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与妹哪里能受得了这些,便是大呼疼痛。贼有不忍相劝不若放去,三郎却是忍痛道:“待我长成必取你xing命!”贼首当下大怒,狠命举枪狠刺,在两小儿惨叫之间,连连出手直至气绝方才罢了。
又出此屋,听隔壁有女子惊叫,贼首大喜,唤众而去,闯入见四个俏丽丫头被贼团团围困,便是让其随着走,有三女不肯,痛哭骂贼。贼恼命人劈死,见最后一名面有惧se,便是大笑着让手下扛住肩上带走。可怜此女被贼掳走,ri后会有何等的苦难相候。
又与厨下发现了厨娘,厨娘持棍相护其子,声裂而求莫要害了母子二人,贼嘻笑而闹,言只需顺从皆可放过其子,又语先杀子抬jian妇,还有者引火以烧。厨娘害怕不由的身软力衰,借此机会,一贼突上抢过大棍,恶道:“好个凶恶的娘子。小的们与她点颜se瞧瞧。”贼子数人上前拉扯,厨娘大骇,左右挣扎。贼怒抓起其子投入灶火之中,惨声顿起,厨娘爱子,那能受于这等刺激,立刻抓伤数人要奔过去救其子。却不料脑后恶风响起,重重的要棍击于背上,扑地。贼子大笑,纷纷举棍击打,震裂心肺吐血眼望了已是烧成炭黑的孩儿,泪尽而死!
“张兄!”李扬已是情不能自已,扶门而痛哭。众人皆是相视,悄然垂泪。
“张兄你且走好,待小弟为你报仇!”李扬猛的转身,赤红了眼珠道,“你们都是听到了,都是看到了,吐蕃狗做下的好事!此等禽兽不如的东西应尽屠之!杨钊,传本总管之令,命从将官入蕃之后,切莫怀了慈悲之心,凡敌者斩!凡抵抗者斩!凡手持利器者斩!凡言语不敬指点我军者斩!凡牧人与敌通风报信者斩!凡全族参与此事者剿!其部未满十二者奴,满五十以上手有染血者坑,无染血者流!其妇十二以上三十以下者劳军,其余者尽数掳回!军中谁若有异议杖二十!施行不利者杖二十!不忍相加者杖二十!去罢!”
“李总管不可!”曹彬听得头皮发了麻,忙阻道,“在下知是犯了上颜,但在下以为其令太过残忍,恐伤了天和。再则,如是这样的话,必会挑起我大唐与吐蕃交恶,若是ri后算起帐来,圣上定会怪罪于你,李总管,还请三思!”
“哦,曹队正,你是义从,愿不愿是你的事,可我为这剿敌的总管却是要为这些冤死的将士讨个说法!徐队副,你接着说。”
徐正有些不敢直视李扬,没想到这看似文弱之人发起怒来是如此的可怕,便小声的回道:“李总管,在下认为曹队正说的极是,请李总管三思!”
程义孝与杨钊看了一眼,也道:“请总管三思!”
李扬看着众人反对,不由的也冷静了下来,思量了一番是有些过了,便说道:“即是如此,也罢,杨钊,你可更改传令,此令只对贼寇,与普通百姓无关!”
“总管高义!”众人齐声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