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了,李兄台文识过人,真为我辈之是的翘楚。”李扬听其人正是前些时座师力荐之人,那ri又听了其作大猎赋的头段,心中便是也惊异此人之才,忙是回礼赞道。
“呵呵,你二人都不必过谦了,坐下说。”贺知章笑起说道。
三人落座,重新上过茶水。李白呼了惭愧道:“李秘书郎见笑了,小民不过是作了些哗众取宠的文章罢了,哪里敢称的上为翘楚。”话里带着轻微的愁伤,让人听了顿生几分怜悯之心。
<流,晞扶桑之朝暾。燀赫乎宇宙,凭陵乎昆仑。一鼓一舞,烟朦沙昏。五岳为之震荡,百川为之崩奔。(摘自唐,李白,大鹏遇希有鸟赋)”李扬摇头而轻吟,“尔乃蹶厚地,揭太清。亘层霄,突重溟。激三千以崛起,向九万而迅征。背嶪太山之崔嵬,翼举长云之纵横。左回右旋,倏yin忽明。历汗漫以夭矫,羾阊阖之峥嵘。簸鸿蒙,扇雷霆。斗转而天动,山摇而海倾。怒无所搏,雄无所争。固可想像其势,髣髴其形。(同上)太白兄之高才无人可及!子仁唯有叹而。又有姑苏台上乌栖时,吴王宫里醉西施。吴歌楚舞欢未毕,青山yu衔半边ri。银箭金壶漏水多,起看秋月坠江波。东方渐高奈乐何!(唐,李白,乌栖曲)之佳句,太白兄莫要太过谦虚了。”
李白笑笑饮茶道:“都是些陈词之言,不足为傲。”
此时贺知章插言道:“鹿门处士孟浩然之处流出一诗,写道,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唐,李白,赠孟浩然)此五律亦为太白所写,真为刻木三分,夫子之貌印于人之心底。可见太白真为谪仙人。”
“不敢当,真是不敢当。”李白忙是摇手并起身朝二人拱手。
<b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唐,孟浩然,chun晓)少时相读以为经典之作,可恨未能识面。听太白的五律之作,这孟大家便是活了,就若生生的站于面前一般。太白兄,高才,高才!”
三人相谈甚欢,见是快午时至,贺知章便留下用饭,李扬推辞,贺知章便沉了脸道:“怎么,至陛下圣恩宠信,你便是否有些拿大?”
李扬哪里敢再说不字,只求了座师遣了奴仆去与家中报信,并隐隐说了咸直公主此刻正在宅中。
此时实为门客的李白听贺知章说了李扬又有爵位之时,又听了圣上宠爱至极的咸直公主真的与其不明不白,这神se明显的一淡,情绪低沉了下来。
让厨下做了菜,也不过是些煮猪肉与平时的小菜,又命奴仆去北市之中胡楼上点了几样,贺知章取出一坛越州元红老酒出来以青瓷之杯盛了与二人分食之。
未等将一坛老酒品罢,那送信的下人进来急se的禀道:“老爷,李县男这边派了人来,说咸直公主寻不到李县男大发了雷霆,现在千牛卫正于门外要捉了回去。”
李扬心道,完了,看来自己是逃不掉的。于是起身忙道:“恩师,都是弟子的错!只因弟子想公主驾临是寻了贱内的,可没想到会这样。弟子这便回去。“
“子仁,你呀!”贺知章如何不知二人之间的事,只不过此等有违德行,就当是笑话而过,对于这个座下弟子也是极为欣赏,不想因此受害,便想说上几句,但外人在场苦于不能言,因此化为一声叹息,“凡事不可过份了,你好自为之吧。”
李扬知是为自己好,便点头记下,退出了客厅。出门与千牛卫道:“本官李扬,敢问公主寻本官何事?”
“李县男,公主下教令,命你快速回宅中。”带队的备身左右拱手而道,“请李县男上马。”
而此刻李白却是以眼询问贺知章,贺知章轻笑道:“太白莫要多想了,要想凭李县男进言。”摇了摇头,“他锋芒太露,又因了许多的流言,敢是不ri将受贬了。”又复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子仁,你为何就断不了这儿女之情呢,恐怕要害你一生!
当李扬回去时,正瞧了咸直公主气呼呼的瞪了自己,而小荷等女却是不知去向。
正当咸直公主要开口责其为何要逃时,从外奔入一宫女慌道:“公主,陛下有旨,请公主速速回宫。”
“呆子,等了本宫回来,敢逃,要你好看!哼!”咸直公主示威的举了举小拳头,又展颜笑道,“阿郎,怕了么?妾身先行了,姐妹们都让妾身打发去了后宅。本想与你说上几句话的,看来再寻了他ri吧。”说罢便着急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