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苍头见夏莲奔过,将身躬的更低,轻轻的放开李扬的衣角,后退了一步跪倒悲声说道:“老爷,如今nainai都成了这个样子,就莫要迷信那宋太医令了。老朽最受二nainai之恩惠,断不能看着她就这样被医死!”
“苍头!你敢以命相抵吗?”这时的李扬却是停了下来,转过身子眼光直视了李苍头而道。
李苍头大喜,叩头急道:“只许三ri,三ri!如是二nainai无好转之意,老朽愿意拿命来顶罪!”
“好,你随我来!”李扬看这李苍头不似作假,又是猛的想起在凉州之时,朵儿喝了一碗四物汤,脸se大好,如今越是医治越是不行了,这心里便是悄然打了鼓,莫不是宋太医真的瞧走了眼?如今朵儿危急,就姑且试试。
进了朵儿房里,柳叶儿与茉莉已是哭成泪来,见李扬进来,起身哭道:“老爷,快来看看,阿姊不行了。”
李扬早已看到如今朵儿的脸如白纸,紧闭双目,嘴唇无一丝的血se紧抿着,不由的悲从心来,快走几步,过来将ri见枯瘦的小手抓住,喃声轻道:“娘子,娘子,快些睁眼瞧瞧,我是阿郎,我是你的郎君。娘子,娘子,你不是说过还要回晋阳看看么?快些醒来,明ri为夫便带你去。娘子,娘子,你可是痛死为夫了......”
“老爷,二nainai尚无xing命之忧,请让在一边,待老朽瞧瞧。”李苍头躬身在身后说道。
“哦”李扬听到李苍头如此说,急是抓住李苍头的肩头道,“李公,快些,让她醒来。”
李苍头点头,与房中人道:“取银针过来。”
“冬梅,你快去取我房里的过来,快去!”柳叶儿房里常备着一些医药,如是吩咐了贴身丫头去取,止了哭声与李苍头施礼道,“李公,求你好好的看看。”
李苍头接过针囊,捏出数枚与李扬说道:“请老爷扶起二nainai。”
李扬依言上了床,将朵儿扶起。李苍头隔衣下了几针等了一刻时,收针言道:“老爷可放手,等上一会二nainai便会醒来。”
柳叶儿瞧了个真切,下针以督脉及手厥yin经穴为主,足三里用了补法;水沟、中冲是为泻法;涌泉用平补平泻法;配穴的气海、关元、百会用灸法(摘自中医实践技能考试中医cao作22个考点汇总)。自己也曾读了内经,但如此施针虽是看不明白,但也瞧着合了常理。
“李郎,李郎,是你么?”果然朵儿醒了过来,感到了李扬的气息,立刻就寻到了他,露了微笑甜甜而道,“妾身这是怎么了,为何与妹妹们说着话便是什么也不知了。”
李扬忍了悲痛,扶了朵儿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声的说道:“没什么,娘子不过是赶路赶的乏了,有些劳累睡过去了。”
“真的吗,那妾身为何又梦到了李郎在与我说话呢?李郎,我在梦里梦到父亲与母亲了,哦,还有小弟,他们都笑着在门外迎着我,可是为何他们却是哭了呢,哭的好是伤心,妾身难受之极,想上前去唤他们,但却是说不出话来,真是好生的心痛。”朵儿虚弱的说着,“妹妹,你们怎么哭了,难道我的父母有事?阿郎,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李扬摇头道:“不是,不是的,明ri为夫带你回晋阳好不好?我们去见岳父、岳母以及你的阿弟好不好?上次过时他的娘子好似有了身孕,这次一并瞧了,娘子你说呢?”
柳叶儿与茉莉也过来说道:“阿姊,莫要胡思乱想了,方才是老爷说了我等几句,奴家一时想不开便伤心了。”
“李郎,这是为何,妹妹们ri夜的照料着妾身,你怎可忍心相责呢?”朵儿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李郎,如是回晋阳,将妹妹们也带着吧,妾身一人好是清凉,不如热闹些。”
“好,就依娘子所言,都带着,都带着。好了,娘子,你不能太累着了,先睡会,等了明ri病好了,我们便走。听话,好好的躺着。”李扬忍了内心剧烈的悲伤,生怕让朵儿看到自己的样子,强笑着劝道。
“嗯,那妾身睡了。李郎,今ri你也早早睡吧,莫要看着妾身了,这些天来,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妾身好是心疼。”朵儿说着便闭上了眼。
李扬轻轻的将她放下,下了床,用手掩了面,便从有些颤动的身子就能知道是在无声的哭着。柳叶儿与茉莉二人左右相依身边,紧紧的抱着李扬而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