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历任大将军,皆是外戚,何进自中平元年拜大将军,至今六年有余,仅逊于梁冀,何进之权谋手段岂能轻视?何进并非不为所动,不过是仍旧在等。”
袁术敢嘲讽袁绍,却不敢反驳袁隗,不解道:“何进已被我等逼入绝境,还在等什么?”
袁隗心中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何进若能沉气,有何太后与天子,张让等宦官不会与何进为难。而张让若要自保,只能削弱何进羽翼,袁氏今归大将军府,张让必当对付袁氏。
中宫与袁氏死磕,何进便可坐收渔翁之利,效仿霍光伊尹之事,中兴汉室。”
袁隗毕竟纵横朝野多年,心机、眼界远非袁绍、袁术兄弟二人能及,否则为何至今袁氏掌舵之人仍旧是老迈的袁隗。
袁术心思一转,得意的看了袁绍一眼,道:“然何进不听我言,进宫面见太后。若是何太后从中斡旋,何进与中宫和解,兄长已假传何进之命,令诸郡县杀十常侍亲族后人,此举实乃是将我袁氏推向风口浪尖。”
在袁隗面前,袁术虽不愿称袁绍为兄长,礼数不能失。
“公路!”袁隗自知袁术心中所想,却是叫袁术表字,然如今非是争权之时,袁氏需一致对外,因此袁隗暗示不满。
“何进若是与张让等人和解,必是得罪我袁氏,世族党人也必当对何进大失所望,何进势力受损,如何控制朝堂?
何进若是能诛杀张让等人,朝野再无束缚,那时也容不得他,梁冀跋扈将军在前,天子岂能安坐?“袁隗不过三言两语,就将何进如今所处局面说得透彻淋漓。
“那此时我袁氏又当如何自处?”袁绍疑惑道,他虽推波助澜,将何进推至这尴尬局面,却仍是不知袁氏如何在其中取利。
“袁氏四世三公,若是能世代公卿,岂不更好?”袁隗半闭着眼,缓缓说道。与心存异志的袁绍与袁术不同,袁隗生是汉臣,死为汉鬼。
房门外突然有脚步声响起,袁隗示意袁绍去看看,三人在此商议早有吩咐,若无事不得打扰。
不多时,袁绍焦急的走进来道:“何进今晨入宫,而**门紧闭,不许入宫。有内线传出消息,张让杀何进,欲推何苗继大将军位。”
袁隗面色一喜,道:“大事可图矣!”
“如今何进恐已遭不测,其麾下禁军若无人约束,恐将为祸洛阳,不可妄动禁军。西园八校之军虽泰半为我袁氏所掌控,仍有何进心腹。
本初你帅麾下兵马入宫勤王,务必护卫天子周全,切记天子不能落入他人手中。
若让何苗掌权,张让等人必当复起。告知何进心腹,何苗杀害其兄长,欲谋大将军之位。尔后借杀何苗之罪,出去何进心腹。
如今外兵尚未如洛阳,若是能握京畿兵权,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此,大事可成,本初、公路,你兄弟二人便可自此执掌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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