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校书。老夫方才只是与你玩耍,你不必当真了。来,坐下,本官找你来确真有要事。”裴耀卿忙阻道。
“哦,那还请裴公明示。”听到有要事,李扬压了心中的微怒,拱手问道。
“本官实不相瞒,这次信安郡王接了圣旨兵发契丹指日可待,但还是有一些不妥的因素困绕在内,因此出兵之日一拖再拖。经再三思量,唯有李校书可以胜任。这次本官前来也是带了一纸军令的,不过这事重大,关系此次讨伐的胜败,又有些危险。临行时,信安郡王也有交待,李校书如有难处也可称病推脱了,本官另去寻了他人。”裴耀卿不去李扬,只是瞧了手边的茶杯说道。
李扬苦笑:“裴公,如有难处也可称病推脱了,这可是在将下官之退路封死,下官还能有别的路可走吗?裴公,你就将军令拿出来吧。”
“哎——,老夫有愧于贤侄呀!”裴耀卿叹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封军刺,放于几上。
李扬又手拿了过来,打开一,吸了一口冷气,又合上,皱着眉头不语。
“贤侄,这是最后一次请调了,如完成了,功在此次,利在千秋!你可要好好的思量思量,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去,前途渺茫危机四伏,不去,安安乐乐,有先前的大功也能安得封赏。但老夫在此给你个保证,如是去的话,不论成败,许你在战时未完也可直接回京复命,有本官与信安郡王的保荐,保你无事。”
“裴公!”李扬还能有何话说,站起身来,长辑一礼道:“谢过裴公了,扬去!”
“好!老夫与信安郡王便等你的好消息。”
“裴公,可依下官一个条件么?”李扬心中有事便问道。
裴耀卿心中高兴,便应道:“贤侄请讲,只要老夫能做了主的,一定应允。”
“如是成了,回京复命时,可否容下官几日假期好回家去探了父母。”
“应该,应该的。本官这就写文书允你七日假期,你如何?”
“谢裴公”李扬见裴耀卿提笔写了文书,又手拿过放入怀里,拱手谢道。
“言重了,应是我等欠你的。”裴耀卿低低的说道,“老夫在此祝你一路平安。”
李扬出了大帐,想起军刺上的命令,用眼了东南方身,摸了摸怀中贴心而放的二个荷包,心是激荡久久不能平复,将手握紧作拳,捶打着身侧暗道:“你们等着我,我一定回去!”
帐内裴耀卿失神了半天,着油灯的捻子叹了一口气道:“我知这事对你来说有些不公,可这也是无法子的事,谁让你惹了那位不高兴。此去突厥之地你要好自为之,至于离间与契丹的关系就你的造化了,是生是死全凭老天!也罢,我不能当了恶人,就且助你一臂之力吧。来人,去,将薛嵩叫来。”
一会薛嵩入了帐,见了礼后,拱身抱拳道:“老总管,你命人唤我是何事!”
“听说,你与李校书有一些缘原?”
“是,李校书郎之妾张氐,曾与我相认为兄妹。”
裴耀卿大悟道:“那就不假了。那你与李校书本身之关系又如何?”
“情同兄弟!”薛嵩不明白,只是实说。
“呵呵,薛贤侄。我问你一事,你如实回答!”
“请老总管相问。”
“如是李校书郎有难,你是帮与不帮?”
“为何不帮?老总管,你到是说说,李校书有何难?”薛嵩大惊道。
“那我便放心了。薛贤侄,你现在去寻了李校书,就说本官说了,让你随他一同去!”
薛嵩不解又问道:“去哪里,寻他作甚?”
“不要问了,你去了相问就知道了。”裴耀卿说罢摇头道,“退下吧。”
一番话让薛嵩不知所以,见裴耀卿不语,带着一头雾水朝李扬帐子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