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府里,层层卫队把守,蜀王那肥硕的脸上,全是冷汗,望了一眼下边沉默的众官员,急声说道:“都说话啊!哑巴了吗?难道还要本王亲自来说吗?到底是战是降,赶紧拿出一个章程来。”
一众官吏纷纷沉默,若是以往他们绝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甚至想都不会想,投降反贼,简直可笑,不过如今这大明朝颓势以现,而这城里还有一些没有抓到的厉害细作,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这可绝能有半点马虎的啊!
稍微有一个闪失,那则是一家老小的性命,所以众官吏很是谨慎,却显然已经迟疑了。
只见朱平楠一身戎装,银光闪闪,龙行虎步的走入议事大厅,颇具男儿豪气的说道:“父王,绝不能降,孙太师已经来援,而这城外更有秦将军的白杆兵,还有一众为国为民的义士,若你们降了,将这些奔走的义士置于何地。”
“楠儿,为父身为大明的皇族子孙,怎能投降于反贼,只是贼势甚众,若不降为父怎能保得了你……”蜀王忧声一叹说道。
“父王,难道你对朝廷没有信心吗?难道父王对楠儿没有信心吗?”朱平楠抽出腰间的宝剑,斜指向众官吏,冷声说哦道:“都是你们这一群没用的东西,是你们蛊惑我父王,谁胆敢投降,得先要问过我手中宝剑。”
看着朱平楠那凶悍的架势,似乎随时都要暴起伤人,将厅堂里大多数都是文官领了武职,指挥一下手中士卒还可以,真面对刀剑,一些人吓得脸色大变。
“放肆,还不快将剑放下来。”蜀王气得狠狠的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跌落,气得朱至澍脸色发青,肥胖的身子因为运动过烈,急剧的喘气。
朱平楠将宝剑插回剑鞘,赶忙上前轻轻的拍击着朱至澍的后背,安慰着说道:“父王,孩儿只是不想……”
朱至澍打断朱平楠的话,语重心长的说道:“楠儿,我知道你心气高,所以从没逼你选驸马,可是打仗一事,终究不是儿戏,玩不起的……”
“父王,你真当孩儿是在玩儿吗?”朱平楠说话声音略显颤抖,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父王,一直以来,都是朱至澍宠她爱她,所以她以为朱至澍懂她,可是如今却说出这样的话,将她心中最神圣的事,看做儿戏。
呵呵!呵呵!朱平楠嘴角轻轻的抽动了两下,忽然一咬牙,唰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宝剑,横桓于颈项之间,厉声说道:“父王,孩儿愿以死明志,孩儿不是在玩,孩儿是为了朱家的大明江山。”
见着朱平楠疯狂的举动,蜀王吓了一跳,赶忙伸手去躲,却见朱平楠轻松的一退,滑出几仗远,身影若鬼魅,声音颤抖的说道:“楠儿,快放下剑,要是伤到了你的分毫,为父都要心痛悲愤而亡。”
“请公主放下宝剑。”大厅之中跪了一地的官员,一个个惶恐的看着朱平楠,没想到她如此激烈。
轰!城外红衣军的大炮齐发,纷纷落进了成都城内,这一次没有任何的客气,开花弹、铁弹,一颗颗如花一般的绽放,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红衣军开炮了,这些狗官,为什么还不投降,是想要让我们和他们一起陪葬吗?”
“狗官,还不快下令开城投降,你们想死,我们可不想……”
此时的百姓舆论几乎一面倒的偏向了红衣军,有时候就是这般奇怪,受害者非但不会怪罪加害他的人,反而将这一切的责任都推给救他的人。
听着百姓的聒噪声,还有红衣军那剧烈的炮击,没想到所有的一切优势都到了红衣军的一边,蜀王一咬牙说道:“楠儿,前几日你不是说有一条毒计吗?现在是否还能起到作用。”
看着自己父王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朱平楠嫣然一笑,优雅的将横桓于颈项之间的宝剑收了起来,笑道:“父王愿意将这成都城上下的性命都交给我吗?”
“死马当做活马医吧!快去,将王府里的私兵也带上……”此时临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反而让蜀王清醒了,心也变得坚定。
朱平楠诧异的看了自己的父王一眼,轻声嘀咕,莫不是被这大炮的声音吓傻了,不过能统领蜀王府里的私兵,却是她很早以前的愿望,如今得了命令,按着腰间的佩剑,走起路来龙行虎步,让人敬畏。
望着自己女儿那怪异的背影,蜀王朱至澍满头大汗,但愿自己所做的决定是正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