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了这心中岂是能服,便是闷声闷气道:“都是些平庸之貌岂能与我族中余烛公主相提并论,要知道小公主正值花样年华,又加身份高贵,更难得的是其容堪比韦纥贵女,你若有能耐可去收了她,哼,也不怕风大吹落了幞头。”
“够了!都早rì的选了美人送至天使帐处。”乌苏米施恐李扬说出伤人之话来,忙是打掩而道,“传歌舞,天使,近来教习了一通胡旋之舞,不妨赏之。”
“甚好。不过歌舞虽美,但内附之事还是请大汗早做决断!”
乌苏米施笑着而道:“那是,那是自然。待二、三天后我与天使一个交待如何?哈哈,请。”
赏罢歌舞,李扬见其无心谈正事便生了退意,告辞而下时乌苏米施也未挽留,便知这位突厥的可汗怕是还是想拖延多时,这让李扬心中十分不快,临行之时眼扫帐中之人脸面,皆是无动于衷,暗道,蜜苦之道都已明告,你等不遵至尊之意,那便是真的要步薛延佗之后尘了。想至此处心中竟然有些盼着大军快至的感觉,脚下加急的回了自己之帐中。
帐中余烛公主见李扬安然回来,其脸上那担忧之sè尽去,换了喜颜而迎上道:“天使,为何早早的回来,可曾用过饭?奴家让她等去端些过来。”
“不必了,在那边已是用过酒肉。公主为何趁时归去呢?”李扬倒是反问了一句。
余烛公主听后低了头去,半响仰头有些苦意道:“天使还信不过奴家么?要说奴家是愿意随天使南去,你可是还要这般赶了奴家。”
处月、处密二公主也是心中担心的朝这边望过。
李扬笑了笑,握了余烛公主之手道:“伊不yù离我,我岂能弃伊。我虽不是正人君子,但也知一个女子能与男子说出相随之言,是需多大的勇气。你我之间无爱但也有情,如是不嫌我,那我便是也愿意。”说这话之时,一半为真一半为候,真的是此话是与处月、处密二公主实说,假的是在试探这余烛公主,要知道余烛可是登利可汗之女,其祖母婆匐岂是一般的人物,如是余烛公主心有婆匐十之一二的心思,那自己可真的要当心了。
余烛公主听后岂是能用欢喜来言表心中之悦,只觉得幸福之极,眼中的李扬真是深深的印在了心间,满个心房皆是其影。一时之间羞意涌上脸颊,红扑扑的更显艳美异常。低了头去,任由李扬将自己抱于怀中,听着嘭嘭有力的心跳,媚眼之态轻描,却是瞧见那二女轻笑了自己,当下更是羞死,挣了李扬之怀,掩了快要熟透的俏脸跑进内帐再也不敢出来。
李扬呵呵笑出,心道自己看来是多心了。如此女儿家的羞态应该是不假的,这心中也是有了些愧疚,自己这样做是否有违真心,利用余烛去影响婆匐的想法顿时有了松动之意。但又一想及那些被杀掠的大唐子民时,这心又坚硬了起来,不灭突厥岂能心安!不过事过之后,可好生的安置余烛公主,也算做个补偿吧。想及此处,笑望处月、处密二女,张了怀抱,也不知脸上是否为贱笑而道:“来,让本使好好的痛了你等。”
处月、处密方才有余烛公主压着,如今她羞的不敢见人,加之又听李扬方才那般说法,心中早已是愿得相随了,这时岂能忍得住,轻唤一声老爷便双双扑了过来。
帐内余烛公主听了外面的动静,心中却是酸怒,暗道,这二个sāo蹄子又去勾引他,不行说什么我也要牢牢的将他的心抓了过来。不管他有几位妻妾,如今以后此生他只许爱我一个!哼,韦纥齐齐格,你已是过了二十,岂是我余烛的对手。想至这里又暗骂了自己,好个不害臊的余烛,还未嫁了他门中便是如此有想着争宠,这要让祖母与大洛知道了还不知要怎的说了人家。罢了,爱就爱了,只要自己幸福了,还能计较他人的看法么?天下之大,一生之中能得几次爱,余烛不贪心,只要能得他的爱便心满意足了。想着乱杂的念头,偷偷的去瞄外边,见李扬与二女相搂于一起,便是急急的躲开,又不知为何暗暗的恨了起来。这大抵便是女儿之心吧,真是难琢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