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2-9
十八日,云州刺史将下发的黄麻纸符书折开,对宋之宁等一班人员道:“可是下来了。哦,烦劳李别驾去请了折冲府的邢都督,就说有事相商。”
李别驾抱拳应是退去。
云州司马探着头瞧了一眼却是不大清楚,于是问道:“使君,这上面可是写了发兵之事。”
云州刺史笑而不答,将公文倒扣在桌上,对宋之宁道:“宋县男,陛下可是点了你的名。”
宋之宁听后忙朝南跪倒叩拜道:“有负陛下重托!”
“呵呵,宋县男。你这几日也是辛苦了,待此事完了,我定上表启奏陛下与你评功。”云州刺史等宋之宁起身后说道。
宋之宁躬身谢道:“谢使君抬爱。都是使君从中帷幄有方,这辛苦二字,之宁有愧的很。”
“哪里,宋县男可有年少有为,比我等自是强了百倍!我等自当是楷模。虽不知使君有何事,但使君如是说与你评功,那自然是指日高升了,这加个将军的衔怕是逃不掉的。”云州司马笑着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
众人纷纷道贺。
“使君唤我有何事!见过诸位同僚,我邢孟达给各位见礼了。”一位身着深绯章袍,腰系十一銙金带,配银鱼袋的官员进屋行了个团诺。
云州刺史微微笑道:“呵呵,今日请了邢督尉可是有要事。莫要怪我将你从营里请到这里。”
“使君说笑了,平日里你我虽来往的少了,可卑职还是需仰望使君,莫要说什么请不请的,以后只管通传就是了。”
“呵呵,邢都尉。那我就将事说了。”
“请使君明言。”众人亦是说道。
云州刺史严了脸色,正了服饰,将黄麻纸举过头顶高声说道:“陛下敕旨!云州剌史以下各有司职官、折冲府都尉并校佐将官听旨!”
哗的一声,在场众人跪倒在地,三叩九拜说道:“臣等接旨。”
云州剌史瞧了一眼下面跪倒之人,开口道:“奉天敕命,开元圣文神武皇帝诏曰:近云州有匪,抢掠百姓,朕实感不安。赐云州刺史符契,领折冲都督及地方团练倾力进剿,各州府有司皆配合,不得有误!钦此。大唐开元十九年腊月十六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山呼道。
“邢都督,陛下重托,你们需通力合作。”云州刺史将邢都尉扶起道。
“不敢,谨听使君差调”
“那好,我便得罪了。云州折冲府邢都尉!”
邢都尉躬身应在。
“我命你留一营外率其余兵将,即刻进剿匪寇。宋团练,我命你带云州团练随邢都尉一同前往。本官自带州府众衙役居中照应。”
“卑职听命!”邢都尉与宋之宁单膝跪倒,由邢都尉从刺史手中接过符契。
“诸位同僚,此事兹大,万万不可轻心。如负陛下之盼,皆我等之罪。还望诸位同心协力共讨之。如有懈怠,定不轻饶!明白了吗?”
“明白了!”众人又是齐声叫道。
“好了,诸位都准备吧,如无他事,等卯时正刻立即出发!”云州刺史说道。
云州司马站了出来拱手说道:“使君,我等皆有防阁,又有各房的守门之兵都是精锐,你可否也一同前往”
“说的有理,那你就挑精壮之人分发团练各队中任个闲职,让他们一同去吧。”
“卑职记下了。”
“好了。各自准备去吧!”云州剌史将手一挥,打发众人离去。
宋之宁随了邢都尉而去,边走边说道:“邢都尉,我那里有整件事的卷宗,一并与你送了过去。”
“真是太好了,我方还头疼这漫漫云州,去哪里为好。来使君早已准备好了的,宋县男,你可要帮帮兄长。”邢都尉喜道,“快,先去你那边一起商讨方略。”
这云州司马回了房中阴着脸对一人说道:“你是见一个人,就说事已做了,该我的让他准备妥当,一并送了我的宅子里。这是住处,你速去速回。”着那人走后,又唤过一流外小吏说道:“你去,将各房的府兵尽数招了过来,我有事与他们讲。”
风六随手将一封银子给了送信之人,拱手将他送出了门外,回了屋中对风五说道:“五哥,这云州司马极为上道,呵呵,来这黄白这物花的实为不冤。我这次倒要这薛嵩是如何死的。”
“老六,你这借刀杀人之计却是甚好,也省了好些事情。要不要我们与那燕山王通个气,也好让他们做些准备,好拼个你死我活。”
“那是自然,那边不红火,我们这里怎么好办事呢?哈哈”风六笑道。
风五随着也笑道:“可那边我们也没个潜伏之人,该如何报信让他们知道。”
“五哥,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来人,将少主请过来。”风五喝道。
一会,怒气冲冲的少主进来指着风六骂道:“你竟如此对我,不怕我与父亲相说,扒了你的皮!”
“少主,稍安勿燥。这气大伤身,弄的有个三长二短的,我确实不好交待,不过要是少主不小心在送货途中有个闪失,我想家主还是会理解的。”风六笑着回道。
“你!五哥,你可听到他说的话?你可要为我做主。”少主脸上一白,向风五说道。
风五扭头了别处,左右而言他道:“聪明人办聪明事,糊涂之人却是多了些烦恼。”
少主立即哑口。
风六又是说道:“如今这事被办的如此之糟,我若如实报于家主,我想家主也是不用放过某一个公子的,至于是连累的哪位夫人,或是他家中的人口,这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