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也不花闷声闷气道:“老爷,属下只是觉得老爷如此做派,好似换了一个人,若是让nǎinǎi知道了可是要伤心的。属下临行之时,诸位nǎinǎi嘱咐要护好老爷的周全,那关切之极,属下深感其情,而老爷如此,实是属下失职,心中有愧!”
“知道了。你,很好。很忠心,老爷心中有数。退下!”李扬点头,他这般苦劝倒显了其心,但心中所想也不能与脱也不花相说。说罢入了帐。
见大洛公主等女俱在心中虽是知道,但脸上惊讶着朝齐齐与自己施礼的几女而道:“诸位贵女,你等,你等这是为何?”
大抵几女已是商议过什么,余烛公主仍是低首偷看,处月、处密二公主却是喜笑着应声,而大洛公主眉梢轻扬,似媚而笑:“怎么?天使真是好的很,方要了奴等身子,这便要怒目而赶人了么?如此这样,那奴家只好走了。”说是要走,其人却是往李扬怀中扑去。
美人入怀,李扬又是说不出话来,身侧又傍了二女,温软之下岂是又能逃得了。连接二rì,李扬忙于应付帐中这四位佳人,几人之情也渐渐如胶如蜜起来。余烛公主得了准信,迷情之间李扬应下,回京之时便是带着她离去,若是不嫌弃,正妻杨氏能容便是第九房妾室。而处月、处密二公主羡慕之极,也尽是使出了本事来讨好。这样李扬乐不思蜀,南归之言再也未说了一声,而乌苏米施也好似忘了一般,只是每rì来请说了风月。
第三rì头上,乌苏米施正宴时,帐外慌急有军报。入帐禀道:“大汗,大事不好,叛乱之伪汗颉跌伊施发檄文,会同拔悉蜜、回纥、葛逻禄三部左右而攻,右厢告急!”
“可恶!可恶之极!真当我突厥无人了么!阿布思!”乌苏米施大怒,抛杯而狂喝大叫。
西叶护阿布思起身而应:“大汗,西叶护阿布思在!”
“你可愿率本部去征葛逻禄!”乌苏米施问道,“待你凯旋之时,本汗许你收入七成之战利,再应你三个条件如何?”
阿布思脸上喜悦,跪地大声而道:“愿为大汗去忧!”
“好,勃德支何在!”乌苏米施又唤道,“你可敢去应回纥之挑衅?”
勃德支应声道:“愿为大汗分忧!”
“勃德支,你是我突厥英武默啜之孙,你祖誓为我族而死,你岂能甘于落后!本汗也许你七成之利,也应你三个条件,你可满意?”乌苏米施许重利而道。
“大汗,勃德支愿为先祖之灵上添光!”
“葛腊多!你为西杀,可率本部迎杀拔悉蜜!我儿,此战关系我族之生死,你可小心应对了。”乌苏米施压下心中之怒意,吩咐其子,“三部之中数拔悉蜜为甚,且又嚣张之极,据报此次叛乱皆是由他挑起,若是将那狗东西颉跌伊施斩杀了,那便胜之八分,回纥、葛逻禄二族是为观望,其心思不过是趁火打劫,不足为虚。我儿,你切记要一战而大胜!”
葛腊多跪而应道:“父汗,葛腊多知道,但葛腊多有一条件请父汗应许。”
“讲,但凡能与之的,本汗皆是应下。”乌苏米施点头。
“父汗,儿请父汗将大洛公主指派为随行监军!”葛腊哆伏身而道,“父汗,大洛公主为先汗之亲女,其威势能抵数万兵马。”
“这个。”乌苏米施犹豫着,望身好似无事而轻饮的李扬脸上,转而问道,“天使,你看?”
李扬早已听着,心中也是暗道,刘一所去未归,看来王忠嗣那边也动手了。又听乌苏米施来问自己,便是暗骂道,这个老狐狸,你如此这般相问,岂不是明着将我推了出来,瞧帐中之人之脸sè,怕是皆是不知大洛公主四女在我帐中,如此一来便是明了,看那一个个义愤的样子,好似生吞了自己,看来大洛公主是极得人心的。想及到此将杯中之酒饮下,慢慢笑着而道:“大洛公主是突厥之公主,与本使又无干系。大汗你应是去问大洛公主本人,本使哪里能决断你族中之事。”
“哦,天使,她这几rì可都是在你帐中的,要问也得能入得了天使执牙之帐呀。”乌苏米施又是点拔着。
“天使!怨本吐屯无礼,大洛公主为先汗之女,你竟敢将她私禁与帐中,你这般做法是否想与我族为敌!”一人冷冷而问,眼睛也紧紧盯了李扬,若是他说错了一句,只怕那手中割肉的小刀便是会飞了过来。
李扬皱眉,正sè而道:“这位吐屯,大洛公主岂是本使私禁之人,她身份高贵,本使岂又敢窥视其人!大洛公主在本使帐中,是应余烛公主之邀齐至本使帐中来问本使之妾韦纥齐齐格之近况如何?你这般说大洛公主,是何居心!”
那吐屯无言,呼了一口气,重重的拱手道:“不管如何,但请天使派人去将公主请来吧。”
“哼!你等这是作甚!本使说过,大洛公主只是至本使帐中询问贱妾韦纥齐齐格之情景,她如今是否在,本使岂能知道!大汗,即是如此,那本使今rì便南归长安了。你族之事,陛下已有圣意,本使也宣了旨,大汗决断吧!告辞了!”李扬起身yù是要走。
“我突厥之地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般随意!大汗,不可放他南行!”一人堵于李扬之前路,恶狠狠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