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丫,两岁死了亲娘,两岁半有了后娘,自此便有了后爹,过着比灰姑娘还是凄惨的生活,吃的比猫少,做得比牛多,加上心机不浅的后母,表面功夫做得十足,美女蛇般的妹妹,鄙视自己的弟弟,毁她名声做得不着痕迹。
前几天,从定下的婚事被妹妹所抢,生无可恋的大丫就这么投井死了,结束了她短短十五年悲苦的生命,结果她来了,心中大骂,什么玩意?不是农村人单纯善良的吗?这一家子又算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这大丫的亲娘为女儿留下二十亩良田的嫁妆吗?值得你们这么心心念念的算计么?这姑娘也真傻,一个渣男也值得她投井,这不,便宜自己了,十五岁啊,对于曾经三十好几的她来,简直就是太鲜嫩嫩的年纪。
“既然醒来,就起来做饭,想饿死我们吗?”肖雷见床上的人眼皮下的眼珠直溜溜地打转,心里多少有些失望,怎么这丫头的命就这么硬,见屋内的光线愈发黑暗,便恶声恶气地道。
正在感叹命运诡异,竟然让穿越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肖瑶,被这么一个粗声打断,惊悚一把,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奈何这身体不适曾经的那具,加上高烧,不但软绵绵的,眼前还一阵阵地发黑,发晕,明显就是影响不良加上跳井后遗症嘛。
侧头,打量着的屋子,比她家的卫生间都一半,破烂的床,发霉的被子,潮湿的屋子,还有一条凳子正在肖雷的屁股下颤抖,即便是难民窝,恐怕也要比这里好。
“还愣着做什么?等着我伺候你吗?”肖雷人如其名,性格暴躁,对这一家子的另外三个倒是温柔如水,因为,那火爆的性子,坚硬的拳头全都发泄在曾经的大丫身上,所以,一见大丫像是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依旧傻愣愣地坐着,便觉得自己的颜面受损,大吼出来。
本来对这个爹就没有什么好感,一听自己醒来,没有半关心,还当下人般使唤,不,就算是下人,也有工钱,她都没有,“哼,”肖瑶冷哼一声,如冰刀子般的眼神向着肖雷射去,吓得没有准备的肖雷脸色苍白,见到自己造成的效果,肖瑶很是满意,难怪,帮里的兄弟自己学老大的眼神是最像的,“爹,你就不怕我下砒霜,毒死你们吗?”
因为发烧而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阴冷到诡异的语调轻飘飘地飞进肖雷的耳朵,让这个强壮的男人全身发软,呼吸停顿,冷汗直流,一股逼人的寒气从脚底瞬间直达全身四肢百骸,一颗心因恐惧不断地颤抖着,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都没有感觉的。
“爹,你怎么坐在地上了?”肖瑶收敛气势,鄙视地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大男人,只是一瞬间,便是一脸的焦急,眼里更是充满关心,十足孝顺的女儿,名声毁了,没关系,她可以慢慢地将之找回来,毕竟,她还想要在这里找一个老实可靠的农夫,生一堆胖娃娃,没有好名声怎么可以。
肖雷眨眼,看着床上的大丫,还是平日里的那个大丫,难道刚刚是自己眼花?随即又否认,想着这大丫要下毒,自己明明听得一清二楚,没有了那令他心惊胆战的惊人气势,肖雷怒气往头上涌,正要捏紧拳头往大丫身上招呼,却发现自己的腿依旧是软的,甚至腿上的肌肉还在打颤,没办法,只得用嘴了,“好啊,你可不孝女,竟然敢消毒,看我不打死你。”
“爹,你怎么了?不是做梦了吧?我怎么可能会下毒?”肖瑶不可置信地看着肖雷,“你可是我的亲爹,我就是毒死我自己,也不可能毒死你的,我知道自己不讨爹的喜欢,可爹你也不能这么冤枉我,这要传出去,你让女儿我还怎么活啊。”我不会下毒毒死你,只会让你们的算计全部落空,她要做的必须是损人又利己的事情。
那你怎么不去死,这是肖雷最想直接吼出来的话,可刚刚心悸的余波还未过去,心还在颤抖,再加上他如今也不能判断这大丫醒来后所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你哭个什么劲?”被呜呜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肖雷脾气更加暴躁起来,“我又没什么?还不快起来,做晚饭去,也不看看如今都什么时辰了?”
“是的,爹。”肖瑶温顺地回答,假装努力好办都没能起床,抬头,愧疚地盯着肖雷,“爹,你等等,我缓缓就起床,一定认真地给你们做一顿好的?”话时,特意加重了认真两个字,呸,你们这样的人渣也配尝本姑娘的手艺,就怕本姑娘愿意做,你们也不敢吃。
被肖瑶那样幽幽的眼神直直地盯住,刚才恐惧敢又不由自主地往外冒,“不用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肖雷立马开口道,转身逃跑般地离开。
“对了,爹,以后我不叫大丫,取名肖瑶。”肖瑶对着肖雷的背影道,也不管她有没有听见,反正,今生她一定要让自己过得快乐,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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