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敢顶撞本将军!好哇,本将军可是奉诏前来,还由不得你这小小的校书郎来随意顶撞。来人!将他拖了出去!”
“慢,张将军请消消气!有话慢慢商量。本啜以为李校书郎也是一片赤诚之心,只不过是情绪有些失控罢了。李校书郎大概是醉了,秋娘,你还不扶了老爷回去!”默啜心中笑开了花,瞧了那三位王子的脸色,果真如自己所料,都是气呼呼崩着冷脸却不是在瞧李扬与张去逸,而是了别处,在想了别的事情。于是赶忙出口劝道。
“李校书娘应是醉了,还是先回去吧。”伊然特勤虽是阴着脸却也符合着默啜的话道。
而苾伽骨咄禄则搂了身边吓的发抖的小娘恣弄,全然不管这边的事,那骨咄叶护自问过一问再也未出声,只是玩转着手上的银刀。
“老爷,请随奴家这边请!”秋娘颤着声音,哪里是在扶李扬,而是整个人都骇的惊慌失措,借了李扬的一支胳膊支撑着未让自己倒下。
“即是如此,下官告退了!”李扬甩了袖子而去,秋娘忙强站了身子急走几步跟上。
到了大帐,薛嵩站在外面等候,李扬阴了脸后随一美艳女子由远过来,过来瞧了一眼后面的秋娘,朝李扬拱手道:“李校书郎借一步说话,卑职有事要禀报。”
“哦,那个秋娘,你先有事忙去,本官就不再讨饶你了。”李扬回头见秋娘跟了上来,便转头说道。
“是”秋娘眼里有了泪花,着李扬与薛嵩离去,自己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乌素达恒早已瞧见,只是这女子是随了李扬过来的,便不敢过来,于是躬身说道:“这位新来的奶奶,你请帐中稍坐。等老爷们谈了事情自会找你。”
“谢过将军了,,还请将军莫要称奶奶,奴家只是奴婢,在这里站一站就好。”秋娘低了头福了一礼道。
乌素达恒令刘二搬过一胡凳放在帐前的阴凉处,请了说道:“还请奶奶这边坐。”
秋娘未说话福了一礼,没再坚持坐了下来,有一眼没一眼的朝李扬远去的方向眺望着。
李扬随薛嵩走了几百米,到一处空旷之地,见四下无人,悄声的问道:“究是何事?”
薛嵩笑而搓了双手道:“妹夫,这下可是好了,你设下的棋开始起了作用。如今这突厥南边思辟部那小部落的二头人听了的那些护卫的相说,又见了拿回去的刀箭,马上就与头人火拼了起来,这呼朋唤友之下,如今那思辟部已是大半个卷了进去,大有往契苾部扩散的可能。”
李扬击掌叫好,又觉得声音有些高了,四下了笑道:“真是天助我也!这边火方才我也去烧了一把,就张将军能不能将他点着了。如是成功了,大事可成!”又想到了什么,拉了薛嵩之袖道,“那李苍头可有异动?”
薛嵩摇头说道:“自来了牙帐,这李苍头就整日窝在帐里不动,每日除了吃喝就是睡觉。”
“哦,那就由他去!”
“知道了妹夫。正事已了,我这当大哥的可要说上几句,你为何又领回一位小娘?难道不怕惹事上身吗?”薛嵩挤眉弄眼的问道。
李扬一拍额头叹道:“我岂能不知这样的害处,但这又打不得骂不得,你到是让我如何是好?不过这女子,我却是碰不得,那可是默啜干亲,谁能知道是不是个藏在身边的祸害!”
“不管了,你自己着办!”薛嵩大笑拍拍李扬的肩头,摇头晃脑的走去。
等李扬回到帐前,立刻就到那秋娘手托了香腮朝这边瞧着,赶忙想转身离去,却被好事的乌素达恒叫住:“老爷,这位新奶奶说什么也不肯进去,你如何是好。”
李扬心中大骂多事,但挤了笑对迎上来福礼的秋娘说道:“你随我进来吧。”后又瞪了一眼这好事的安答。乌素达恒挠了脑后的小辫,不知为何。
刘二过来小声的问道:“头人,这老爷是怎么了?”
“我怎么能知道,去去去,少烦我!”自是没讨了好。
帐里,李扬着站在当地怯怯的秋娘,指了毛皮垫子说道:“坐吧。你如此这样,定是有什么事情藏在心里,但本官不想听,只想让你知道,在这些日子里你就住在此处,哪里也不许走开,等本官走时,自会问你事情将你妥善安置。”
那秋娘低头不语,听后猛然抬起头,二眼含眼就欲说话。但被李扬止住,见这光景这女子必有一段伤心之往事,天下悲苦之人何其多,而自己又能安怀几人,还是莫去碰的为好。想罢只得安慰道,“你莫要说了,一切等我走时再讲。”
秋娘用贝齿咬了咬下唇,轻轻的点了点头,只是心中难过,眼泪不由的滴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