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认真的了阿大的眼睛,阿大直视了过来,最终李扬重重的点了点头。
饶乐都督府这边却是大乱起来,一队队的士兵,一群群的部众被派了出去。
牙帐里,归义王李诗指了众人骂道:“没用的废物,一个大活人竟会不见了!你会是如何着的!将昨日值守的带兵郎将砍了!”
琐高皱了眉,想着心事,见李诗有些失控,站起身来躬身说道:“王爷息怒!天使怕是被的掠走了,还是好好的想下是哪方的人马才好。”
“真是气死本王了,琐大头领,你说!”
了气极坐下的归义王,李诗沉思道:“从手法来,倒像是唐人,可我实是想不出,他们这般做的用意在哪里,这就将他们排除了出去。又见几位侍卫都是项着被一刀致死,且伤口平整,又有些弯度,从这出必是被用惯弯刀之人所杀,又结合了先些王爷帐前之事,再加之浴桶能轻易的抬进了帐里,这就说明那些人必是熟悉我族习性之人,以此推来,不是契丹就是突厥所为,但不知是究竟哪一族办的事,只好二者选一了。王爷,你?”
“哪还用说,必是契丹了,快传我的命令,分三个千人队往黄水一带查巡。”归义王大叫道。
琐高见令下,又说道:“王爷,我突厥那方也要派人才好。”
“好,就依大头领所言,派一队人马过去。”
营州城外,拉祜拉了喀秋莎的手,摸了她的脸说道:“你真不陪我去粟末么?”
喀秋莎摇着道:“我要回去,要回到夫君的身边!倒是你,为何要走呢?”
拉祜笑笑道:“你真傻,他都不要你了,你回去做什么?莫要问我为何,我就是要回去!那里,是我的家!”
“家!他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我原来的家已经在心里没了。如果我不回到他的身边,那我就没了家!我爱他,从被人盖了盖头时,我就知道我的王子来了,这是真的,主在梦里告诉我,在遥远的东方,我会盖了盖头做了今世丈夫的新娘!我如愿了,我不管他要不要我,我依然是他的妻子,是他一个人的新娘!”
“呵呵,你好傻。我不像你这般的单纯,我不会回去了,我要回到阿玛的身边。我的要走了,你如见了他,就告诉他,我从来没有爱过他,就当我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吧!”拉祜决然的推开了喀秋莎,骑了马朝东面奔去。
“你撒谎!你是爱他的!”喀秋莎不到拉祜转身的满眼泪水,也听不到拉祜用手摸着小腹轻轻的说道:“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你将会是靺鞨族的王者。天下众生灵都会听到你的名字而颤抖,都会伏在你的脚下而臣服!你是我的希望,是我族的明天!孩子,你要记住,你的父亲叫李扬,他是一名大唐人!而你的姓母亲会取为完颜,是上天的神明!”
云州,一所挂了进士的横匾,府门左墙垛上坚写李府二字的院子里。小荷捧了一本书躺在二进院子正屋里的暖床上,国色的容颜上焕发着一种光芒,使得绝色之上更平添了几分柔美。旁边的摇扇丫头用羡慕又带敬重的目光瞧着小荷,见小荷有些乏了,便轻巧的说道:“夫人,如是累了,就小睡一会,我去让张婆给你煮上糖粥。等醒了后也正合了口。”
“不了,你扶我走走。老是这样闲散终是不好。唉,今天怎么未瞧见二夫人?”小荷起了身子问道。
“回夫人的话,可能是去了开元寺吧。说是给老爷祈福去了。”
“哦,那谁跟了去的?”
“嗯,大抵是杨四姐陪了去的,带了兰草、竹心和冬雪,对了,还有从蒲州带过来的春桃。”
小荷皱眉,轻轻的责备道:“梅子,不许你这般没大没小,她日后可是你的三夫人。如下次再犯,我定不饶了你!”
“是,夫人,奴婢知道了。”梅子低了头小心的回道,又咬了咬唇小荷的脸色,问道,“夫人,你能与奴婢说说老爷长的是什么样子吗?”
小荷了院中的一棵抽芽的树,用手摸了小腹,温柔的说道:“你呀,真是个机灵鬼,倒学会了察言观色。至于老爷,他是个好人!”
“夫人,杨录事参军事的夫人捎话要过来你,马上就到了。”从门外进来一婆子福礼道。
“哦,是母亲来了,梅子快扶我迎接去。”
府门内,小荷等来了母亲,杨母忙将施礼的小荷扶起道:“女儿,快快起来,这可与往日不同,如今你怀了李家的骨肉,可大意不得。对了,这些官户奴婢可用的合适,如有哪些冲撞,可换几个合心的过来。”
“谢母亲关心,还好,都守着自己的本分。来,母亲,女儿扶你到客厅坐。”
母女二女还未坐稳,就听门外马蹄响起,声乐奏响。门的婆子没规矩的跑了过来,指了外边慌道:“夫人,外面来了好多的禁军!你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