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去占座。”傅旭东见服务员面露尴尬,上前拍拍莫茜,后冲女人送去个抱歉外加极具亲和力的微笑,这才扭头走向二楼。
服务员被电得不轻,第一次见这么漂亮又可爱的男孩儿,真礼貌,萌死她了,赶紧把小孩儿点的餐送上:“小妹妹,你真可爱!”虽然稍微嚣张跋扈了点,但有些表情用在孩子身上,真是说不出的卡哇伊,而且她的头发又长又黑,不束不扎,发尾都到屁屁下面了。
莫茜这人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但凡是夸赞她的话,都很受用,如此这般,态度好了点:“姐姐你也很漂亮。”后端过托盘张扬离场。
服务员听得心花怒放,脸上笑容都变得比方才甜了:“下一位!”
“怎么样?都是我平时最爱吃的。”
傅旭东俯瞰着那堆薯条和蛋挞,扬扬眉:“还不错!”礼貌地冲隔壁桌刚坐下的几位青年道:“麻烦帮我们看一下好吗?”
“没问题!”几个青年笑着回应。
“跟我来!”
莫茜不解,但还是跟着去了,事真多,没看她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吗?而且这家伙在外居然这么低声下气,看一下就看一下,还麻烦,这能有多麻烦?搞得她都没面子了,哼,不但是个斯文败类,还道貌岸然呢。
等到了一处叫杂物间的地方,更摸不着头脑。
“谢谢!”傅旭东含笑点头行礼,等被放进杂物间后,立马恢复冷漠,命令道:“把衣服撩起来!”
某女连连暗叹,这家伙指定学过川剧,变脸跟翻书一样,问题是他当着那些清洁工都能和蔼可亲,为嘛就对她像仇人似地?等等,他刚才说什么?惊恐地护住衣角:“你……你想干嘛?”
少年皱眉,一抹鄙夷划过眼底,懒得争辩,蹲下身直接强行把那校服拉了上去,果真看到了小片淤青,不等女孩儿挣扎就厉喝道:“给你擦药,否则还能干嘛?”说着便从裤兜里掏出罐药膏。
擦药?闻言后,莫茜果然不动了,低垂着头注视着少年将软膏摸在伤处,并轻柔涂匀,迥异地问:“你去药店就是买这个?”
傅旭东没有回话,而是翻了个白眼,仿佛在说‘这还用问吗?’
某女羞愧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选择闭口不言,视线始终没离开过少年那张专注的俊脸,原来狗咬吕洞宾的是自己,刹那间竟然有了认识高洁时那种感觉,其实傅旭东有时候也没那么可恶嘛,连她自己都忘记被打的事了,而且这种伤从小学开始就没断过,她真没在意。
没想到这个被视为敌人的家伙却惦记着。
“好了,这个拿去,每天睡前涂抹,用不了多久就会好。”将衣服拉下,傅旭东站了起来,并把药膏塞进了女孩儿手里:“出手有点重,谁叫你不先把话说明白?这才叫自作自受,走了,去吃饭。”
莫茜瞅着手里的药膏嗤笑声,后边走边得瑟:“切,你这可是在侮辱我,我像那种不堪一击的人吗?别说被打一拳,就是砍一刀,缝几针姑奶奶也能当天出院。”大惊小怪,他不会真以为她是苏小妹那种软柿子吧?
停住脚,回头摇摇摊开的手掌:“哦?既然如此,那把药还我!”
抓着药膏的手收紧,边装进裤兜边四处张望:“那种东西我怎么可能留着?出来时就扔垃圾桶了。”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哪有要回的道理?这种缺德事也就傅旭东干得出来了。
傅旭东不露声色地瞄了眼女孩儿揣在裤兜里的左手,没有咄咄逼人,继续向座位而去:“再不回去,恐怕就真没地儿坐了。”
莫茜抚摸着药膏抿唇邪佞一笑,很好骗,是个好现象,一般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最好掌控了,迟早把他驯得跟苏小妹那种唯命是从、任劳任怨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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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恐怕世上也就一个苏小妹肯这么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