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来了朵儿屋外,轻唤“娘子”
朵儿应了声,将门开了,露出一张急切喜悦的俏脸,见李扬站在门外朝她笑着,又忽将门关了,在里面说道:“你来做甚?不去找了阿姊回来却来寻我。”
李扬笑嘻嘻的隔着门说道:“娘子,开门,我告于你一好消息。”里面朵儿说道:“什么好消息环消息,莫不是杨父喂了你吃糖。”
“朵儿,你先将门开了,我细细与你说了,可好”
“那好,但你不可欺负我。你进来吧,自己也不懂得推推,门又没叉着。”朵儿在里面轻笑道。
李扬倒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了笑,将门推开进去了。
还是那间酒楼,临街开窗的屋中,老者跪坐在软垫之上,面前放一小几,上面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放了五个小杯,老者其中的一杯端起浅尝一口,满足的咪着眼睛回味这茶之芳香。待睁了眼睛,却是精光四射,对着暗处同样跪坐之人说道:“事情可办好?”
那人由跪坐变为跪着,回道:“已照恩师之意,提了醒。”
“嗯,你那李扬是如何一人”见那人要说,又加重了语气说道,“实话,不可夹杂了自己的感情乱说。”
“是”那人额上已出汗,也敢去擦,伏在地上说道,“此人倒是可造之材,就是年纪尚轻了些。才华也是有的,就怕太露了些,听闻在蒲州时已是闻名,就连京中的王”“哪个王,可是理了佛,自甘堕落在家为居士的王?”老者打断问道。
“正是王摩诘”那人又道,“也不知如何传入他之耳,他可是大加赞赏。”
“嗯,此事我知道,这事关了王家里的一女子,这李扬到是个多情的种子!你接着说。”
“恩师也知,这王与宫中之数人交好,又常出入各郡主,县主之家,就连公”老者将手中茶杯放下,喝道:“放肆!众大家也是你议论的吗,来你这多嘴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完了自己领二十个‘赏赐’去吧,让你长些记性!”
“是,是。恩师教训的是,学生当罚。”那人慌忙嗑头,忙说道,“学生不是乱论强说,只是这王的影响之大却是可将一人捧上天去。”
“哦,我知道了。这样也好,少了些手段便可让李扬天下皆知也是好事,我自会吩咐不许打挠了这王居士。往下说。”
“是,这李扬不但年少有才华,还且还正直,品性也是一等一的好,只是。”
“说,莫要瞒了些东西。”
那人小心的偷了一下老者,见其表情安祥,咬牙说道:“恐不好操纵在手,且有一致命弱点,就是好色!”
“无妨,他的身子明堂堂的在那放着,一行一言无不明了,倒不怕他有什么想法。再说,东都那边我们握着他的命脉,量他也逃不出手掌心。至于多情,我也不是什么坏事,那太真小娘子倒是活泼的很,与众位贵人走的很近,以后这会是我们一大助力。你不会管了,切不可将自己的想法强拉到此事当中。你明白吗?”
那人见老者话中有些怪自己多事,心中惶恐不已,急嗑头道:“我对恩师无半点忤逆之意,恩师之言,学生当紧记于心,学生日后再不敢将自己的事混了进来,请恩师察验。”
“好了,我知你心。此事了了,我便回去了,李扬这事只是一小事,帮到了即可,却不可误了那件大事!待完结后,你就等着左迁的命下吧。”
“谢恩师提携,谢恩师!”那人忙嗑头。
“你下去吧,时机到时,你将李扬领来吧,我要让他大吃一惊!”老者慢慢说道。
那人嗑了个头,应了声是,退下了。
老者走到窗口,望了望远处,说道:“你要小心风字辈的那些人。这风九可不好对付,依我猜想,十二日那天,风九定会出来帮他主子办事的,你与我盯紧了,该出手就出手,不要活口。顺便也帮了那小郎一忙也好。”
“是”从房上落下一只黑影,左晃右晃便不见了踪影,身法之快今人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