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纥齐齐格立刻急声道:“那我这便去寻了妹妹,将小宝要回。”却是将眼泪擦去,倚着李扬之怀仰头相看。
“不急,在她处有人照应着较为安全。我此道前来却是为了你。”李扬见韦纥齐齐格要急着起身的样子,忙是搂住了她,轻声说道,“此时之重要却是你,你莫要动,听我慢慢说来。”接着,便将已是定好的细节与其说了,又道,“切记,不可轻举妄动,一切俱有我安排。”
韦纥齐齐格听后,想了想却道:“阿郎,妾身不相信那女人,她的名声可是以jian诈为闻名。”
“那依了娘子之言,又当如何?”李扬也不yu将自己置于危地,于是便是问道,起码自己是局中之人,而韦纥齐齐格涉局不深,应有自己的考虑。”
“与之协作自是眼下唯一之法,但凡事自己都要有个主意。阿郎虽是能决断,担不免有些偏执。妾身倒有一法,不妨试试。”韦纥齐齐格眼中闪着智慧之se,亮晶晶的目光看着李扬而道。
李扬笑笑说道:“说来听听。”
“阿郎,她不是说凡事有她们做主,只让我等静坐以盼,直到事毕便请阿郎出面做事么?”韦纥齐齐格说道。
李扬点头道:“大抵就是这般。”
却见韦纥齐齐格冷笑道:“不论说的如何华丽,不过是她等让我当了棋子,由其摆布罢了。虽是瞧不动其的布局如何,但细想过不光是弑君夺位而已。怕只怕动时要寻了替罪羊,安于阿郎的头上。如是那样,这便不是合作,只不过是利用罢了,而且是将阿郎利用到死!这般毒辣之策也只有她那样的人可以想的出来。”
“这,这不大可能吧。怎能如此呢?”李扬听后有如被冷水从头倒下,一时竟是越想越是后怕。
韦纥齐齐格偷笑,一手抚上李扬之脸庞,痴痴而道:“阿郎,你是不懂女子的心,当年若是妾身心中无情的话,你早已坟上之草有数尺之高了。”
“呵呵。”李扬干笑,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打将起来真是狠心,便问道,“那可如何是好?”
“无他,女子之心细腻却也逃不过妾身之眼。阿郎,这事你便不需担心了,妾身心中自有了盘算。不过,阿郎需为妾身办一件事情。”韦纥齐齐格笑道。
李扬正se道:“娘子请讲。”
“今ri不许你走开,这便是妾身要你做的。”见李扬囧然,韦纥齐齐格笑若一只小狐狸伏于李扬之怀中,咯咯的笑起道,“妾身与你玩笑呢,阿郎出了妾身之门,可否与左察克他们会个面,就道妾身现在的所在之处,其它之事阿郎便莫要管了,只管依了那妇人静候即可。”
李扬想了想,自与这佳人相遇,自己便被她吃死便能知道这韦纥齐齐格是当世的巾帼翘楚,自己是大叹不如,便将心放下,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出去便办,想必他们还不至于难于我到此。”
“嗯,不管怎样,你现在还是大唐而来的贵客,有些事他们不敢乱来的。”韦纥齐齐格也知此事难为不住李扬才让他去办,这样只不过是让他不至于太过闷了,只当自己是个无用之人而已。其实早于一ri,左察克早已与自己暗通了消息。
李扬不知这些,只道能为她和自己做些事情,沉声说道:“我倒要看看谁敢阻之,莫要忘了我也是杀过人的。”说的倒也有些严厉,只不过在韦纥齐齐格眼里倒是有一些气概,但却是被常是杀人的她直接忽视。
“阿郎好是威风,韦纥齐齐格的汉子就是如此。”韦纥齐齐格是个极为聪慧的女子,自是懂得如何取舍。
二人说了些话,便是不舍的分手。
李扬出了帐外,就瞧了那些个侍卫有些着火,便喝道:“你等还在些作甚,难道本官不认得回去的路么!混帐东西!”说罢丢下面面相觑不明就里的侍卫甩袖而去。
隔着帐帘相望的韦纥齐齐格瞧见了,掩了小口吃吃的笑起,嗔怪而道:“还当不得夸了。阿郎,真是的。”又回头骂着偷笑的唐女道,“不许放肆,再若笑一声,我便让你好看!”说罢,掩口直奔了里间。
牙将急跟了上来,拱手问道:“李县男,敢问要回帐中么?”
“多事!回去禀了大汗,就道本官回去了,随便应了韦纥贵女之请,去看望其旧部。”看牙将迟疑,有些怒意道,“怎么?本官去不得吗?”
牙将忙躬身回道:“不敢,小的只不过是担心县男的安危,安置韦纥贵主旧属之地为蛮族之聚集地,生xing粗暴,怕冲撞了县男,大汗可是要拿了小的问罪。请县男三思。”
“莫要说了,你点几人随着本官便是了,本官料想他等还敢造反不成!”李扬心中仍是被韦纥齐齐齐格说的火热,就是前方明有危险那又如何?
“这,好吧,请,这边来。”牙将想罢,回身唤了数名侍卫相跟于身后,紧紧的跟随着李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