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宫六院这么多女人,从没有哪个女人的皮肤,让凤苍博一下子就迷恋上。
要不是身体不允许,凤苍博肯定不顾一切的将眼前的佳人推倒。哪管他是不是嫁了人,还是怀着孩子。只要是他想要的人,全天下哪个女人敢不从。
“皇上,请自重。”
大力的抽回手,迅速的后退一步。安可研没有想到,这堂堂的一国之主,猥琐的比大街上的流氓还不如。那变态的目光,看的安可研毛骨悚然。
后退几步,瞥见德妃吃人的目光,安可研只想说她比窦娥还冤。
被这老色鬼揩油,还得被记恨。
一群神经病。
就算灵泉水真的可以救人,安可研也坚决不会救这么一个老变态。
“皇上,司徒公子跟二王爷求见。”
刘公公的话,及时的打断了紧张的气氛。
“传。”
被人打断好事,凤苍博虽有不悦。却也不敢惹怒兵权在握的儿子,万一兵变,他这个皇位可就做到头了。
也罢,反正美人就在宫里,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二王爷?
是凤阮寒那家伙,缩了缩脖子。顾不得生气,安可研此刻只想赶紧地遁。往后又挪了几步,站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上帝保佑,凤阮寒那家伙没有注意到她。
安可研的祈祷还没完,便被无情的打碎。凤阮寒一进殿,一眼就盯上了她。那似笑非笑,渗人的目光,让安可研看的透心凉。
完蛋,那家伙看到她了。
转念一想,这京城可是他的地盘。这么大的事,凤阮寒不知道才有鬼。
“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儿臣见过父皇。”
两人说话间,目光皆在安可研身上留连。见安可研好好的站在边上,一起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来迟。
“都免礼,你们两个匆匆进宫,可是有什么急事要禀报。难道,边关又出大事了。”
虚弱的咳嗽了几声,说到国事,凤苍博顿时没有心情。神色萎靡,没了前一刻的精神。
“父皇多虑了,边关战事虽然吃紧。但蛮子国想攻进来,无疑是异想天开。只是边关粮晌不足,又逢旱灾,需得父皇加派粮晌救急。”
“需要多少?”
一听边关又要加派粮晌,凤苍博跟吃了苍蝇似的。不愿出从国库拔银子,又不得不给。
要想马儿跑的快,哪有不给吃饱的道理。边关一破,他可就要成了凤乾国的千古罪人。凤苍博虽一生不务正业,但也不想做亡国奴,死了没脸见祖宗。
“回父王,不用太多,十万两子加五千担军粮便足已。”
狮子大开口,偏偏腹黑的笑着说,仿佛这点东西真的没多少。
德妃与凤苍博双双变了脸,这么一大笔银子跟粮食。要是被用于招兵买马反叛,谁还挡其锋芒。
“皇上,不可。”
生怕皇上真就答应了,德妃急忙冲凤苍博摇头。只是话还没完,等待她的是凤阮寒充满杀气的厉喝。
“德妃娘娘,这是朝中大事。德妃娘娘身为后宫四妃之首,就该比谁都了解。朝廷之事,哪怕是皇后也不得插手。皇宫干政按祖训,杀无赦。”
杀无赦!
一顶沉重又理直气壮的大帽子当头压来,德妃吓的腿软的倒退一步。煞白着脸,张了张口,半响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辩驳。
“我?”
“父皇,边关战急,请父皇立即让人拟旨下召。将粮晌抓紧拔下,也好让边关奋战的将士安心,无后顾之忧。”
占着一个理字,凤阮寒不客气的步步紧逼。
“好,朕一会就让刘公公下令拟旨。”
心有不甘,气得脸色发青也没用。面对强势大权在握的儿子,凤苍博根本没有还击之力。垂头丧气,认命的答应下来。
“谢父皇,儿臣听闻父皇请了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进宫。不知是哪位神医,正好本王这阵子有些头疼。一会父皇看完了,还请神医到王府给儿臣也看看。”
抢在司徒尘前头,诸炮连发堵的司徒尘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冲司徒尘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区区一个皇商,也敢跑来跟他抢女人。痴心妄想,笨女人可是他先看上。
甚至,连肌肤之亲都有,只差周公之礼。
瞪了一眼心虚不敢正眼看他的笨女人,没事长这么好看,净给他招野桃花。都这个时候,还不乖乖的认降。
司徒尘敏锐的发现了二王爷眼中的敌意,男人的直觉。司徒尘可以肯定,二王爷定也是喜欢上可研。不解是怎么一回事,望了眼神色慌张的可研。
一颗心沉到了谷底,难道,可研一再拒绝他。也是因为二王爷,只是可研她什么时候跟二王爷扯上关系?
脑子一个激灵,可研肚子里的孩子,难不成就是……
摇了摇头,司徒尘不愿意再深想这个可能。若真的是他想的那样,他与可研再无一点机会。
见鬼了,怎么大家一个个都盯着她。
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凤阮寒那邪气的眼神,让安可研有种被大灰狼盯上的错觉。
“阮寒,你是不是认识这位安大夫?”
三人间的暧昧气氛,让凤苍博看的心惊。难得遇上这么一个令他动心的极品佳人,凤苍博并不想错过。
“不曾,不过这位安大夫看着确有些眼熟。对了好像跟儿臣的爱妃有些相似,安尚书这位安大夫也是本王的小姨子不成?”
装作恍然大悟的追问,凤阮寒说话间,一直在留意着安可研的表情。
若是这笨女人知道他娶了凤香雪,就应该知道,他为什么会娶她。他可是全为了她,聪明的女孩,就该感动的以身相许。
小姨子?这个臭男人一定是故意的,低着头安可研气的牙痒痒。
“二王爷猜的是,这是下官的二女儿安可研。可研,还不赶紧过来叫人。”
不解二王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安离石看的是一头雾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一时间又理不出什么头绪。
一盘好棋被打乱,安离石还没有想好下一步该怎么走。
二王爷可得罪不已,兵权在手,就是太子跟皇上都不敢将其逼急。他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就更别说,眼尖瞥了一眼司徒公子。
安离石有些心惊,这死丫头勾搭人的本事不小。随便挑一个,都是人中龙凤。
“见过姐夫。”
无奈的嘴角抽了抽,见躲不过安可研怪声怪气的喊了句。
小心眼的男人,当她怕了他不成。叫就叫,反正也不会少了她一块肉。
人就是喜欢犯贱,凤阮寒的目地只是想戏弄几句。可是听到安可研爽快的叫他姐夫,凤阮寒黑了脸,反而不爽了。
这笨女人,就一点也不在乎他。平淡的表情,丝毫不见吃醋。这个发现,让凤阮寒很是挫败,感觉拳头都打在棉花上了。
“是了,朕都差点忘记了,阮寒跟安大夫还有这层关系。边关事紧,安大夫暂时分不出心,不如朕另安排几个御医到王府上给皇儿好好诊治。”
贼心不死,凤苍博哪舍得放弃到嘴边的肥肉。心思一动,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意图将安可研留在宫中。
“宫中的御医,儿臣早就领教。根本治不好儿臣的头痛之症,正巧昨日儿臣听到香雪有提到。想念家中的姐妹,让安大夫到府中走一趟,正好解了香雪的思念之情。”
将死的硬生生瞎掰成活的,谁不知道侧王妃刚进府就被打入‘冷宫’。亏得凤阮寒还能面不改色,无耻的秀恩爱。
在场知情的众人,听到这惊愕的下巴都快掉一地。
从来不知道,原来说一不二的战神,嘴巴这么能扯。
姐妹之情?
特别是深知两姐妹纠葛的安尚书,更是雷的外焦里嫩。不明白这二王爷,这又是抽哪门子的疯。还是说,这位爷还就是看上这个死丫头。
一想到这个可能,安离石只觉得脚底板涌起一股寒气。
“该死的男人,好歹也编个可信点的借口,这分明就是坑她。”
见鬼的姐妹情,安香雪会想她,就算有应该也是在咒她赶紧去死吧。
嘴角一阵抽搐,安可研想死的心都有了。特别是发现大家盯着她时,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傻子也猜到,他们在想些什么。
一定是误以为她跟凤阮寒这卑鄙的家伙有一腿。
“皇上,阮寒说的有理。宫里的那些御医,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治了这么久,皇上的病一点也没有起色。一会安大夫给皇上看到,就让安大夫到二王爷那走一遭吧。”
皇上心里的那点歪心思,德妃算是看明了。要是让这狐狸精进了宫,那还了得。
不如就让它祸水东引,让这狐媚子去祸害凤阮寒这小子。真不明白这些男人,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还一个个争着要。
宫里别的没有,美丽的女人却是多不胜数。
“那就听爱妃之意,安大夫辛苦你了。”
面有不甘,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刚看上的佳人。同是男人,凤苍博岂会不明这代表了什么。
越是不易得到的女人,让凤苍博越是不舍。就是不知道,一向对女人不怎么感兴趣的老二,怎么就突然动心了?
“是,臣女谨尊皇上旨意。”
去凤阮寒那,也好过留在宫里,被这老色鬼猥琐。没有犹豫,安可研答的爽快。
“多谢父皇。”
目光沉了沉,刚才一直注意着笨女人。并没有留意父皇的表情,捕捉到父皇盯着笨女人时,那充满占有欲的眼神。
凤阮寒神色一凛,眼底掠过一抹滔天的怒意。在他进到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这老不死,就剩一口气,还敢妄想他的女人。
“对了,司徒爱卿,不是也有事吗?一并说说,有什么急事要见朕。”
体虚有些撑不住的躺在软榻上,凤苍博一副有气无力的问了句。
“回皇上,微臣没什么急事。只是听说皇上病情加重,正好不忙,便特地进宫探望皇上。”
人已经被二王爷劫走,他再开口已没什么意义。随口敷衍了句,司徒尘有些心不在焉。
“爱卿有心了,朕甚感欣慰。”
说完又重重的咳了几声,咳的脸色都有些发青。德妃见状,连上拍了拍凤苍博的背,冲安可研不耐的催促道。
“安大夫,你不是医术高明,神医在世能起死回生。还愣着干吗?没有看到皇上身体不适,赶紧过来给皇上再诊治开药。”
一边给安可研戴高帽子,一边没忘记怒斥一翻。
德妃的一番险恶的用苦良心,要是这样都听不出来,那真是二百五了。
“德妃娘娘廖赞了,我既不是神医,更不能让人起死回生。臣女自认医术平平,不知德妃从哪听来的谣传。皇上的病太重,臣女无力为之。”
让她救这个老色鬼,做梦。
德妃句句诛心的话,安可研一字不漏的否认。
“大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既然你没有这个本事,进宫是来戏弄皇上跟本宫吗?来人,快请御医,将这个骗子给本宫拿下。”
没有想到安可研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当场就表态不能医治。德妃大怒,一声令下,便想借此惩治。
自导自演一手好戏,不可谓不高。
“欲加之罪,何患无穷。德妃娘娘执意要定臣女的罪,臣女无话可说。”
以退为进,安可研据理力争。
“够了,都给本王退下。请太医过来,德妃娘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是德妃娘娘戏弄了大家,还是安大夫骗了父皇,德妃娘娘应该是心知肚明才对。”
打了个手势,那些涌进来的大内侍卫,立马恭敬的退离。
危险的盯着狐假虎威的德妃,凤阮寒很是不悦。讽刺的话,气的德妃差点没吐血。却又不敢发飙,甚至是反驳。
垂眸沉默下来,收到皇上那探究的目光,德妃吓的心脏一阵紧缩。
皇上,该不会也怀疑到她了。
“德妃退下,让太医过来。”
不解德妃玩的是什么把戏,但后宫女人间的算计。凤苍博见的多,这事一开始就是冰月那丫头在他耳边煽风点火。
黑着脸,凤苍博震惊的喝退将德妃喝退。
“皇、是皇上,臣妾告退。”
面对皇上刀子似的利眼,德妃到嘴边的辩解,顿时噎在喉咙里。惨白着脸,难得安分的退下。
随着太医的到来,承露殿又重新热闹起来。等皇上的病情再次稳定,凤苍博喝过药已然晕沉沉的睡下,无心再顾及其他。
“可研,你怎么没有告诉爹,你跟二王爷认识。”
见没人注意,安离石神色复杂的小声质问。
“这是我有私事,好像没有必要跟安大人一一讲述。”
笑不达心的瞥了一眼虚伪的安尚书,安可研并没有给安离石什么好脸色。
“你?”
一阵语噎,安离石气的脸色发青。
“安尚书小声的在说些什么,本王可以听听吗?”
睨了一眼气的不轻的安尚书,凤阮寒面无表情的道。
“没什么,下官只是在与小女闲话家常。”
打落血牙往肚子里吞,安离石深吸了口凉气,硬是憋住心里的怒火。
“闲话家常?本王怎么不知道,安尚书什么时候跟安大夫关系这么好了。看来传言果然是不可信,本王头有些不适。麻烦安大夫去王府走一趟,安尚书还有什么话,留着下次再跟安大夫细说吧。司徒尘,下次再会。”
戏谑的暗讽,凡是对笨女人不好的人。哪怕是笨女人的亲爹,凤阮寒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是,王爷保重身体。”
察觉到二王爷话里话外的敌意,安离石吓的冒了一身冷汗。低头又是弯腰,哪敢还有一句不是的话。
“安大夫,请吧。”
冲安离石投去一个算你识趣的目光,眼尖瞧见笨女人气的涨红的脸,凤阮寒心情愉悦的嘴角微扬。
“是,王爷。”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凤阮寒,幼稚的男人。
眼睁睁的看着可研被带走,司徒尘连挽留的资格都没有。心像是被人划了一刀,不住的在滴血。
这种从没有过的无力感,让司徒尘感觉快要窒息。特别是留意到俩人暗中眉来眼去的互动,从没有见过的俏皮,更是让司徒尘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许久,心仍是难以平静。
其实,失落的人,又何止司徒尘一个。
“女人,你是不是该好好的跟本王解释解释。为什么你好好的活着,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逃出去?”
不客气的跟着进了马车,凤阮寒并不给安可研躲避的机会,当即语气不悦的质问。
天知道他当里的心有多痛。
“我?凤阮寒你什么意思,凭什么这样质问我。我才是受害者,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
找不到理由解释的安可研,有些英雄气短。目光闪了闪,强词夺理反问。
只是话没完,到嘴边的话,被凤阮寒猛然以唇堵住。如狂风暴雨般的热吻,瞬间将安可研的理智吞没。情不自禁的,被凤阮寒带入这从没有的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