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美人急忙舞起,却是有些站立不稳。
忘秋却早已晕死过去。
半响,李隆基爬起,下了地由战战兢兢的宫女穿好衣裳,回味无穷的看着床上浑身布满红印的忘秋,冷笑了几声,将自己最后一件袍子从宫女手里取过,朝床上扔去,将忘秋的脸盖住。转了头朝江美人温柔的笑道:“采苹之舞真是如天上飘浮的雪花一样,真是人间的jing灵。”走过近前,轻轻的拉着手,说道,“采苹做的很好,朕心慰!”转眼又看了床上一眼,有些嫌弃的又道,“爱妃,你还需好好的调教一番。”
“陛下,妾身......”
李隆基眼中难得流露出一丝的愧se,轻吻了江美人的额头,将她颤抖的身体搂入怀中,闻着体香陶醉的轻问:“朕可是吓着你了。”
江美人不敢回话,偷眼去看床上的忘秋,心里难受之极。
李隆基看着江美人那躲闪自己的目光,心中已知为何,一丝不忍闪过但很快被内心深入一股不知是何味的感觉所淹没。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没有说话,将她交于宫女手中,摇头而去。
出了宫,让风吹了发涨的脑子,冷笑道:“也不过如此!你当ri可是压的朕好苦,今ri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回头对起居舍人道:“不留!”,自有寺人进去传话宣旨。
晚间,李扬换过便服,与小荷等人说了一声,唤过李苍头,领着二位奚人执衣去赴那慕容曦皓的家宴,这让一干下属官佐有些不满,齐声唤道:“明府,下官可是准备好了的。”
“谢过诸位。改ri,改ri,本官做东如何?”李扬与门口朝众人长揖一礼。
县丞躬身道:“明府,那便是说定了。明ri午时,我等敬候明府大驾。”随散开自行去了。
路不长未骑着马,这慕容曦皓也当实会做人,让自已的兄弟领着二位家奴早早去了驿站,将烛火灯笼亮起,一路之上陪笑说着笑话,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李扬。
到了门口,一对石狮雄立。红底黑字的匾额之下正门大开,慕容曦皓见路有烛光,忙引着一群人迎了过来,老远招呼着:“可是李寿昌到了,小王可是望眼yu穿的盼着大驾。”
李扬回礼道:“不敢,不敢,岂敢让大酋相望。”走到门前李扬止了步,门前的堆火通明,照在写着乌地也拔勒豆可汗字样的匾额上,李扬在心中冷笑了几声,这慕容曦皓的心气还是很大,明目张胆的挂着未有的封号,也不怕被定的谋大逆的罪行。看着上面叹气问道:“可汗,可汗!实为王朝、神灵和上天。不知这二字还有别的释法?”
慕容曦皓的笑容顿时僵住,抽搐了数下,转头怒叱家奴:“怎么将祖宗宗祠之物拿出挂了,还不快些取下归回去。”见众人忙乱,朝李扬笑道,“都是家奴不懂事,原先之意想让小王有些面子,没想到却是悬错了地方。”
见家奴将另一块普通之极的慕容宅挂上,李扬道:“那也不必如此,我岳父大人的宅门也悬着正书杨的灯照,如是祖上有号也可挂的上,这都是朝堂许可的,不过需写了先祖二字。”说罢,似笑非笑的当前迈进了大门。
慕容曦皓干笑了几声,看着李扬进去,脸上怒se顿出,刚要说些什么,就见家奴里有人与自己使着眼se,便立刻换上了笑容,急走几步,少了半个身子的距离与李扬说道:“李寿昌说的极是,小王知道了。”
而李扬转身像是未听见,笑着又道:“即是有缘,何不自称了你我,也显的亲近些。”
未等慕容曦皓听到变脸,后面有人郎声应道:“李寿昌说的甚好,那我便逾越了。”
李扬站住回头瞧去,见是四十许的黑高汉子,那汉子躬身施礼道:“在下赫连明次,见过李寿昌。”
“哦”李扬拱手道,“你之名可是如雷贯耳,久仰久仰。”却瞧慕容曦皓脸上有些不自然,索xing招呼道,“来,赫连兄与我一同走。”
赫连明次又施礼道回道:“不敢,在下陪着便好。”
李扬不再强求,心道,这就看你们之间的关系如何了,如是慕容曦皓大度些,这吐谷浑实是心腹一患,如是小气了,那就放任你们又能如何,只要我牢牢守着寿昌,还能怕了你们。就仔细留了神去看二人的神se。
慕容曦皓轻笑着反手将赫边明次拉到身边,说道:“即是李寿昌许你,你就应了吧。”
“这哪里能行,在下不过是公子家的奴仆。对了,忽想起还有事需替公子cao办,就先告退忙去了。”赫连明次连声不肯,躬身告退,只不过脸上有些得意之se。
李扬暗道,这慕容曦皓实是小气之人,这下放心了,而那赫连明次,我只当是条好汉,却也是个无用之人,看来,不必过意留心了,想到这里,看着如花蝴蝶般穿梭于眼前的小娘,好奇的看了头上的众多发辨,感到也是有些看头,别有一番可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