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吧。就像上一世嫁给莫清渊时,其实不只是莫清渊对自己并未交心,就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她对莫清渊不也是一直不放心,不信任么,最起码,她嫁给莫清渊时并没有如今这般安逸。
上一世几乎是一有些风吹草动自己就担惊受怕,生怕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可是这一世,明知道已经非常危险,可徐子归却依旧感觉不到任何危机。记得曾经有人说过,如果你过的安逸舒适,觉得生活里充满安全,那只能说明有人在暗暗保护着你,不让你受伤。
徐子归反握着莫子渊的手,迫于徐子瑜在这儿不好做太出格的动作,只是低低的低下头不说话。徐子瑜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又在心里想七想八的肉麻着,知道自己做了电灯泡,逐笑着起身:“时候也不早了,臣也该打道回府了。”
说罢,笑瞪了妹妹一眼,调侃道:“怎么不送送哥哥?”
徐子归知道徐子瑜在调侃自己,瞪了他一眼,装听不懂的样子起身,笑道:“哥哥难得来一趟,吃了饭再走吧。”
徐子瑜却是一语双关:“太子妃与太子今儿个‘刚刚和好’,定是有许多话要说许多事要做,臣还是不打扰为妙。”
徐子归瞪了徐子瑜一眼,知道再贫下去自己也不是徐子瑜这只老油条的对手,索性闭了嘴,扁着嘴跟莫子渊一起去将躲在格殿的莫乐渊卫远风两人揪出来,一起将徐子瑜和卫远风送出了宫。往回走的时候,莫乐渊就一直扁着嘴,一副聊得不尽兴的模样把徐子归逗乐,捏着莫乐渊的脸安慰道:“这几天事儿多,卫小侯爷大概会常来吧。”
果然一句话又让莫乐渊兴奋不已,徐子归不由笑着叹道:“都是快要嫁人的了,怎么还着么小孩子心性。”
莫乐渊笑道:“说起来虽我唤你一声皇嫂,可到底还是比你大些的,瞧你说的好像要比我老上许多一样。”
自己重活两世,可不就是比她只有十几岁的年纪老上许多么。徐子归与莫子渊笑着对视一眼,笑而不语。两人将莫乐渊一起送回了安乐宫便一起回了东宫徐子归的寝宫。
两人这样在后宫里走了半遭,后宫的人便也就都传了开,太子与太子妃闹了进半个月的矛盾,今儿总算是和解了。
这个消息传到雪苑宫,让皇贵妃冷笑连连,特特将红袖唤来嘲讽了两句才算是舒坦了许多。
“瞧瞧你打小侍忠的主子说不要你就不要你,前些天还为你硬着脾气的男人只是几天不见便又回了温柔乡,所见他们心里是没有你的。”
红袖垂下眼帘,让人看不出情绪来,语气听上去却是恨极了一般:“他们这般待奴婢,奴婢自此心里却是再无一点愧疚了。”
说着,重重的给皇贵妃磕了三个响头,像是正式拜主一般说道:“日后还请娘娘多加照顾,以助奴婢报仇之力。”
皇贵妃这才嘴角勾起阴狠的笑意,笑着连说了三个“好”字,让司琴将人扶了起来。如此一来,她是再也不害怕红袖哪天后悔了又跑回徐子归那儿去了。这可是徐子归自己给自己断了后路。
红袖见皇贵妃信了自己,低着头退了下去。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却是因为低着头,没有人注意到。
徐子归与莫子渊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东宫的人听说是太子与太子妃一起回来的时候,整个宫人都在欢呼,这几天两位主子冷战,他们生怕了引火上身一个照顾不周让主子们发落了。
这下好了,两位主子和好了,但愿回到以前那般和谐,那样他们的日子也才能好过一些。
见两人一起回来,东宫的小丫鬟们跑东跑西的帮着忙活,盼春更是笑着从正殿迎出来上前扶着徐子归,笑道:“娘娘跟殿下可算是回来了,蓝香等候娘娘多时了。”
说罢,看了看徐子归一旁的莫子渊,笑着询问道:“两位主子是先用膳还是先传蓝香过来?”
徐子归看了看莫子渊,见莫子渊点头,徐子归便笑道:“将蓝香传到饭厅罢。”
左右她跟莫子渊都不是讲究这些事情的,这么晚了不吃饭也不是个事儿,可蓝香那儿又确确实实是正事,索性就一起叫到饭厅,他们一面吃蓝香一面汇报便是了。
既然徐子归都这么说了,盼春自然没什么意见,笑着应了是,便快步下去传唤蓝香去了,盼香要上前去扶徐子归,却被徐子归摆手示意听住。
“本宫与殿下一起进去就是了,你们不用伺候了。”
盼香应是,便规矩的退至一旁,目送徐子归跟莫子渊进了饭厅。才跟着进去帮着摆了饭,才笑问道:“是奴婢帮着布菜还是等着蓝香过来?”
“本宫与太子两个人,蓝香一个怎么对付的过来,况且蓝香又要与本宫说说今儿个在竹杏那儿的收获,一心怎么能二用?你跟盼春帮着布菜,给蓝香搬个凳子,让她只管坐着说话就是了。”
“那奴婢可要先谢过娘娘恩典,给了奴婢这么轻松的活儿。”徐子归话音刚落,蓝香便与盼春一起打帘进来,笑盈盈的给徐子归福了礼,笑道:“谢娘娘恩典。”
说罢,还对着徐子归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就你猴儿皮!”徐子归笑瞪了蓝香一眼,看了莫子渊一眼,见莫子渊并没有怪罪蓝香不守规矩的意思,便也就放了心,问道:“竹杏见到碟儿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不过就是说碟儿被养的很好,谢谢娘娘之类的话。”蓝香没好气的叹了一口气,语气很是无奈:“竹杏的嘴倒是硬的很。”
莫子渊适时插话道:“不硬怎么行,这可是关系她自个儿身家性命的问题,你们不跟她保证些什么,难不成还真指望从她嘴里套出什么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