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想想,原来是他,那个总是藏于伊然身后的骨咄叶护。便将仍是醒着的梅花拍醒,让兰花帮着将被褥叠起。让二女服侍着将外袍穿好,拱手朝外迎去:“呀,原来是骨咄叶护,本官有礼了。”
将已是陌生难以相认的骨咄叶护迎入了帐中,二女奉了茶,便在一旁温起壶中之酒。
“哈哈,李县男一生风流,至何处也不可缺了美人,此二子品貌上佳,在这大漠之中也能算的上百名之内。李县男好手段,真是手好段,本叶护是服了。”骨咄叶护瞧了二女的眼便是笑道。又是咦了一声,“此位小娘莫不是可敦帐中的梅仙子?倒是认得。”
梅花早就认出,只是碍于身份不能见礼,如今见骨咄叶护认出了便不得不上前行礼道:“见过骨咄叶护。”
“嗯,相逢亦是缘份,以前虽是与其它几位仙子谈论过书琴,却是独独少了几位,你梅仙子倒是其中之一,ri后少不得去讨教讨教。”骨咄叶护一语双关的说道,眼睛更是将梅花上下看了个透彻,方才罢了,又去转眼盯了兰花,惊声,“让何人夺了头筹?此子含chun带笑,眉眼方开,分明是刚刚破身之像。”摇了摇头而叹息,“芳草何处有,尽眼是憔悴。李县男,此子如不是你所属,那可是要悔死!”
李扬倒是在心里未有什么反感之心,男子谈风月吃花酒,席间闹将起来的大有人在,这对小娘子评头论足更是为此女添光采。只是无意之间瞧见了梅花一脸毫无生气,竟是悲痛不能自己的样子,心里便是打了个突,将骨咄之言打住,问道:“骨咄叶护,你寻了本官,可不是仅仅为赏花而来的吧?”
“哦,人也赏得,人也是赏得的。敢问李县男,此子是何人,瞧着也是我突厥的子女,为何在你的帐中。”骨咄叶护顿了一下,仍是瞧着兰花不放。
这时梅花急道:“她是可敦赏与李县男的,原来与奴家同为姐妹。”
“哦,可惜!”骨咄叶护丝毫不想掩了自己的想法,重重的捶了大腿道,“早知如此,本叶护就应捷足先登。难还用得着在此感叹呢?”说罢,竟是起身去拉兰花之手。
李扬咳了一声说道:“骨咄叶护,你是否喝醉了?”
“该死,本叶护真是该死,看到哪此绝品一时压抑不住心中的想法,让李县男见笑了。”话虽如此,但眼睛仍是瞧着兰花不放,将兰花吓的忙是躲到李扬身后。
骨咄直到看见了一双有些怒意的眼晴这才又是发觉自己失态了,慌举了碗去喝内里的茶来掩饰尴尬。
“骨咄叶护,如是无事请自便。本官要静心读书了。”李扬见过诸多登徒子,也瞧了好些孟浪之辈,却是头一次见了骨咄叶护这个怪胎。
“无事,无事,不不不,有事,对了是有事。”骨咄叶护见李扬下了逐客令,岂能不知自己的失态,忙是摇头摆手说道,“此番本叶护来是想问问李县男,我皇陛下即是已册授我兄为伊然可汗,那为何不将其中的一位公主赐婚呢?”
李扬冷笑回道:“骨咄叶护,你这是何意,做为臣子岂能如此问责圣上!再则公主下嫁是天大之事岂能让我这个小小的开国男参与。骨咄叶护,你倒底来何事?不妨直说。”
骨咄叶护干笑说道:“李县男真是八面玲珑之辈,也好,请避退旁人!”
“你们到帐外等候。”李扬将二女吩咐打发了出去,便道,“请骨咄叶护明讲。”
骨咄叶护笑着看了李扬,忽是正se问道:“我兄长伊然为可汗,你心里是赞成还是反对!”
李扬怔了一下,朝南高举拱手道:“本官是为大唐职官,自当以朝庭为重,朝庭册授谁人那谁人便是这大漠的可汗!我不足一虑。”将官位与各人分了个明明白白。
骨咄叶护正视了李扬道:“如是有人反叛可汗,你当如何处置!”
“以一身纠正统!还明白天下。”
“好,李县男,有些事情是得罪了,还请原谅。要说之事也是说完了,可本叶护有一小小的要求。”骨咄叶护嘻笑而道,变脸之快实是罕见。
“骨咄叶护,本官能帮上你什么?”李扬心中便是一跳。
“可否让那女子服侍本叶护一宿。本叶护也决不让你吃亏,愿拿三名美人交换。”李扬忙是打住,惊问道,“骨咄叶护,你是不是中了魔障!”
骨咄叶护没好气的道:“不与就不与,反说本叶护入魔。本叶护瞧着你这人还算顺眼,便告诉你,那子可是绝世的妙物,叫九幽之境。与你这俗人说简直是浪费口舌,告辞了。”说罢怒气冲冲的而去。
李扬默默而念,终是会意不出有何不同,便在心底却是对骨咄叶护在风月之事上表以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