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撇嘴道:“真是受罪,还不如随了大军去与那些蛮荒之人拼杀,真刀真枪来的实在。人人都说读书好,切,依我之见,到时还得说手中的兵器。”
“嘘!小声些,想挨鞭子了吗?好大胆子敢乱议主子之事,我看你们是活到头了。”看似小队长一般的人低声骂道。
二人皆是缩了脖子不敢再说。
“特勤可在帐中?”一队人行了过来,有人问了侍卫,“可是睡下?”
侍卫看清了队中的仪仗,忙是跪道呼道:“恭迎可敦!”
“免了”人群之间步出一妇人,约三十岁左右,面se白净略带英气,品貌中人之姿,独有一双眼睛jing光四she,透着无尽的智慧。是为亡故毗伽可汗之可敦,也是昔ri助毗伽可汗打下基业的暾yu谷达干之女,名为婆匐。
“特勤与谁人在里面?”婆匐好奇的问道,“如此专注,竟是听不到外面之间。”
“回可敦,是与大唐的清徐县开国男在一起,看似是相识已久的样子。”侍卫回道
“哦,原来如此。我儿一直向往唐风,如今可是寻到了知音,可喜可贺。来人,去煮些宵夜一会送进去,再提醒了特勤,莫要太晚了。”婆匐说罢转身道,“莫要说了我来过。回去!”
“阿娜!”苾伽骨咄禄听得有人在外说话,便是听了几声,随即笑了止住与李扬之辨论,快步出了内帐,挑外帐之帘朝外呼着。
婆匐忙是回了身,笑着说道:“还是吵了我儿,母亲有罪呀!”
苾伽骨咄禄嘻笑着倚于婆匐身边道:“哪里有,分明是儿太过专注,竟是忘与阿娜请安了。”
“哦,看来这大唐的清徐县男有些真本事的,能让我儿如此专注。这倒是要见上一见了。”婆匐有些溺爱此子,不光是新生,而生此子自小灵利乖巧,知书达理,懂得识人的眼se,不似其余之人死板,加之相貌又是英俊便深讨婆匐的喜欢。
“阿娜,他可是熟人,那年来过一次,是代信安郡王来吊唁叔父的,当初不过是一九品的校书郎,而今却是一州的司马,授封的县男了。”苾伽骨咄禄扶了婆匐的胳膊陪笑而道。
“哦,校书,莫不是那个李校书?”婆匐停了脚步侧脸问道。
“是,正是此人。”
婆匐不知为何而笑,用手拍了拍身边的儿子,轻声的说道:“那你可要好好的亲近亲近了。此子不简单!我儿可以他为师多学一些拿来已用。”
“嗯,这李县男可真了不得,儿与他辨论了许外,本是十拿九稳之事却是屡屡败了下风,只落个不败而已。”
“你没有明白母亲的意思。”婆匐正se而道,“母亲让你去和他学如何转辗于众人之间的为人之道,可不是学那些个破烂无用的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