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累了,请姊夫送奴家回去。”不声不响的走了半个街坊,杨玉叹了一声轻轻的喃道。
李扬点头,瞧了方向转朝尉迟宅子走去。
回了院子,太真正巧看到,迎了出来说道:“阿郎辛苦,阿姊邻着姊妹等人到尉迟娘子那边去了,大抵一会便回来。妾身让奴婢与你煮碗羹喝。”
“谢娘子。”李扬见了太真,这才知道原来心中一直想的却是太真,而不是这个杨玉,只因二人太过相似了。走过将太真的手握起笑道,“这些ri子里里外外,你也是辛苦。”
“妹妹,一同用过?”太真嗔怪的白了夫君一眼,轻轻的甩开,朝杨玉轻问道。
杨玉低首在李扬的背后,听太真问自己,慌是将眼从二人相握的手上移开,淡淡的回道:“谢堂姊,妹妹走的乏了想歇会。”施了一礼,便朝自己的房里走去,未及多远又道,“用饭之时不必唤我,我咽不下。”
“这是怎么了?”太真有些不解,见自家的夫君脸上也无任何的不妥,但女子的小心眼还是多问了一句,“莫不是你欺负她了?”
李扬哦了一声,笑道:“娘子说甚?”摇了摇头又道,“快些让厨娘煮饭,为夫真是饥饿。”轻轻的又去握住其手,幸福而笑起,“走,同去瞧瞧夫君的小莫为。”
杨玉房中,隔了门缝看到二人恩爱,也不知道为何心中难过之极,伸手自怀中取出包着簪子的丝包用力的将其扔在地上。包皮散开露出一抹褐se,心中又痛了起来,急跑过去跪于地上双手将那只簪子捧起,想着李扬痴呆的模样却是流着泪笑起,轻轻的吹佛去并不存在的尘土,拈住头柄插于发髻之上。
“我亲亲的阿姊,你是欠了我的,我定不会输给你!”怀着这样的念头,又与心中说了一遍,起了身将脸上之泪擦干净,取过铜镜好好的端详着自己,忽然轻笑,镜中之佳人明眸巧盼、娇美似仙子。<桃去唤了杨玉,而杨玉又回复了原来的样子,叽叽喳喳的与chun桃谈笑着过来。
李扬与其对视了一眼,却是发现原先对自己的那份媚态竟是散失了,在失落之余又有些欣喜。
过午去官署时,杨玉也未露了面,只是在自已的房里小睡,好像再也不对李扬有任何的好感。
在晚间回院之时,李扬行马慢走,后面赶上一人轻唤道:“李县男,且慢行。”
回看却是认得,是原十六王府的正六品上王府属。便停步施礼道:“寻本县男何事?”
“李县男,下官奉寿王之命特来请李县男,望李县男于明ri午时携贵眷过寿王别府赴宴。”王府属过来回礼,并奉上请贴。
李扬忽是想起早上之事,原本只当是句戏言,谁知这寿王竟是认真了,当下有些左右为难起来,去了吧恐又遭这寿王戏弄,不去吧可得罪不起。想了想先是问道,“敢问是请了谁人?”
“这个下官便不大知道了,但几位亲王与公主是定去不可的。下官这里便有咸直公主的请贴在手。”
哦,听是有咸直公主,李扬的心也放了下来,再胡闹也不敢在咸直公主面前戏耍吧,于是接过请贴笑道:“请回了寿王殿下,就道臣明ri准时而去。”
王府属松了口气,他也知二人有隔阂,不说寿王与公主胡闹,就单说于长安东市围堵李县男车马之事就感到此事难办,没想到这李县男即是接了贴子,顿时浑身轻松了起来,笑着拱手道:“那便恭迎李县男了。”
“请”将王府属送走,李扬翻看手中的请贴,见其上的字迹写的龙飞凤舞,也有七、八分的火候,竟是于马上随手比划了起来,一边轻言道:“其字如人,这书者可得好好的见上一见。”
而此时,有些无聊的杨玉带了个丫头正要出门去看洛阳的夜景,行至前院时就瞧了李苍头站在道边,躬身低首的对自己而道:“杨小娘子,老朽请一言想与你讲。”
杨玉挥手让丫头站的远些,于李苍头道:“你想与我说些什么?”
李苍头微微的抬起头,笑咪咪的低声说道:“杨家小娘子,别人不知你是谁,可老朽却是知道的。老朽要劝小娘子一言,莫要相争了,恐对已不利!”说罢,低头慢慢的走去。
“你,你与我站住!”杨玉气极,急声的喊道,却见李苍头越发的行的远了。心中同时也有些骇然,他是谁?为何能知我心事!刚要追上问问,就听着马蹄声声而来,门外有人喊道:“表姑爷回来了。”心中又道,哼,我偏要争上一争。便将脚步停住改朝了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