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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突厥与韦室诸部商谈抢夺大计之时,李扬与薛嵩等十二骑正驰骋在去往平州的路上,等过了平州、营州就可直达饶乐都督府。
此时的饶乐都督府上,归义王、饶乐都督李诗掩了手中的《文选》,对角落一人说道:“圣上真是不怪罪有些部落的忤逆之罪?”“回大王,据长安密报,此次陛下也是非常的镇怒,但好在有诸多的大臣相说,才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对我奚族只说道,‘被迫无奈,不与追究’,便将所以的一切都推到了可突于那里。这次讨逆大军不是那单于大都护忠王李浚仍任大总管,而是命了与我交好的信安郡王为大总管,从此事上就可以出陛下之意来。大王,你可要在此事上好好的拿捏,切不可做了违天之事,到时天子怒,血浮千里,实是我奚族不幸!请大王三思而后行。”
“嗯,本王早已出那契丹可突于狼子野心,自己杀王私立分明就是想夺权篡位,如今一些不明的部落也被他裹了去,以至敌我不分,真是心疼。也幸得陛下明见方免了我部之兵祸,真是天见可怜我奚族。王生,你这次做的很好,孤会好好的待你!从即日起,赠你姓李!”李诗拍手道。
“谢我主”李生拜下。
“这几日,你辛苦一趟,去安东都督府花大价钱买几名新罗姬回来,等我上表一同送往长安,以示我的忠心。对了,你也派人往幽州送些劳军之物,就当是给信安郡王一个友好的暗示。”
李生忙叩头道:“我主圣明。”
李诗又道:“至于松漠那边,也不可全然断了消息,多派人勾通便是了,不能让他起了疑心。”
“臣这就去办。”
“嗯,你下去吧,好生的做事。旁人我是信不过的,唯有你李生堪为孤的肱骨之臣。”
“臣定当效死以报我主。臣告退。”李生表着忠心退了下去,回身了李诗的所谓大殿,在心中讥笑:“呵呵,让你先得意几日,我王生本是大唐之人,怎么能与你称臣!待大军扫过契丹,你这反复无常、忘恩负义的小儿,咱们再回过头来算账。”
二月二十一日晚间,李扬等人到了平州,入了城后,直接去了折冲府,见了平州折冲都尉密传了信安郡王之手令,调二营人马北上操练不得有误。
换过马匹后,谢绝了平州折冲都尉的宴请,连夜又踏了去往营州的路上。
二月二十三日早,终到了营州,这营州为平卢军所在之处,长十里,宽十里,分四门,镇抚室韦、靺鞨部落,城内大多为军户以及少量的走商,驻军二万四千余人。兵种善骑者为越射,其为排茅手、步射等。有范阳节度副大使、幽州长史、知平卢军节度使薛楚玉统率,受范阳节度使赵含章节制,下设平卢将军、中郎将、左右郎将、以及录事参军、仓曹、兵曹、骑曹、胄曹参军,又分镇、戍等屯守备,视同南北衙卫军。
入了营州,必先去拜平卢将军,进使牙寻了一名参军带引,见牙将通传入平卢将军乌知义,未等多久,有一将出来躬身道:“我乃先锋将乌承玼,请上使随我来。”
进了衙门,平卢将军降阶相迎,大笑道:“知是圣意下,却不得见上使的风采,真是有愧。本官迎接来迟,还望恕罪。”
李扬扬躬身施礼道:“真是折杀下官了,下官李扬有礼了。”
乌知义又瞧了身后的薛嵩,朝他笑了笑,拱手道:“薛副大使一向可好?”
薛嵩半跪道:“薛副大使安好,谢将字挂念。”
“来,来,来,厅里坐。”乌知义将二人迎了进来,指了门口二将说道:“这位为乌先锋,你们已知,而此位却也是姓乌,名承恩,乃承玼之族兄。二位将军可是我的辕门二龙。”
那乌承恩拱手道:“都是将军抬爱,当不得真,见过上使,见过薛公子。”
李扬也拱手见过,便随着入了厅中。
待几人落了座,奉了茶,便说了当下的形势。乌将军直言,近来甚不太平,不时有小股契丹从松漠方向窜过,骚扰境内百姓。加之各族都在观望,这东北可是干柴一堆,只待一只火烛便可燃了起来。
李扬仔细的听着,不时的问了问一些细节,乌将军也一一的回答。
天色不早,几日里也赶的乏了,应了乌将军小憩一晚的意思,李扬与十一骑便在节度使的使牙之中安歇了下来。
第二日,二月二十四日,李扬再次谢绝了乌将军派兵护送的好意,十二骑齐齐上马朝饶乐都督府奔去。
此去饶乐需过黄水支流上护真河,当行至上护真河时,情况突变,一哨穿花色毛皮之人阻了去路。
薛嵩认得是韦室之人,便打马上前,问道:“挡我去路,意在何为?”
那韦室人当真生的人高身壮,出了一人瞧了薛嵩道:“无他,走投无路,乞食而已。”
薛嵩皱眉回道:“我皆为走商,也无浮财。你等暂且让了路,待去了你部落,自会有你的好处。”
“呵呵,好大的舌头,我最恨狡诈之人,你们唐人脑多胆肥,就会哄人。我也不与你多说,你们将身上的财物放于地上,我等不与你们为难就是了。”那汉子提了一根粗大的木棍,挥了挥说道。
李扬打马上前,问薛嵩:“薛大哥,这是何意。”
“打些浮财的游走部众,应是韦室那边驱逐之徒。也不打紧,此处离饶乐都督府已是不远,快马也就三二个时辰,再拖上一会,他们怕被奚族发现,便会走散的。妹夫,你先退下,让我对付即可,这些人等还不放在我的眼中。”
“那就有劳薛大哥了。”李扬退了回去。
那大汉见二人嘀咕,心中不满,喝道:“喂,你那汉子,到是允是不允,我只要财不要性命,马匹也于你们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