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她从不轻看她!
只是脑海深处,当年初进王府的小女子,如今也变成了虚虚实实摸不透的人了。
遥想当年,宛若黄柯一梦罢了!
最近容府陷入一种颇为诡异的状态中,东苑的气氛有点累似乎凝胶状态,众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有一点知道,大爷跟大夫人似乎正在闹别扭。但是也不能算是闹别扭,就是有点诡异的感觉,比如大夫人正在给大爷挑选通房,东苑里好几个年轻貌美的都被挂上了名,可是最后大爷都没选上。
然后大夫人又开始从府外挑选身家清白的女子,个个出身清白,一进门就是贵妾,不晓得多少人家扑上来待选。可是几轮名单下来,大爷那边还是一个瞧中的都没有。
这么折腾了十几天之后,大夫人终于没办法去找容夫人商议此事。
此时此刻,容夫人满脸郁闷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大儿媳妇,其实她算是看明白了,哪里是他儿子看不上那些姑娘,分明就是他儿子一颗心全都扔在了冰清身上,看哪个哪个不顺眼。
其实打心里来说,她这个大儿媳妇当真是没的说,出身好,相貌好,品行好,言谈举止、接人待物落落大方,她自己也喜欢得不得了,做人妻子,做人儿媳,当真是算得上是十全十美了。
只是这个时候,自家儿子为了这个儿媳居然不好女色,这挺令人郁闷了,男人不好色还是男人吗?纵然她儿子身子有点弱那也是男人啊?就这样一棵树上吊死的执着劲儿,她这个当娘的瞧着都有些跺脚顿足,好生气闷。
这也就算了,儿子是自己的,关键是儿子身子也不好,她也不是很主张儿子太多的姬妾。可是儿媳太贤惠,这样的一条大优点,居然有一天在她眼里会成为缺点。她儿子的那点小心思,她这个当娘的都看得一清二楚,偏偏自己这个儿媳妇,在宽容大度贤惠淑德的大路上一路狂奔不回头,老天爷还敢不敢让人再吐血一点?
本来她以为是儿媳善妒,她就免不了敲打敲打,家里要和睦,当妻子的不能太善妒。可是现在完全掉了个儿,哪里是儿媳善妒,分明是自己儿子,一入婚姻深似海,从此姬妾是路人。
这专一守城,这为妻守身,她这个当娘的都觉得这绝壁不是自己生的。瞧老二老三都是自己独自出来的,怎么就是不一个德行呢?
只听说过当婆婆的镇、压儿媳不能当妒妇的,谁听说过做婆婆的要劝着儿媳做悍妇的?
容夫人无比纠结的内心,此时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自己的郁闷之情,她都有种把儿子塞回肚子的赶脚,太忧桑了!
冰清看着自己婆婆的神情,便觉得自己这回怕是要挨些训斥!其实她真的已经尽力了,奈何容凉的口味实在是有些挑剔,她有点承受不了啊,她现在就想着要是容凉能看上一个,她立马欢天喜地的把人迎进来,多省心啊。
至于进门的妾室是不是安分的,其实有什么关系呢?就只凭着容夫人,容家也绝对不会有休妻的事情。尤其是现在妻子是没有过错的时候,当然至于夫妻不和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男人就过不下去了。
冰清觉得夫妻之间最能维持地位的,并不是所谓的夫妻情深,而是关于下一代的成才问题。只要自己的孩子将来能够争气,她绝对能以压倒的优势完胜。
所以,一切困难都是纸老虎,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她一点都不害怕,就是有点麻烦。
自己说了这么多,可是婆婆还没有反应,冰清心里有些惴惴的。
容夫人其实也挺为难,这话要怎么说呢,不管怎么说都觉得有些别扭,想了很久才开口,面上的笑容带着十分的和蔼,“冰清啊。”
冰清浑身一颤,忙应道:“儿媳在。”这么温柔的口气,还真是让人心里有些不安,其实就是纳妾,真不是多大的事儿,但是婆婆这样的态度,让冰清觉得自己好像是哪里做得不对一样。
看着冰清拘谨的样子,她不由的叹口气,然后说道:“你也知道老大的身子不好,这有些事情其实不用着急,身体为重。”
冰清有些懵,这是什么意思?有些事情不着急,是什么事情不着急?难道是纳妾的事情?冰清下意识的就觉得不是,没有那个婆婆会说这样的话吧?
想来想去,冰清也没觉得别的事情是自己做的不好啊,自己真的没有别的事情着急啊。
“我不着急。”冰清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得模模糊糊的回道,打定主意回去后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有疏漏。
容夫人听着这回答就有些满意了,于是接着说道:“夫妻之间相处,其实贵在真诚。”
冰清琢磨一下,于是点点头,“母亲说的是,儿媳有事情都是跟夫君商议的,从不会妄下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