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应是,与徐子归行了礼,便跟着蓝香退了下去。
李妈妈下去之后,秦氏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郡主怎么好端端的腹泻了?那崔妈妈可是吃了什么不成?”
徐子归便将崔妈妈受人唆使偷吃了茶的事情与秦氏说了说,说罢,又说道:“女儿以为那个唆使崔妈妈的人定然没安什么好心,想来应该是受了谁得吩咐故意要来祸害慧姐儿的。”
秦氏点头,略略思索了片刻,说道:“上次你说你的发钗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柳子衿身上,臣妾便怀疑是不是娘娘宫中出了内鬼?”
徐子归也是皱眉,想了想后说道:“原女儿只以为那发钗是被那个功夫了得的人偷去了,现下看来,大概是宫中出了内鬼的可能大一些吧。”
说罢,又拉着秦氏的手笑道:“多亏了有母亲,不然可叫女儿去哪儿给慧姐儿找个奶娘。”
说着,看了看徐子若,笑道:“若姐儿也快嫁人了,届时母亲也就轻松了。”
秦氏笑道:“娘娘与臣妾母女说什么谢不谢的。”
说罢,看了看徐子若,笑道:“还有圆哥儿,臣妾哪里能清闲下来。”
徐子若逐笑道:“母亲喜爱圆哥儿还来不及,这会子倒是说起圆哥儿累人了。”
圆哥儿是秦氏第一个孙子,自然是全家人一起疼的,徐子归叹了口气,笑道:“可惜女儿嫁人早些,都没能看着圆哥儿长大。”
秦氏逐笑了起来,母女三人又闲话了几句,秦氏便带着徐子若起身告退了。
送走了秦氏,徐子归才收了脸上的笑意,微微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外面,问道:“还没找出是哪个唆使了崔妈妈么?”
红袖点了点头,说道:“月溪还没有回来。”
徐子归这才点头,叹了气,问道:“上次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上次徐子归问过莫乐渊德妃有没有被打入过冷宫莫乐渊说不知道之后,便一直着人打听着这些事,距离上次已经半年左右的时间了,可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徐子归不由有些着急起来。
红袖则是皱眉摇头:“还是仅限于只知道德妃娘娘确实被打入过冷宫,可在里面发生过什么,却始终都打探不到。”
徐子归点头,说道:“继续去打听……柳良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活动?”
红袖摇头:“好像是妹妹死了的缘故,柳良这些日子不曾出来活动过。”
徐子归挑眉:“你有没有觉得柳子衿生前与柳良有些怪怪的?”
红袖点头:“两人似是没甚感情一般,好像只是因为六皇子所以才上的一条船有了交集一般,却又偏偏要表现出一番兄妹情深的模样来。”
徐子归眯了眯眼睛,柳子衿毕竟是换了个芯的人,自然不会与柳良有什么感情,可是柳良对柳子衿也似是没什么感情一般,这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继续查吧,还有好好观察着柳良些,不管他见了谁,都回来与本宫说。”
红袖点头,徐子归便闭了闭眼睛,起身道:“随本宫去趟安乐宫。”
红袖应是,便矮下身子来扶着徐子归出了东宫,往安乐宫走。
东宫离着安乐宫有一段距离,途中要经过御花园。以前徐子归最头疼的就是去御花园,因为前世在御花园里真的是发生过太多不好的事情,使得让这一世徐子归还是有些逃避似的不敢面对。
后来又有自己与凤九卿在御花园夜谈还险些被发现了,徐子归更是认定了御花园是个多事之地。没有什么特别必须的原因,徐子归向来不愿意单独去御花园。
兴许真的有墨菲定律,越担心什么,什么就越容易发生——徐子归刚进御花园便听到了一阵嘈杂声。
与红袖对视一眼,徐子归点了点头,示意红袖不要出声,便与红袖一起躲在了一丛树后面等着那声音渐渐飘近。
“母妃莫要再这般固执己见了,他已经被人盯上,这会子你若是见他,摆明便是给他人送证据,以儿臣之建,正好趁着那件事的发生就让他先沉寂一段时间吧。过些日子他们也就忘了这件事母妃再见他也不迟。”
“你个白眼狼,自小在母妃身边长大,自然是不懂他的苦处!那孩子也是可怜,本宫已经快一年没再见过他了,就让母妃见见他,恩?哪怕是躲在远处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莫城渊的语气却是始终坚决:“不可能,母妃您连想都不要想。”
“城儿!”德妃的声音有些生气,接着又是之前那般哀求道:“或者你让他进宫,他不是你的小厮么,他跟着你进宫,母后就可以远远地看他一眼了,恩?城儿……”
“儿臣说过,这件事母妃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稍微忍一忍,待到大事成了,母后****见他都不会再怕被别人说什么。”
说罢,便似是甩袖走了一般,徐子归只听见德妃又喊了好几声“城儿”,似是没人理,之后便也就走了。
又稍微躲了一会儿,确定都没有人了,徐子归才与红袖从树木后面走出来,徐子归若有所思的朝母子二人消失的方向看了看,看着红袖,挑眉道:“你听出了什么?”
红袖点了点头,又摇头:“好像听出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清楚。”
徐子归点头,挑眉,笑的意味深长:“这种似懂非懂的感觉真难受啊。”
说罢,对着红袖说道:“所以,为了不让内心难受,就赶紧找答案吧,早点将答案找出来,也好早些放轻松不是。”
红袖自然是点头应是,符合着徐子归,而徐子归则是眯了眯眼睛,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又似是在问话:“德妃要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