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义父”李扬这话一开口,薛楚玉眉眼就飞了起来,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步说道:“这就好,这就好,等这场战事过后,回了长安述职,你将朵儿带了让义父好好的瞧瞧。”
“是,扬遵命。”
二人说了少许的话,薛楚玉却是脸上凝重的说道:“李扬,你可知契丹可突于已知了陛下的安排,不必我,我已接到了旨意,这安抚的路上可是凶多吉少。如今你立了救鸾驾的大功,又负了伤,可上表让陛下另派了他人,你可好?”
“谢义父关心,恕扬不能答应,即是接了差事就应去完成了。这几日来行走之间,我已想到了去饶乐都督府的办法,无妨的。”李扬摇了摇头,一脸坚定的说道。
“随你吧。薛嵩如今也幽州,随大总管身边许了亲卫一职,只是你的行踪是绝密,除了数人外都不知你已到了幽州,如与他相见,怕是过了这阵子再说。你先在这里好生的休息,等能下地无碍时,信安郡王便会见你。好了,义父不多打饶你,你好生的休息吧。对了,这二位公主对你可是的紧了些,但义父要劝你一句,莫与皇家之人走的近了,恐受了不必要的连累,这是义父的为官之道,望你细细琢磨一二。”薛楚玉言罢起身告辞了。
将薛楚玉遥送走后,李扬仰面躺好,又胡乱的想了会,终是精神差了些,迷迷糊糊是睡去了。
这一觉直到掌灯时分睡醒,睁眼一就见二张焦急的俏脸爬在面前。将眼闭了又睁开,就见咸宜公主恼了用手点了李扬的额头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呆子,还枉我与阿姊这般关心你,还做到那,”红晕上脸,映成了朝霞,竟是说不下去,顿了顿接着说道,“好哇,你可倒好,如见了鬼似的。哼!”
万安公主将瞪了咸宜公主的眼神收回,温柔的瞧了李扬笑道:“李校书,莫听她胡言。本宫过来是谢你来了,如不是你相救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李扬心里也不知为何有愧,不敢去瞧二位公主,抱了拳道:“二位殿下,恕臣不敬了。要说相谢的应是臣,如不是公主半路将我救起,又送到幽州医治,臣怕是早已死于非命了。”
“嘻嘻,算你有些良心。呆子,你还疼吗?”咸宜公主想去瞧李扬的伤口,又不敢去扳他的身子,急着在那里四下乱。
“臣无事,臣想问问二位殿下,见过臣怀中之物吗?”
此话一说,二位公主却是红霞上脸,齐齐扭脸过去,呸了一口,不再与他说话。
李扬奇道:“莫与臣开玩笑了,这可是事关小臣的身家性命。”
“谁人稀罕,不就是一封书信吗,丢了就丢了吧,我去和父皇说,赦你无罪便是了。在你的眼里,我们还不如裴老倌的一封书信!”咸宜公主背着身子,将用丝绸包好的东西丢过来。
“咸直!不许胡闹。”万安公主却是说道。
“阿姊,我说的哪点错了?他不先问问你我的消息,却是张口去问这个东西,哪里还想着一丝的恩情,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完全就是嘴上随意的说说而已。”咸宜公主却是激动起来。
李扬真的好尴尬,被咸宜公主数落着,心里想想也倒是如此,自己确实未问二人的情况,于是陪着笑道:“公主说的极是,是臣的不是。”
万安公主又是瞪了咸宜一眼,将丢在一旁的包拿过来,递给了李扬,微微笑道:“莫与她一般见识,你瞧瞧,是这个不是?”
李扬双手去接,手指却是与万安公主的手相碰在一起,二人立即如受了惊一般,一个痴呆着手上的包,一个又是扭过了身子,一只手将那手握了放在胸口,脸红红的乱想着。
“哼,什么,再将你的眼挖了出来!”咸宜吃味的怒道。
“哦,臣不对,臣只是东西而已,东西。”李扬忙将包好的东西打开,里面正是书信,只是角上受了一点点湿而已,现已干了,应该无事,只是信口被腊封了,不好打开去瞧。
“好了,咸直。莫在说他了,你不是有东西要给他吗,快些拿出来吧。”万安公主也镇定下来,朝咸宜公主说道。
“阿姊——,你尽帮着他说话。给你,呆子!”咸宜公主将一玉脂的小瓷瓶从腰间的荷包取出,放于李扬的枕下,又了他,觉得好讨厌,顺便又哼了一声。
“李校书,这是吐火罗进贡的刀创药,你让医官早晚抹了伤口,这样好的快些。”万安公主解释道。
“谢公主殿下,臣铭记在心,不敢忘公主的大恩!”李扬连忙拱手道。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忘了!”咸宜公主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又关切的问这问那,像一个小媳妇似的。
李扬心中大为叫苦,明知这公主对自己有意,可自己万万不能动心,这敷衍的话都要快说干了,也止不住这位公主的热情。
万安公主瞧着这些,有些羡慕这二人的嘻闹,心里轻轻的叹息一声,就定睛的好好去瞧了李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