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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天如兄能够知错就改,看来还是不错的,不过你如此着急,明日就要离开苏州,是不是太着急了,出来游历,本来就是相互交流学识的。”
杨廷枢的脸上带着舒心的微笑,张溥专门设宴,而且在吃饭的时候表现出来谦虚的态度,钱谦益更是对众人赞不绝口,这样的氛围,让他的脸上有光,至少是弥补了前面的不快。
郑勋睿的脸上没有微笑,他没有预料到的是,钱谦益在酒宴上面,没有说到东林书院的事情,也没有提出来任何的要求,仔细品味之后,他认为姜是老的辣,钱谦益比张溥要老练很多,如此的场合是绝不会提及东林书院的事情的,免得坏了氛围。
“淮斗兄,我着急离开,就是避免出现诸多的拜访,难道你没有感觉到,所谓的拜访,都是在酒楼之中吃吃喝喝,喝酒太多对身体本来就不好,每日里晕晕乎乎的,能够做什么事情啊,更不要说学识交流了。”
稍微停顿了一下,郑勋睿再次开口。
“至于说天如兄,我的看法没有太多的改变,从品性上面来说,天如兄是不错的,勇于承担,对于自身的不足有清醒的认识,可这些品质,对于复社来说是远远不够的,昨日在梅青楼发生的事情,现在想来与如兄是没有直接关系的,也就是说那样的氛围不是天如兄安排的,可你想想,复社之中有那些人存在,日后的发展会如何,天如兄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去掌控复社,怀璧其罪的道理,你是知晓的。”
杨廷枢微微点头,对于梅青楼发生的那一幕,他是永远不会忘记的,那是苏州读书人的耻辱,特别是后来郑勋睿完胜张溥,依旧有一些人背地里议论,认为赛诗不设题材,这是不合适的,郑勋睿正是因为没有设置题材,所以占了便宜,这等本末倒置的混账议论,居然有人说的出口,背后的目的,肯定就是讨好张溥的。
经过了这次的赛诗会,杨廷枢对张溥组织的复社,全然没有了好感,他隐隐感觉到,张溥因为接连组织了应社和复社,受到了太多的追捧,性格正在慢慢发生变化,其实张溥是出自与官宦之家的,只不过母亲是奴婢,所以在家中的地位和身份不高,也许是这样的压制,让张溥变得特别的勤奋,又导致在后来得到承认和追捧之后,变得有些自负了。
郑勋睿提出明日就离开苏州,杨廷枢是赞成的,来到苏州,一些有名气的读书人基本都接触了,包括钱谦益也出面了,继续留在这里,面对的就是无数的酒宴,的确没有多大的意义了,这个时候离开,应该是最好的选择,让他感慨的是,郑勋睿的学识,在苏州得到了完全的展现,郑勋睿的风度和气质,也折服了不少苏州的读书人。
要知道郑勋睿才十五岁。
杨彝和顾梦麟的突然来访,让杨廷枢有些奇怪,中午在太白酒楼吃饭的时候,两人是参加的,包括吴伟业、吴常时等人,那个时候大家的态度都是很平和的,没有表现出来异常,杨彝和顾梦麟甚至都没有说多少话。
“子常兄,麟士兄,明日清扬和在下就要离开了,若是有什么安排,也就是今日了。”
因为熟悉,杨廷枢说的倒也直接,加上面对的两人,都已经过了不惑之年,说话也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
杨彝看了看顾梦麟,面带微笑开口了。
“子常和在下早就计划出门去游历的,只是一直被琐事缠身,难得有机会,此次恰好遇见淮斗兄和清扬兄游历,在下和子常兄商议过了,能不能跟随一起游历一番,也好长长见识,再说子常兄和在下,很是仰慕清扬兄之才学,能够沿途交流,也是很好的机会。”
杨廷枢愣了一下,他还真的没有想到,杨彝和顾梦麟会提出来这样的要求,要是他们三人都是应社的成员,但暂时都没有加入到复社之中,恐怕经历这次的事情之后,更是不会加入到复社之中了,其实两人的心思,杨廷枢也是知道一些的,就是想着结交郑勋睿。
这是好事情,杨彝和顾梦麟在苏州甚至是南方,都是有着一定影响的。
让郑勋睿更多的结交读书人,这也是杨廷枢的愿望。
三人进入郑勋睿的房间,杨彝说明来意之后,郑勋睿很快开口了。
“子常兄和麟士兄一同游历,求之不得,如此在下可以向两位讨教学识了,这不是在下谦虚,在下早就说过,诗词歌赋表现的只是纸上之功夫,如今之情势下,展现能力并非是在这些方面的,二位兄长阅历丰富,知晓很多世事人情,这都是在下所缺乏的,故而是真心诚意向二位兄长请教的。”
杨彝和顾梦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们早就感觉到郑勋睿的气度不一般,不骄不躁,就是身处巅峰也能够表现出来自如和克制,此次他们提出来的要求,表面上看有攀附的嫌疑,被郑勋睿如此的解释,倒是变成了人家有求于他们了。
如此顾及他人之颜面,表现在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身上,很不简单了。
过了好一会,杨彝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