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这下清醒了过来,暗骂自己糊涂,怎么忘了李扬的妾是为李林甫之女,还想密告于至尊真是可笑。忙拱手道:“下官是为粗俗之人,岂敢让贵女来相见。”
“呵呵,小女顽皮让她出来相见也算识识世面。”李林甫微笑,“来人,请你家姑nǎinǎi出来见贵客。”
不一会,李腾空进来与李林甫行礼,后立于李林甫身后,眼观了鼻下便无再视安禄山一眼。
“女儿,这便是那平卢节度使安将军,他可是大杀四方的英雄,快来见上一见。”李林甫道,眼却看着安禄山。
未等李腾空说话,安禄山早先一步与她施礼道:“见过李娘子,安禄山有礼了。李县男与我可是旧识,自今ri别后还能见着李娘子,真是有幸之极。”
“奴家有礼了,奴家夫君也是常常念起,直道将军是为国之英才。”李腾空淡淡的说道,“将军别后,夫君还让人四下寻找,闻将军已走,实感惋惜责婢女未是留住将军。奴家与众姊妹劝了好大的功夫。”话是如此,却是说了安禄山不辞而别。
安禄山听了出来,脸上一红,摇头痛惜道:“真是汗颜之极!安某实是有事不能停留,让李县男如此待我,禄山深感有愧,改ri必将登门谢罪。”
“安将军言重了。再次恭候安将军临门之时,奴家定然与大姊以及仁安县主、清徐县君,哦还有太真真人之堂姊随夫君亲迎门外。”李腾空仍是笑盈盈的说着,但又再点化着安禄山,“近来听说至尊有意驾临温泉宫,点了名的唤夫君与奴家等姊妹伴行。”
心中早已打消了念头的安禄山岂能不知这几位的名头与来历,本就去访李扬时就奔着这些女眷背后所牵动的关系而来,方才不过是美sè与嫉妒迷失了心窍,如今醒来更是悔恨不已,暗骂自己糊涂,陪了笑道:“不敢,禄山为谢罪而去,岂敢让主家相迎呢。明ri如是李县男不弃,那安某就定下一席酒菜如何?”
“谢将军了。奴家定然回去与夫君相说。”李腾空施礼谢着,二人倒是有说有笑起来。
李林甫不语旁看,此时笑起:“哈哈,都是小事何必这般多说呢?既然如此,禄山也不必忙乱了,明ri齐至老夫这里便是了。”又唤女儿道,“回去与子仁相说明ri要来,正好为父也有事要与他说下。”
“是,父亲。”李腾空施礼退至其背后垂首而立,其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无事了,若是这安禄山能聪明一些是不难做出判断的。
此时李扬已是醒来,饮下醒酒汤后好过一些,便是问起:“安节度使可是醉了?让下人安排留宿,不然倒显的失礼了。”
“阿郎,你,你真是!”坐于床边的小荷口中责怪之语终是说不出口,方才也派了茉莉去公主那边相问,听公主已离去并做下安排,倒是轻松了一些,这时也不知腾空那边办的如何?如是妥当还则罢了,如是未妥那只有自己挺身而出,就道与公主交好辟门只为了方便。但这心中也是气恼了咸直,往ri都是先通了消息再过来,如今可好,越来越放肆,听闻夫君回来这便急sè匆忙的来去zi you,好似自家院子一般,终是让人撞见,还好未失了jing惕贸然过来,若是真让那安禄山瞧的真切了,这可有口难辨落了把柄。于是稍稍带了气劲道,“夫君图了痛快倒是醉的沉重,而那安将军却是无事人一般,早已离去了。”
“哦,这倒是我真的失礼了。赶来ri再与他说失礼之事吧。”李扬手扶了头缓缓说道。
小荷扭过头去暗自以丝巾沾了眼角,与紧挨而站的余烛说道:“九妹,你过来陪下阿郎,我去催催她等快些打了水来。”起身又与李扬加了一句,意在提醒余烛莫有些事不要让他知道,“莫要多说话了,好生的睡下,晚间让九妹唤阿郎起来。”便是走了出去至自己的房里相等腾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