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五爷。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真是有事要与你讲。”三瘌子一边惨叫一边求饶。
马五打的累了,住了手,朝地上呸了一口,骂道:“有事?有个鸟事!你皮紧的历害,我与你松松!”又叉腰用手指了远远热闹的人骂道,“什么,回去自家的娘子去!”
三瘌子抱了马五的腿说道:“五爷,五爷,我不敢了!有人找你,是买卖来了,好阔气!”
“什么”马五用手拎了三瘌子的衣领将他提到面前说道,“谁找我?”
三瘌子不敢用手去捌马五的手,只能哀求道:“五爷,我真不敢骗你,那人就在马家祠堂等你,真的!”
“滚!”马五将三瘌子推开,狠狠的又瞪了一眼:“给我放聪明些,少起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说罢迈步朝马家祠堂走去。
待马五走远了,三瘌子呸了一声,小声骂道:“狗东西!让你不得好死!”抬起头到一位十来岁的面生小郎,用手一指喝道:“你,给我站住!前些日子欠的我钱,该还了吧!”
马家祠堂在城西五里的马家村里,没有多长的时间,马五一手转在背后拿了根粗壮的木棍,鬼鬼祟祟的走到了跟前。
马五小心的探头朝里望去,却是无人,心中又是将三瘌子骂了个遍,刚要转身离去,就觉得后背冷气直窜上后脑,多年的经验知道后面有人,他压了声音说道:“那路的朋友,赏个面子,正下马五也是云中县里的人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出,我马五定当全力。”
“哼”冷哼传来,一股杀气笼了全身,马王心中大骇,马上跪倒,将双手举了说道:“求朋友高抬贵手,我马五愿追随左右,只求留一条命!”
一声阴阴又变味的话响在身后:“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堂堂的拔也大俟斤也会有你这样的废物子孙!真叫我小。
“你是谁!”马五见其人辱其部落,心中大怒,猛的站起,回身就是一拳。那拳带着残影,呼呼有声,哪像个街头闲汉,到是多年淫于此道的高手。
那人只是往后退了一步,用手中的剑鞘轻轻的放在了已失了力道的拳头上,说道:“你倒是好好我是谁!蠢货。”
“是你?”马五睁大了眼睛愣了
“不是我还能是谁。”那穿了男装的掩面的人又变了嗓声娇声说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竟与方才大变的模样,原是一女子。
“韦纥齐齐格,你,你怎么来了!”马五左右了,想抓了齐齐格的手往祠堂里跑。
韦纥齐齐格厌恶的用剑鞘挡了,冷冷的说道:“做什么?放尊重一些。你莫忘了你只是拔也家的一小小十夫长!拔也施罗,小心剁了你的狗爪!”
马五(拔也施罗)的冷汗流了下来,这常年在汉地生活倒忘了尊卑,马上想跪又怕人瞧了去,只是着急的解释:“我,我——”
“哼!”齐齐格昂了头进去,拔也施罗如随从一般落了整个身子低头随着进来。
“拔也施罗,你可知罪!”韦纥齐齐格转身喝道。
拔也施罗马上跪倒说道:“回齐齐格千夫长,施罗不解,请明示!”
“你说的倒好,你不解,你不知。那好我问你,几日未曾收到秘报了!”
“二日,不,三日。大抵二、三日吧。想是这边紧了些,不好送过。前几次也有类似的情况,但不超五日准到,请千夫长放心。”
“狗东西!要不是你是姓拔也,我真想一剑杀了你!好好这是什么!”齐齐格从袖里抖出一物。
拔也施罗拿起大吃一惊,抬起头急问道:“这,这怎么会呢,这怎么到了你的手中。”
“想不到吧,说是你蠢货,你真是蠢的可以,来你在这汉地待的长了,怕是忘了你是伊利可汗土门家的拔也子孙了。你倒是说说,这鹰环到了我手中,说明了什么?”
拔也施罗头上冒出汗来,马上伏地哀求:“齐齐格,你可要救我。想你小时候我还侍候过你,亲手喂过你马奶的呀,求求你!”
“哼,你犯了如此大错,你的部族,你的妻女都会是什么下场,你也是知道吧。”
声音不大却听在拔也施罗的耳里如巨雷一般,他知道这此完了,不说这些,就怕是整个拔也族都要抬不起头来,顿时万念俱失,如死了一般。
“好了,念在你同是土门一脉的份上,我就帮帮你!”如同仙乐一般的话又飘入了拔也施罗的耳里。就入干涸的地面上下透了一场春雨,拔也施罗又活了过来,爬在地上不住的嗑头谢道:“谢千夫长!狼神在上!我拔也施罗永是韦纥齐齐格的奴仆!”
韦纥齐齐格听后笑了笑,将靴子伸到拔也施罗的面前,说道:“我的奴仆,我接受你。”
拔也施罗忙伏下身子亲吻齐齐格的靴子。
“起来吧,别跪坏了身子,我还要你效死呢。”
“谢主人”发了誓言的拔也施罗起来远远的躬身低头,一幅奴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