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2-05
幽州,范阳节度副使薛怀玉将一封书信递于幽州长史、知范阳节度使赵含章手里说道:“这可突于可是死心不改。六月间,被乌承砒所击溃,不思谅如何去自省请罪,反倒是越发的不像话。杀了主子李邵固又立遥辇屈列为汗,前些日子竟率部落裹胁奚族降了突厥,着实可恨。这是公主殿下逃出虎口写的血书,请节镇验。”
赵含章仔细了一遍,将手重重的拍了桌子大声喝道:“好个右羽林将军可突于,好大的胆子!天恩浩荡,先念你忠勇封了静析军副使,八年你反判大唐,圣上不追你旧怨,于十年临幸并州尚带你以示恩宠,如今你不思感恩,偏偏要做白眼之狼。好,好的很。怀玉,你与我列名上书,阵其利害,请圣上定夺。”
“属下这就去拟了。还有一事也当禀明。”
“说”
“犬子前些日子来书信,说道这云州地界也是不太平。你要不是一同写了进去。”
赵含章用眼瞧了薛怀玉一眼,说道:“这云州自有云州的主家,我们这般掺合进去,恐让圣上疑心。你的心意我知道,我前些日子已上书,身兼数职身心疲惫,奏请圣上免了这幽州长史之职,推荐由你担当,想必过几日这旨意便下了,你便放心吧。”
薛怀玉大喜过望,忙躬身道谢。
“起来吧,好好准备准备,这旨意下了,说不定又要动兵了,也不知是哪位亲王行这大总管的职位。你我可要小心伺候着,别惹了不高兴丢了前程。”赵含章着西南方小声的说道。
洛阳,小荷将门推开朝里面说道:“太真,快些过来,是谁来了。”
杨太真将手中的绣花放下,起来与进来的一位小娘碰了个正面,着不输于自己容貌的这位小娘子,却是不识,双眼越过她的肩头去后面的小荷,说道:“这,这是哪位姐姐,真是画上的人儿一样。”
小荷将二人的手拉了,对杨太真笑着说道:“你不是一天天的说想朵儿姐姐吗,这不是俏生生的站在这里吗?”不待杨太真说话,又与朵儿介绍说,“这可让我犯难了,该怎么说这位妹妹呢?说是闺中的好姐妹却是要成了你我的姐妹,说是李郎的红颜又恐太真嗔怒。这道是该如何说呢?”
杨太真被小荷的话说的害羞不已,低着头喊了一声:“姐姐好。”便不作声了,但这心中却是有些嫉妒。
朵儿这才好好的了今李扬梦里牵绕的小娘,果然一幅好人才,说不出的娇美,道不尽的风流,与自己相站一处毫不逊色,本就想自己和阿姊的容貌当是天下的绝品,向来极是自负,倒是想与那未见面的玉环一比高下,如今这小娘俏生生站在面前让朵儿的心中好是泛酸,心里暗自嗔怪李扬的同时,也是想到日后怕又是要争上一争了。但脸上笑着回礼道:“你就是那玉环吧。”
“是,姐姐如何知道的?”杨太真偏着头问道。
“还能是谁!整日里晕晕沉沉,魂不守舍,谁都是叫着玉环,不想知也知道了。”朵儿虽是笑着说道,但这话里却有一丝的怨气。
“好了,来,妹妹,坐了几日的车也怕是累了,快坐床上歇歇。”小荷哪能不知朵儿的小心思,只是这玉环自家的那位可是紧的很,如无意外,怕是不久又是要住在一起的。自从这玉环寻了过来,虽说是屈了身子,降了名头,但只是十三四岁的小心思如何能瞒了自己,有意无意的话中带了郎君的名字,更是证实了心中所想。自己虽是不愿,但这小妮子痴情一片,加之又百般的讨好,自己也不是那铁石心肠,即是无法挽回,何不顺水推舟,弄个三国鼎立的局面。心中虽是不喜但也知此事你情我愿自己也拦不住,轻叹一声,来这日后怕是又要多操心了。
“不累,谢阿姊关心。我只是见了玉环心中很是喜欢,想必李郎如是在了跟前,肯定会乐开了怀。妹妹你也过来坐下,我们随意的聊聊,这几日可把我闷坏了。”朵儿坐了床边朝杨太真招手。
“哪有。”杨玉环必竟年岁小了些,没听出这话中透的意来,只当是朵儿在取笑自己,低着头小声回道。
小荷笑盈盈的着二人,心中一阵好笑,不出平日里和自己恭恭敬敬的朵儿竟也有这般的心思。这刚碰了面就激了干醋出来,怕是有好戏要瞧了。想罢拉过玉环说道:“莫要害羞了,去,和朵儿说说话,这往后如要是一家人,可不能生分了。”
“阿姊说的极是,来,过些坐下。”朵儿又是招呼道。
玉环低着头依言坐下,只是心中好羞,与这位姐姐之间不像与小荷那般熟络,这言语就少了。
小荷见要冷场,也坐了下来,问朵儿:“这路上可是安稳?”
“嗯,谢阿姊关心,很是安稳。”
“你走之时可去见了父亲和兄长。”
“见过了,我走时就是从家中起身。父亲与兄长都好。”
“那,郎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