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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转到广州长堤路137号中国人民银行广东省分行大楼,行长办公室。
在小会客室里,一边沙发上端坐着省银校副校长肖钦华和王伟民,另一边则端坐着负责人事调配工作的省行政治部副主任韩凤鸣,中间那个座位坐着的,是省行行长兼银校校长黄维礼。
黄维礼带着老花眼镜,在听完肖钦华汇报银校工作后,很慈善地目视大家,点了点头说:“这两年,你们把银校的教学往正轨上引导,的确是辛苦了!说实话,我这个校长,是挂名的,这名挂下来呀,问题不少:校长不认识学生,学生呢也可能不认识我这个校长。有几回,我想去学校与他们见见面,就是被琐事耽误了——我对不起这些恢复高考后,第一届考上来的莘莘学子。钦华、伟民,你们最好找个机会,向他们转达我的歉意——我于心不安啊!”
肖钦华听完,回答道:“黄行长在百忙之中,还是很关心学校的建设的!我每次来请示工作,您的都在第一时间接见我,我是深有感触的。”
黄维礼说:“这届学生的分配,省行原想全部留下来的,因为马上要分家了——农金处要分出去成立农业银行省分行,国外处要分出成立中国银行省分行,省里需要多少人才啊!但是转念一想,77届只有48个毕业生,太少了!下面也要分家,不如都到下面去先锻炼锻炼再说。因此,我倒是想让他们先到基层去,然后再上来。你们看如何?”
这时,王伟民插话说:“黄行长,我们有个想法,为了银校的发展,想留下几个作为师资力量培养,上学期留了两个送到了中山大学培养,这次还想留两三名。”
黄维礼问道:“人选物色好了吗?”
肖钦华答道:“初步拟留关广英、林梅花和张元正。”
黄维礼将老花眼镜架在脸部适合的位置,看着一份文件,然后说:“张元正?这里正好有一份文件,是要安排他回家乡的。我看后签了个意见,你们看看。”
肖钦华首先从黄维礼手上接过文件,边看边小声读道:“关于请求对张元正毕业安排酌情照顾的请示。……张元正的父亲是建国前参加革命的老干部,由于身体不好,需要照顾。请准予安排张元正毕业分配返回老家镇平县人民银行工作,以便对其父亲有个照应。……”。
肖钦华看完后将文件转给王伟民:“王校长,你看……”。
王伟民看后,与肖钦华对视了一眼,跟黄维礼说:“就按黄行长的批示办,我们在分配表上注明:张元正直接分配到镇平县人民银行。”
“行吧!”黄维礼说:“老同志了,难得子承父业,两代人都在金融战线上拚搏。我们能照顾就照顾一下吧!”
王伟民又说:“我们还有一个技术问题:现在78届三个班占据着宿舍,77届回来后,没地儿呆了,要住省行招待所。另外,77届当初是两年前的1月23日报到的,毕业证拟落款80年的1月24日,满够两周年。但又考虑到日后,他们能够在工资套级上不吃亏,本想让他们元旦前回去报到。不知道老校长……”
黄维礼思考片刻,说:“元旦前回去?好像有点夹生饭的味道,有些工作做得粗了,对学生没有讲透,要是日后出了问题,我们几个校长也不好对下面说啊!这样吧,尽量往前赶,但是,还是元旦后回去吧!”
“好,我们抓落实。”肖钦华和王伟民点头说。
就这样,张元正便由当初炙手可热的留校任教、留省行安排的多项预案,改为一竿子插到底——直接分配到镇平县人民银行。
1980年1月19日,早上四点钟,张元正与黄永书等大致相同车次的毕业生从省人民银行招待所起床后,拿上行李,在广州的王卫民、陈健生等同学陪护下乘车来到省汽车站。在同学们的注目中,长途客车徐徐出站,从此,张元正正式离开了学习生活了两年的广州,返回家乡镇平县准备接受时代的检验。
张元正于当晚八点钟抵达镇平县人民银行。
他的父亲张昭新早早将饭菜温热放在桌面上,放凉后又再温热,如此折腾了几个来回。当见到儿子背着行李站在门口时,张昭新喜形于色,十分高兴地说:“快进来!饿了吧?”
张元正放下行李,张昭新说:“洗个手,先填饱肚子再说。对了,你那个黄永书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张元正坐在桌子旁,回答说:“他坐的是到梅城的客车,分配在梅河市中国银行,要报到后才回家。”
张昭新在倒着米酒。
这时,张昭新的同事张友祥来到门口,很友善地问道:“老张伯,令公子回来了?”
张昭新高兴地说:“回来了!来吧,我们三个喝一杯。”他说完,又加了一个小酒杯,倒满酒,热情拉张友祥坐在桌旁,三人一起边吃边聊。
……
席间,张昭新介绍说:“你回来得正是时候,这几天镇平县刚刚完成人民银行与农业银行的分设,我划在农业银行,你在人民银行可能搞信贷。由于农业银行的办公大楼没有那么快建得好,我们借你们的房子办公,单身职工住在一个院子里,大家一起生活。我们父子俩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明天上午,你就要向吴股长那里报到,先把手续办了。”
张元正唯唯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