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将契书写好,带回去便是了。在家中养些个歌舞伎也是美事。”薛嵩倒是不已为然,“不过到时给我妹子多分一个就行。”
李扬奇道:“这怎么能行,她们可是胡人!”
“这怎么不行,朝中私养胡姬的事多了,又不犯律令,管他鸟事。这又是别人赠的奴婢,你是多虑了。如是不喜,可送人,可当色为婚,可放良,皆由你定,由不得别人染指。再说了这些都是服侍你之人,你大可不必讨要,玩后走人就是,不必在意这些人的后来如何,你说是否?妹夫。”薛嵩倒是想的开。
李扬笑笑,倒也是自己是想的多了,又是想到喀秋莎与拉祜二人,又是问道:“有二人却是硬要说依这里的规矩,要成为我的妾室,这可又如何是好。”
薛嵩一怔,问了是何事,又是笑道:“依规矩的话,那可事多了,你如何去做吧,那拉祜事小,放了便是,可这罗斯姬是这里的人质,又算不得奴婢,可偏偏不是大唐内番之人,没有户籍,大不了寻个人家随意嫁了就是。来只能如此,难不成你还要带回家里供着养着不成,或是让她为奴为婢,为部曲、客女?那样的话,你心也不安。哦,我想到了,你莫非想将她也如那拉祜一般送回,哈哈,妹夫,你道波斯在哪里,遥遥几万里,而这不知名的罗斯大公谁人能知道在哪里。你莫傻了。再说,这些人里就怕是有几个探子,这到是要小心应付些。”
让薛嵩一通话说的李扬畅快了许多,于是笑笑道:“薛大哥,如是这般的话,我也不必操这心了,尽管帮她们一些。如你所言,待事了后,我放良便是了。这样吧,这几日,众儿郎也辛苦了些,且都未为成家室。这样吧,如是不嫌弃,就让儿郎们过来挑挑,如是有相愿的,我成人之美岂不更好。如是不愿又说不出因果,也许就是为探子,虽是这样武断了些。我想,没有比此更好的办法了。”
“哪能嫌弃,都是百里挑一的妙人,抢都抢不过来。大哥我先挑个如何?”薛嵩哈哈大笑。
李扬摇了摇笑道:“除了你我,还余下五个儿郎,反之小娘则有六个,拉祜与喀秋莎不算,倒也可以试试,如是满意相中的话,我也好张口与他们讨要。如能结了几场姻缘,真是一桩美事。”
“好好好,依你,我这便去相说,你也快点与那些小娘说下。”薛嵩扭头就跑。
李扬回到帐中,将春桃她们六人聚过,问道:“你们沦落于此,身世亦为可怜。如有良人相配,你们可愿意?本官倒不是强迫,需你们点头才可。”
春桃三人当是点头不已,那另三位却是犹豫了半天,其中有一位探问道:“天使,我等姐妹实是拿不定主意,可否容我等想想。”
喀秋莎瞪眼不满道:“想什么想,你们分明就是探子。我家夫君所讲自有你们的好处,难不过要害你们不成!你们已是这样,还能沦落的比此更加不堪!”
那三位女子互了一眼,伏了地上说道:“全凭天使做主!”
不一会,薛嵩在帐外道:“李校书,儿郎们俱是列队等候。”
李扬回道:“知道了。”,回头对众女笑道:“你们可爬在帘上瞧去,如有中意的,我去说即可。”
六女互相着不语,谁都不愿头一个相。
这时冬梅了众女一眼道:“众姐妹,这是天使与我们的一条生路,你等难道还想过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为他人做牛做马,受尽污辱,最终换来的不过是惨死!你等不成,我去!”
一会脸红红的拉了喀秋莎指了外面的一人点头,用眼轻轻的飘了这边。
李扬知是中意了,往外瞧了一眼,却是黑子,不由的吃惊的了一眼冬梅,心道,“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微微一笑,开口道:“薛伙长,你将黑子带下去。”
薛嵩大笑的拍了一下黑子,骂道:“滚蛋,去帐子里待着去,一会给你个惊喜。”
黑子愣愣的想了下,忽的高兴起了,爬在地上朝大帐叩了个头,急匆匆的跑了。
果不其然,除了李司马纯是为了取悦李扬送的那二女挑好了人外,那三位小娘左推右推来回唐塞。
即是知了如此,李扬也未表露什么,安慰了几句,命二位未入选的唐军把好大帐,自己出了帐与薛嵩哈哈笑了半天,又是相论了些东西便回帐了。
不一会,李司马派了人过来,说宴席已好,请天使过去赴宴。
李扬带了薛嵩盘算着心事来到了牙帐。
帐前见了李司马,提了要收那些小娘为奴,李司马自是高兴,立刻命人写好的契书,当场交了李扬手中,并偷偷说道:“至于那新人啥,我需寻了归义王用了印方可放人,虽说是不打紧的人,但必竟是为人质,还需与质方相说下。不过,李校书也不必着急,多不过两日,我定为办妥。不知李校书是要纳了为妾,还是为奴,如是为妾,本官自当办为良人送到帐下,如是为奴为婢,就当是降卒之妻女办理。依本官来,还是为奴为婢好,这样她们就逃不掉了。”
李扬倒是未想到能将拉祜与喀秋莎能成了有户藉的良人,听后大喜,忙称办为良人为佳。
李司马笑笑应了下来,侧身相让请入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