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者明白了薛嵩笑了笑说道:“薛将军真是好手段!”
李扬听罢脸上变色,老者见状忙道:“老朽是个半截入土之人,已知天命,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还是分的清的,请李老爷放心。”
李扬终是未能下了决心,用眼色止住了想将老者击杀的薛嵩,指了地上说道:“老人家坐,本官倒想听听,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本官要的是实话!”
老者虽未到却能感到方才那沉重的气氛以及身后的杀气,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后颈,顺势做下苦笑道:“也无他,只是一种直觉而已。再加上细细观察,便更上留上了心,就出了一二。这一是这位将军虽是身染血迹但是未能有鲜血流出,这就说明身上未能伤,或伤势极轻;但却好好的裹了,这就奇了;二是众将士虽遭了袭杀,但神情只是悲愤而未能一丝的慌张,三是将军虽是嘴上说的凶些,但未不想将方才那几位突厥人真的杀死,综上所,这其中必是奥妙,细细想来便知这是一手好棋!敢问李老爷与这位将军,老朽说的可是实话?”
李扬如被狠狠的在脸上打了一巴掌,心中惊奇,连脸上的表情都跟着急变了起来,这让老者又是笑笑说道:“李老爷还是年轻了些,我方才如是在诳你,那现在来我所讲的却是真的了。”
李扬更是大惊,指了老者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老朽说过了,原先只是一参军,如今却是奴隶。李老爷,我究竟是何人这些重要吗?我至死不会忘了我是大唐人就足已!”老者默默的说道。
李扬直直的着老者,老者仍是披了头发,望了南边,只是眼中有些怀念和深深的眷恋。李扬有些明白了老者,当下起身长辑一礼诚恳的说道:“谢过老丈!扬受教了。”
老者轻轻的摆了摆手,这下倒显出原先深藏在内心深处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做为上位者的大气来,李扬更是不敢小瞧了,恭敬的执晚辈之礼又是问道:“老丈,你那些突厥人会不会出些什么?”
“那倒不必去思量,依他们的法定是会入了套去。这事老朽虽是不知老爷所图何事,但能肯定的是必是利于我大唐,老朽自是拍手称快!”老者给李扬吃了一粒定心丸。
李扬大喜,忽想到什么,忙探问道:“后进之辈想恳请老丈一同随小可去郁督军山,可否?”
“李老爷不用如此相敬。即是老爷相请,老朽自不敢推辞。也好,这也许能让老朽再回一次大唐,再回一次家!”老者当然知道李扬在想些什么,还不就是怕自己乱说了出去,即是如此不如相随落个清白,顺便也这小小的老爷能有什么本事,是否能是个好的主家,如是当真有些大材,不妨跟了他又如何。
听老者如此说,李扬心中松了一口气,这脸上带了笑道:“敢问老丈,晚辈这一路上该如何称呼”
“以前之名有辱祖宗先人,老爷日后唤我李苍头便是了。”
李扬又是问了些别的,李苍头倒是不相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开来,这李苍头真是不简单,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排兵布阵,样样精通,倒让李扬又是吃一惊,心中狂喜,直将心中往日所惑也一并问了出来,那李苍头也分析讲解的头头是道。不知不觉二人竟沉迷入内,直呼相见恨晚。
“李校书,我等须赶路了,不然天气就见晚了。”薛嵩虽听的也大受所益,但职责所在还是小心的提醒了二人。
“哦”李扬与李苍头相视一笑,李扬去扶了李苍头,但李苍头退下一步,低头躬身不敢逾越身份。
李扬也未深究,请教了李苍头方向,众人齐上马,赶了羊群往部落走去。
这李苍头所在部落为契苾部的一个小部族,李扬吩咐了众人不欲说出自己的身份,只是说是行走的商人,遇了马贼遭劫了,多亏了老者相助才与随从逃到此地。
那部落中人一听是行走商人,对李扬众人好感顿生,齐齐聚在一件帐子里拿出自家所产之物来易货,见李扬几人身上光溜溜的也不起疑,只是一个劲的夸着自己的东西,与李扬扯着价钱高低,在袖里耍了乾坤捉了手指,好在李扬未到之时学了些,倒也有模有样。这些族人商定好与李杨约定下次来时,多带些盐与茶叶来就散了。
李扬自是应下了,吃了几块羊肉,喝了些奶酒方将这些热情的牧民打发了去,单拉了李苍头的主子问道可否将李苍头相让。
那主子也倒爽快,直言用一包盐并一斤茶叶就可。
李扬摇头又道,用二匹马可否?那人想了想便应下了,出去叫了部落头人,做了个见证,将李苍头踢在帐外跪着,用烙铁在背上打了个李字,便牵了二匹马兴高彩烈的走了。
这一切李扬在了眼里,心是结合白天那突厥少年的所为,就暗暗生恨,埋下了日后坚定灭突厥的一粒种子。
将李苍头让刘二扶进帐中与人要了些药涂了背,好好的体养了一夜,第二日早起,一行人直向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