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明白了,那侄女也要入道?”咸直公主开了窍的说道。
“混帐话!”玉真公主真是有些气苦,这绕了半天怎么将自己绕了进去,又恼咸直公主怕是爱李扬爱疯了,有些什么都不顾了,便小声责骂道,“你瞧瞧自己如今哪有一个大唐公主的样子,非明是个市侩的妇人,这李子仁有什么好,照我看也是稀疏,竟让你如此的着魔?先不说别的,就说你要悔婚,那你父皇、你母妃还有杨家的脸面往哪里搁!咸直你快些醒来。”
“皇姑,这些咸直都是知道的,可”咸直公主低喃道。
玉真公主看着咸直的样子,这心中一软,想到了一个让她至今心里难已释怀的人。当年妙年洁白、风姿郁美的妙人于开元九年经兄长岐王李范的推荐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为自己怀抱琵琶奏了一曲郁轮袍,那一年自己是三十年,那几年间二人如胶似漆的整ri待在一起,当真是“得成比目何辞死,顾作鸳鸯不羡仙。(摘自唐,卢照邻,长安古意)”,但好景不长,因是皇兄的告诫,自己不得不将他放了手,而他却是一直心中念着自己,为了无声的抗争命运,他痛而入了佛道,并自称摩诘居士。这便成了自己永远的痛,这眼前的小侄女还不是如自己当年一样吗?便是柔声说道:“咸直,莫要怨了姑母,姑母也是过来人,对此也是明白的。方才也是说了,姑母不怪你们,要怪就怪了你们生错了人家。”便是不说了,其中的意思自是让咸直去理会。
果然咸直公主听了眼中一亮,笑嘻嘻的仰了头道:“侄女就知皇姑是最疼我的。”哪里方才的一丝悲痛,竟是让玉真公主感到这丫头莫不是在假装悲痛,好让自己表态,不由的又朝那边站在那里不动的李扬狠狠的挖了一眼。
这时都官郎中陈明领了陈思问之妻过来,见二位公主远远的站在一角正在说着话,自己便是不好找挠,只得与李扬拱手道:“李县令,罪妇已领到。”
玉真公主瞧见了,拉了下与自己撒娇的咸直公主便是走了过来,对陈妻道:“老姐姐,你可是受苦了。”
陈妻这一天里经的打击太甚,一时之间恍忽竟是不识了玉真公主,见一女道人问了自己,也不管是谁,便是跪倒说道:“罪臣妇王氏见过仙师,敢问仙师可是有我夫的消息?”
“老姐姐,我是执盈,玄玄呀!你莫非是忘了?”玉真公主心里难过,上前来将她扶起。
“执盈,玉真公主!”陈妻念了几句,便眼是有了光亮,大叫一声抓了玉真公主的胳膊求道,“公主,看在你我相知一场的份上,请救救我家郎君,求你了。”
玉真公主神se暗淡的说道:“你的郎君罪孽深重,天也不能恕!老姐姐,你就莫要为难我了。”
“这,这可让奴家怎么活呀!夫君!夫君!你这天杀的,为何要坐下如此重的事呀!”陈妻嚎啕大哭了起来。
“李县男,陈王氏本仙师便是带走了。”玉真公主哄了半天陈妻后,转身对李扬说道。
李扬拱手道:“即然是公主要带人那便带去,不过,需在名薄上署名,下官也好交旨去!”
“你!”玉真公主想要发作,但看了身边的人,朝旁人摆手道,“你们都先退下!”见人都下去,只留了自己与侄女,还有李扬时,冷哼一了声,“李县男,你是看本宫的名头不值吗?莫不是这刚刚加了爵位便是目中无人了!”玉真公主冷冷的看着着李扬道,“莫要以为有皇兄看中你,你就敢对本仙师不敬!咸直,听说有人可是一直对某位公主有着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好大的狗胆子,要是让我发现了,非要剁了那双狗爪子!我的好皇侄女,你说这等人不加以惩治,老天会不会笑话我们皇家呢?”不等羞的低了头的咸直回话,话锋又是一转道,“李司马听说你很会办事,不妨替本宫查查这个人倒底是谁,将他找出来,正好与这张罪人作个伴去那襄州,并也将他那人人都称道的娇妻美妾罚没各司牙里,这样处置可好,李司马你给本宫一个说法?”这一会本宫一会我又转本仙师的自称,便是代表了此刻心中一些别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