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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没有正式的名字,长到了十八岁,一直都是被叫做黑子。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小就在郑家,郑勋睿出生之后,他就跟在身边,这么多年以来,他生活的全部重心,都在少爷的身上。
少爷不管做什么事情,他都是跟在身边的,不过他这个跟班,可没有得到好的待遇,少爷做事情,他只能够守在外面,或者是隔着老远,绝不能够打扰,少爷进入赌坊,他就在赌坊外面等候,少爷到秦淮河,他等候在青楼外面,少爷在县学读书,他等候在县学外面,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不管是多长时间。
可这一次遇见**烦了,少爷去秦淮河,他守在外面青楼外面,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见吵吵嚷嚷的声音,还有惨叫的声音,听着就是少爷的惨叫声,等到他进屋之后,看见少爷躺在地上,后脑一摊血,人事不省,鸨母冷冰冰的要他将人带走。
黑子愤怒的询问,得到的是一个穿着棉绸的年轻男人的耳光。
被打懵的黑子,只能够抱起少爷,迅速回到谷里镇的家。
秦淮河距离谷里镇二十多里地,黑子赶着马车不到半个时辰回家。
回到家里,面对着老爷铁青的脸色和夫人哭天抹地的情形,跪在地上身体颤抖的黑子,一口气说出了事情原委。
黑子被关进了柴房,没有饭吃,要不是玉环暗地里送饭,他早就饿死了。
白天还好说,晚上冷的让他睡不着,只能够钻进稻草之中取暖。
五天时间过去,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黑子一概不知道,玉环每天也只敢偷偷送一顿饭,要是被老爷和夫人发现了,玉环同样会收到惩罚,玉环送来的饭不多,不可能吃饱,但能够保证不饿死。
黑子知道,要是少爷出事,他也不要想着活命,少爷就算是醒过来了,他也要遭受家法。
黑子不断的埋怨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能够进屋去,要是自己进去了,至少能够帮助少爷抵挡拳头,黑子没有想过他没有资格进屋,有一次少爷在赌坊,也是与他人发生争执,他进去想着帮助少爷,得到的是少爷的拳头和斥骂,而且在赌坊外面跪了半天时间。
黑子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小时候,少爷非常的聪明,也很是惹人喜爱,黑子觉得少爷将来一定是大有出息的,十二岁的时候,少爷开始在县学读书,遇见了一帮人,从那个时候开始,少爷就出现巨大变化了,到秦淮河*,喝酒赌博,什么不好就学什么。
黑子实在不明白,读书人为什么都喜欢这样,到秦淮河就是附庸风雅,难道*是有本事,难道被青楼的女子吹捧就是有学问有风度,明明是喝酒赌博,说什么李白斗酒诗百篇。
黑子没有读过书,可他凭着本能,觉得这一切都是不对的。
黑子对少爷的感情是很深的,只要少爷开心,他就跟着开心,少爷不高兴,他也会痛苦,记得从秦淮河拉着少爷回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和内心都麻木了,那是巨大恐惧导致的麻木,以至于老爷夫人问话的时候,他都是不自觉说出来的,没有丝毫的掩饰。
少爷所做的一切,黑子都是拼命掩饰,这一次在巨大的压力和恐惧之下,全部说出来了。
“嘭。。。”
柴门被踢开,一股冷风吹进来,黑子的身体禁不住颤抖了一下,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见少爷端着碗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不自觉的跪下了。
“少爷,都是小的没有用,让少爷吃苦了。。。”
郑勋睿快步走到了黑子的面前,一手端着碗,一手扶着黑子起来。
“什么都不要说了,赶快将这碗粥喝下去,不要着急,慢慢喝。”
郑勋睿很清楚,黑子对他是最为忠诚的,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甚至是送命,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要是让这样的人受苦,天理不容。
黑子站起来,有些局促的端起碗。
“少爷,老爷和夫人责罚,小的愿意接受,只要少爷没有事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