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真么?妹妹多心了,她如今不过是仗着阿郎宠爱又有位不要脸的堂妹作了腰身,方才气壮了些,但行事还是懂的规矩的。你呀,也莫要小心眼事事针对她,倒显了妹妹小气了。凡事多与李家想一些,对的支持错了便说了她,大义在此,谅她也不敢胡来。唉,再说了回来,你也是二十有五的年岁了,如今又有了女儿娟,阿郎也对你深爱不差于她,你还争了些什么?你道是看看五房妹妹与新进来的七房韦纥氏处处小心从事,万分也不愿得罪他人,这些你也应学学。”小荷岂是不知她心事,大抵又是与太真在夫君那里争宠没占了上风便是来说事。心道,不管女子再出sè或再美皆是一般的心思,为了心爱的郎君从而变的不可理喻。又叹道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自己又有何等伟大来说了旁人。这神sè便是暗淡了下来,反手轻拍了朵儿之手,愁苦而道,“漫是说了你,就连我也是这样,谁让我等女子皆是放不得夫君呢?”
国sè之容的脸上露了份羞愧,朵儿默然点头幽幽说道:“阿姊,是妹妹不是,让阿姊难过了。”
“哪里是你之过,非明是你我皆是逃不得这个宿命!不论你我还是太真、茉利等妹妹皆是如此,都是可怜之人,只要不违家之门风便随着她等好了。”小荷轻轻而道,似是疲惫之极的样子。
抬头望出门去的朵儿有些失神,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什么,不由的愣了。
至夜,李扬醒转以手扶额而起,睁眼视相挽之人见是小荷,便是笑笑道:“可是苦了娘子。”
“阿郎说的哪里话,妾身不过是尽了妻子的本分而已。方才诸位妹妹皆是守侯在此,是妾身让她等回去了。阿郎,ri后可切记不可如此的作贱自己的身子,不但妾身等人心急难过,就连公婆那边也是往来数次相探,可好让妾身求着谢了回去。四房那边身子刚是好些也要让人扶着过来,好说歹说方是劝住,你可是听听,这是多大的动静呀!阿郎,你是妾身等人的支柱,如是你riri这般可让妾身等人怎般活下去。”说着扭过脸去垂泪。
李扬愧疚笑起,坐定了身子用手来扳妻子之肩,轻声的说道:“娘子,为夫知道了。”
“阿郎也不知羞,老说知道了,可又是有几次应验信诺的!妾身可是听的太多,这耳中好似有了茧子,真是没羞。”小荷心中微恼,索xing也气说了一句。
李扬这脸便是臊起,自已知自已之事,对于这位开明的妻子可是失信贻尽。便是耍起了嘻皮的法宝,打着浑道:“真的么?为夫怎么未觉得。”
“不与你说了。阿郎,你可是饿了,妾身让她等做些饭来。”小荷顿时没有气,让李扬靠在自己的身上,心疼的说道,“阿郎呀,如此这般真真的拿你没法子。”
李扬呵呵笑着摇了摇头,温声道:“不必了,有娘子相陪着,我便是心中塌实安定。‘鲜肤一何润,秀sè若可餐。(出自西晋,陆机的ri出东南隅行)’,太康之英的陆士衡也是同道中人,哦,哈哈。”
“阿郎真是讨厌,明明是赞借上巳节上的女子容貌之丽艳,可偏到了阿郎嘴里成了荒唐说法,可恼!”耳边温声软语哪里有相责之意,再瞧了娘子娇美的脸上带着红晕更显的异常动人,李扬便是动情将其搂住。
小荷惊着忙是说道:“阿郎不可,今ri可是轮了八房那边,妾身可不能坏的规矩。”又是低头羞道,“再说妾身身子不便,等过了二ri后再说。”
李扬吻在其脸上,嘿嘿笑道:“那便放过娘子,等好些了再与你共梦。”
小荷松了一口气,依于夫君怀里默然的不动享受难得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