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云州选来的花鸟使,刚来没几天,你是江娘娘吗?”
“碧莲,这?你这么这般不会办事!”柳婕妤叹道。
名叫碧莲的宫忙吓的跪在地上说道:“娘娘,不关我的事,我去了掖庭局,见了掖庭令,她说为何不早些来,都分发完了,要不就是一些今年未回乡的年长宫女,还有一些上了品级的官员都是不敢随意分发的,必竟都是陛下身边的人。这不,满院子的宫女只剩这一位了,我虽是迟钝了些,但好歹手脚比较灵利,所以就领了回来,不行的话,就退了回去。”
江才人却是摇了摇头止了柳婕妤说道:“样子都是良家人的儿,就这样吧。”
武惠妃心中暗喜,心道:这内侍省的混账们还算有些孝心,这次就饶了他们。于是也笑着说道:“江才人说的在理,要是没人可怜她,怕是配了一些老妈子的粗活就不好了。要不,与我宫中的女官换换?”
“不必了,谢惠妃娘娘的好意,这忘秋我就收下了。”
“你呀,让姐姐我说什么好呢!”柳婕妤摇着说道。
江才人拉了忘秋的手说道:“你今后就是我宫中的人了。你莫要怕,有谁欺负你了,你告了我。”那忘秋好好思考了一番,斜着头说道:“他们对我都好,教了我好多的东西,只是”
“怎么了?”江才人问道。
“我不记得了,只是有位姐姐对我们都严厉了些。”
碧莲跪倒说道:“大抵是说的孙尚宫。”
“多嘴!你们都退下。”柳婕妤说道。
“哈哈,这个丫头好是可人,江才人你可是要好好的调教了。”武惠妃笑的快合不上嘴。
“那位姐姐好生历害,稍了差池,就令不许与我吃饭。”忘秋不理武惠妃的脸色,将头伏在了江才人的肩上哭道。
“莫哭了,莫要哭了。以后你有什么就与我说吧。”
“嗯,姐姐是好人。那还有个人在我的心里,让我好难受。你帮我把他抓出来好不好?”忘秋指着胸口说道。
武惠妃忍不住笑意,过来拧了忘秋的脸蛋说道:“那个人是谁,我也能给你出气!”
“疼疼,我告诉你!那个人名叫李扬,他在我的心里藏着,你不知道的!”忘秋将身子躺了,捂着脸哭道。
“李扬!”江才人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想不想来了。
“哈哈,你到底是如何被选了使的?你真是有趣的很。”武惠妃问道。
忘秋现在好像反映过来一些,跪了回道:“回娘娘,我入宫之前生了一场病有些事忘了,只知道母亲和父亲将我报到了州里,说让我享福,于是我便来了。”
这时柳婕妤说道:“妹妹,她着好是可怜。”
“别怕,你与我走吧。”江才人安慰道,又向二人施了礼说道,“妹妹先是回去了,二位阿姊你们慢些聊着。”
“好好好,那你先回去吧,我与柳阿姊还有事要相商。哈哈”武惠妃心情大好,摆手道。
柳婕妤皱了眉头拉着江才人的手小声说道:“不如退了去。”
“算了,她如此可怜。就这样吧,多谢阿姊的好意了。“
“哎!妹妹,你真是太善良了。”
江才人笑笑道:“就此别过吧。”
望着江才人领着那忘秋走后,柳婕妤对武惠妃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好阿姊,心疼了。那就让她将陛下整日都缠了去吧。”
“你,我不与你说了。到底有何事?”
武惠妃笑笑道:“我远房的亲戚有一女,品姿俱上佳,我想让陛下纳在身边,你可好?”
“这事你与陛下说就可,为何问我?”
“呵呵,不问你问谁,难道让我去问那个刘华妃?如今你到是装了好人,疼这江才人,又疼那刘才人。可你莫要忘了那潞州倡伎赵贱人之死可有你的一份子!莫要害了人又想立个好名声!这事我与你说了,你着办吧!回宫!”武惠妃大笑着走了出去。
柳婕妤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二眼无神的着西边,痛哭道:“赵阿姊,不是我,不是要害你,是你自己想不开而逝,与我无一点关系!”
江才人领了忘秋回去,将忘秋拉了坐下,仔细的瞧了问道:“忘秋,我不知你说的话是何意,但我知道你的心很苦,是么?”
忘秋的眼角滚了二滴泪水,痴痴的说道:“娘娘你是个好人,我知道。虽然我记得事不多,但我还是深深的记着那个人叫李扬,他是很重要的人。你莫问了,我真的一想就恶心的很。”
洛阳景行坊尉迟府,李扬正与朵儿比赛掷壶,赢了数支的李扬高兴的闭着眼,让有些无奈的朵儿在额上亲了一口,正要被恼了的小荷拉过时,就感着心中一动,连打了几个喷嚏,将眼角激出的泪水擦去说道:“这是被谁人惦记了呢,来明日得去玉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