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需做的小心些,不要让他们抓到任何的把柄。”萧宇术定定的吩咐道,皇帝身为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手掌乾坤,不会容许任何人手中的权力超过自己,纵然那个人是太子也不行,更何况自古以来,君权和储权向来都有严重的界限,楚羿能在这个位置上做了这么多年,不容易啊。
“我知道了。”楚羿应道。他当然明白此事要小心处理,不然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抓到把柄,到那个时候,自己的太子之位恐怕要拱手相让了,所以这些年来,自己处处不留给人以任何的把柄,就连朝堂的事,自己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为了减少父皇对自己的猜测,也是为了要麻痹那些围着自己的储君之位打转的人,纵然的面上清闲,可底子里却十分的辛苦。
“对了,既然王子夜病了,我去看看,接下来的事,你就自己看着处理吧。”萧宇术淡淡的言道,神情虽与平时无二致,不过心中却是十分的高兴,且不论王子夜这病到底是真是假,单凭他病了这一点,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前往看望佳人。
听到萧宇术的话,饶是楚羿也不禁翻白眼,“表哥,想要见王苏颜那个黑心的女人就直接说,何必找这么多的理由。”压抑的声音,在在的表明了楚羿此时的恼火的心情,纵然十分的恼火,却又不得不没有任何理由的将其接下来,这才是最令自己无法忍受的,可偏偏自己却无可奈何,想自己贵为堂堂的一国之君,什么时候碰到过这种事?王苏颜那个黑心的女人,真是自己的克星,可为何连自己最尊重的表哥,都栽在他的身上了呢?
“哈哈,表弟,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萧宇术心情愉悦的言道,刻意不去看此时楚羿一脸便秘的神情。其实想想,偶尔看看楚羿吃瘪的样子,还是挺不错的,萧宇术有些无良的想到,只是不知若此时楚羿知道自己这个表哥如此想,会有怎样的感慨呢?
楚羿看着萧宇术渐渐离去的身影,有些无奈的瘪瘪嘴,真是的,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会摊上这种事呢,自古以来都是身为臣子的为君王分忧,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却变成自己这个未来的君王为王子夜这个臣子分忧了,真是苍天不公啊。不过,看在他好歹是萧宇术这个妖孽的准哥哥的份上,自己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好了,楚羿在心中为自己找着理由。
“流星,你以我的名义,邀请王苏颜前来一叙。”玉锦淡淡的吩咐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不知佳人现在如何了?而自己却是十分的想要见王苏颜一面,不为别的,只为自己想要见她。
“启禀主子,王子夜现在病卧床塌,听说是王苏颜在旁边伺候,此时邀请王苏颜前来,恐有不妥吧。”流星看着玉锦,想了想开口言道。他可知道王苏颜对自己这个哥哥是怎样的上心,为了王子夜,连一国之太子都不顾,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在王子夜病了的时候离开呢?而在这个时候,以玉家堡堡主的身份邀请她前来,恐怕是不能如愿了。
“王子夜病了?什么时候的事?”玉锦不甚明了的看着刘星,自己之前怎么没有听说王子夜病卧床塌这件事?
“回主子,就在昨日,听说王子夜已经将治河等相关事宜交给太子殿下处理了。”流星静静的禀告道,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也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王子夜身为‘治河大史’,病卧床塌无法处理正事,交由现在正在扬州的太子处理,这在合适不过,所以也就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中,也就没有禀告给玉锦。
听到流星的话,玉锦的心中翻起滔天巨浪,而今江南一带官员空缺,王子夜治河之事又进展顺利,按理说利用职位之便安插几个心腹之人在重要的位置上是轻而易举之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将手中的权力尽皆交给楚羿呢?这一交,不禁在无法插手江南百官的事宜,更是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治河的功劳尽皆交付给楚羿的身上,王子夜,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主子?”流星不知玉锦在想些什么,不禁有些奇怪的喊道。
“流星,你下去准备一下,就说王子夜为治河之事劳累,致使病卧床塌,而我身为玉家堡的堡主,理应前去问候一声。”玉锦淡淡的吩咐道,或许亲自问一问才是对的,毕竟江南的这块饼太过诱人,若是能把江南这块饼牢牢的握在手中,以后横行江南,将无人敢欺。
“是,主子。”流星领命转身离开,不过心中却在嘀咕,人家病卧床塌关你何事啊,以如此名义前去看望王苏颜,你不觉得有些不妥吗?不过,这些只能在心中想想,可不敢让玉锦知道。
流星出去之后,玉锦陷入淡淡的沉思之中,王子夜此时病卧床塌,真的是病的好巧,不得不说他这病还真是及时,江南发生水患,江南数百位官员惨遭罢黜,这个时候的江南可谓是众人瞩目,上至皇亲贵胄,下至百姓走卒,都在睁大眼睛看着呢,一个弄的不好,还不知会搞出什么样的麻烦呢?而王子夜在此时以如此正大光明的理由将此事尽皆交付给楚羿,当今的太子,手法不可谓不高,即免去了自己之后所能碰到的麻烦,又将自己置身于暗处,真是一举两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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