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ri,张生早早的来叩李苍头的房门,直恐这风一走了。
李苍头开门瞧着一脸喜气的张生,见其面带疲惫之se皱眉道:“少主可是半宿未睡?”
“一爷说笑了,我不过是起身早了而已。”张生打了个哈欠而道。
李苍头笑而不语,将张生让进房里。坐下言道:“不过是捡了一个外番的破落公主有何值得兴奋,少主你太令老奴失望了。”
张生连连称罪,又明里暗里的赞着风一,直到随从敲门让去用饭方才罢了。
用饭时,自是见不到那翠娘,问了张生才知道已是问了户人家,去那边打扮,以待张生来迎了进来。
用罢饭后李苍头留了张生在书房里,面授机密,其实不过是近来京里发生的事情,再加以分析便是得出的结论。这更让张生吃惊不已,原想这风一不过是一介武夫,没想到却也胸藏沟壑,见识非凡,一件普通之极的事情倒是让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禁便又是让李苍头带入了局里,被牵着在或真或假的消息里走了一遭。
“少主,老奴就不与你添麻烦了。虽是你的喜ri子,但身上之事繁多,都急需处理。ri后回了门里,你自可寻了老奴。”李苍头心挂别处,便提出了告辞。
张生极是挽留,却见这风一主意已定,便又是巴结了一番,暗中吩咐了下面,备着马匹,将一个大包袱放于上里,亲送出了宅门。
李苍头也不客气,道了声谢便上马奔城外而去。
张生心中嘿嘿了几声笑,心道,你这老匹夫也不过如此!便忙着命随从去市里去卖些奴婢来,这一盘算下来将要花去好些钱财,眼见是不够,只得与亲自胡商借了贷。看着胡商拿着借据而去,又瞧了院子的东西与成小堆的制钱,再加上人声沸腾,不禁又头大了起来,交待了送喜贴与请书写之人等事情,便去凤翔县治上公躲着去了,只等到时去接了翠娘再回。
李苍头跃马从西门而出,绕了个大圈子,又与东门而进,至一处院子前下马,便唤着里面的人开门。
门开,刘一喜道:“可是做妥,薛主可是等的急了,生怕出什么纰漏。”
李苍头边走边问道:“老爷呢?”
“老爷还在驿站里,由阿牛陪着。但不能走动,生怕被人看出来。”
“哦,快引我去见薛公子。”李苍头急催道。
进了正屋,薛嵩招手唤着问道:“可是妥了?”
“回薛公子的话,一切安排妥当,那翠姑只等着我们安排了。”李苍头拱手回道。
薛嵩喜的击拳道:“好极,刘一,这次就瞧你的了。”
“是,薛主!”刘一兴奋回道,从里间扯了一个包袱出来急急的奔了出去。
见刘一高兴的如同娶了新人一般,李苍头笑笑将手中的包袱递了过去道:“老朽此次回来还顺了一些货se,也不知道在那少主的眼里,老朽这个风一到底值几何。”
薛嵩瞧了瞧,却将目光放于李苍头脸上,似笑非笑的说道:“他不知,但我却知李公值几何?”
李苍头面不改se仍道:“那薛公子给个说价!”
“哈哈!你哄的了别人,却是哄不了我薛嵩。李公,你到道是何人?”薛嵩摇头说道。
“老朽是何人,难道薛公子不知道,老朽不过是老爷手下的一个奴婢。”
薛嵩围着李苍头转了几圈,咂咂作声而道:“李公,不必再遮掩什么了,你是逃不过我这双眼的。”
“薛公子,老朽真不知你在说什么。再说了莫要称老朽为李公了,老朽可着实的担不起。”李苍头躬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