“来了一大帮人!”那些人喊道。
“我操!”陈强说着话就要往门外走。
这时候,又一个陈强的人被人推进了屋,一个没站好仰面摔到了地上。
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喊:“良哥!”随后,吴北率先挤了进来,紧随其后又呼啦一下子冲进来一帮人。
“*的,谁让你们来的!”陈强指着吴北大喊。
“你他妈的,就知道你逼没嘛好事儿,这是嘛意思!”吴北指着刚被推进来的那几个人说。
刘凡和宁尊两个也紧跟着闯了进来,刘凡就冲我喊:“良哥,跟这逼k的还有嘛说的,咱人头到了,去了个逼k的!”说着话就要往陈强跟前蹿。
“刘凡!”我冲他大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