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未得意多久,就被朵儿的贝齿咬在了胳脯之上。
不痛却是麻痒之极,李扬此时如不知接下来该如何,那便白活了。自是将怀中的佳人抱起,急步走到了床边。
激情过后,朵儿复成了只小小的懒猫,团缩在李扬的胸前,闭了眼轻声的问道:“夫君,你是否还想了咸真公主呢?”
李扬就是心中再想她,此刻也只能摇头着回道:“哪里有的事,此时只想了为夫的好娘子朵儿。”
朵儿甜甜一笑,却又在他的胸前咬了口,嗔怒道:“想了便是想了,还在骗了妾身。哼,不理你了。”轻轻的打了个哈欠,爬在李扬的身上便是睡去。
李扬一手将其搂住,一手枕与脑后,却是无心睡眠。
王屋山上急急赶路至阳台观前,抬眼瞧了匾额之上的制建阳台观几字,压下心中的事情,轻轻的下马叩门。
小童自门中探头出来,迷糊的相问:“敢问贵客何事?今ri老师不与课。”说罢便要关门。
“慢,敢问老神仙可在,小王瑁有事求解惑。”李瑁忙是用手抵住相问。
小童看了看不语。李瑁身边的帐内府典军校尉上前一步道:“大胆!竟敢如此放肆!”
“等着!”小童没好气的说道,将门关紧而去。
“请殿下治臣罪。”校尉躬身施礼道。
李瑁笑笑道:“何罪之有,本王还需谢你才是。”要知道这司马承祯就是父皇亲至也不见得要与面子,昔时,则天皇后曾召他入京都,亲下手敕赞他道行高cao,而祖父睿宗又赐以宝琴及霞纹帔,至父皇之时几请入宫,并下制书亲造这阳台观以供养道。
不一会,门开,小童侧身相请道:“老师在道德经堂请寿王进去叙话。”李瑁与他拱手道:“仙童请。”
进观门,过老君殿、三清殿,至道德经堂,童子躬身而道:“请寿王自己入内论道。”
李瑁拾阶而上,轻轻的推了门进去。此殿四壁写满道德真经,正中有一布蒲团,上坐道人,借了一灯火之光亮,正是上清派茅山宗第十二代宗师、法号道隐司马承祯法师。
“殿下可是来了。”闭了眼的司马承祯瞧着面貌好似五十许外,但李瑁却知如今已是八十开外,真是神仙。
忙是施礼道:“老神仙,是弟子瑁来。”
“来有何事,去又有何事。来去皆是何事?”司马承祯又是轻问。
“弟子实是不知,还请老神仙以解。”
司马承祯睁开眼,一道jing光盯在李瑁脸上,望了望却又是垂下眼脸道:“尘事烦心,大可不必多想。如是解脱不了,后必受其害。你来之意,我已明了,不过这为天机,恕贫道不能说已。”
“老神仙,你曾说过,成也杨氏,败也杨氏。弟子不明,请解也。”李瑁见其大有逐客之意,忙是快口说出。
“唉!终来的还是来了,是谁都逃不掉的。寿王,难道你还是如此的执着么?真是看不清这滚滚红尘?”司马承祯却是叹道。
“老神仙,即是终来,为何还要逃之。请老神仙告我?”
“痴念,真是痴念!有故事一则,仙界一颗草,因天河千万年一泛,殃及受害。有人为其落了滴泪,也有人为其捻土筑坝以护,还有人却是移到了别处安活。”司马承祯面有慈悲之se,又道,“而寿王却是落泪之人,其它二人却是不能说。”
“老神仙,我不懂,我只求那句话的真意。”寿王却不是来听故事的,只想解开这句话之惑。
“心怀慈悲其人必是善者。寿王,贫道一时心chao为你说了一句话,却是少了十年之寿。如今又点你是滴泪之人,又少十年,再若说出这意,那贫道只能活于今岁。”
寿王怔住,但却不信又是求道:“老神仙,请赐言。不然本王便长伴于老神仙身畔做一童子。”
“天意,真是天意!看来贫道命不久亦。好吧,你且慢慢听来。成也杨氏,败也杨氏此句,应在!”司马承祯忽是瞠目将话打住,急道,“快走,快走!”一把将寿王推出殿门。
李瑁惊着,复想回殿中却被里面之声阻住:“你回去吧,万事不可强求!”
殿内司马承祯掩口,吐出一口血,看着苦笑,以指沾血写了二字,一为玉,一为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