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正是”那男子又问。
李扬将手上的信封递与男子,说道:“请通禀一声,李家大郎求见邢户曹。我是他外甥。”
那男子接过来左右了一下信封,嘴里小声嘀咕道:“哪来的一个外甥,没听父亲说过。”又了一眼李扬,记了记相貌,说道,“你且待着,我去去就回。”说罢将门关好。
不多时,听里面有脚步时传来,李扬马上将自己的衣冠整好,听的门响,到是大门开了一扇,又是那男子出来,却不像方才那样的冷脸,嘴上带笑的说道:“原来是真真的亲外甥到了,我这当舅的,没认得出来。今日午时用饭自当罚几杯。哈哈,来,快进,你姥爷正在家中等你。”上前接过李扬手里的包袱,拉着李扬就进了大门。
李扬听其话知是自己的舅舅,但不知是哪一位,听母亲讲这二姥爷妻妾三人,有三个舅舅一个姨,自己又不好称呼只得喊:“舅舅安好,来的勿忙忘记给舅舅带些小玩意,真是外甥的不是。”
“瞧你说的这是哪里话来,自家亲戚还讲虚礼,让旁人知道了要笑话了。这一路上真是辛苦外甥了,我已吩咐了你妗子打扫了一间屋子,待用过饭就早早的去歇息。”
“谢舅舅。”这二人边走边说着话。
“快快过来,我让莲儿家的大郎,哎呀,可想死姥爷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叫喊将李扬唤的抬头去,只见正屋靠门柱站有一位五十旬的老者,身穿白色的内衣,外披一件灰袍。一脸的希冀,眼中似乎含有泪水,正目不转睛的着李扬,如不是旁边有一老妇扶着,就要走下台阶迎了下来。‘
舅舅急走几步上去扶着,一指李扬说道:“让您不是在屋里好好侯着吗?这不是给您带来了吗?来来,大郎,快快见过姥爷。”
李扬赶快跪倒在地,叩了一首,说道:“外甥给姥爷见安,姥爷安康。”
“快快快,起来。到姥爷这里让姥爷好好。”老者很是激动,不等李扬站起,用手就推自家的孩子骂道:“快,站着作甚,还不去扶上一把。我还能动,没倒那个地步。”
李扬起身,小跑几步上了台阶,站到老者身前。老者左右端,不住的点头,说道:“好,好,好,真是一个知书达理俊郎的小郎君。来扶着姥爷到里面说说话。”
姥爷也不用老妇人扶着,手搭在了李扬的肩上转身往里走,那妇人和舅舅紧跟在后,舅舅想去从后扶姥爷,却让姥爷将身子一抖,滑了开来。那妇人按住舅舅的手,了姥爷又示意了下李扬对着舅舅摇了摇头。
二姥爷拉着李扬的手坐在一张正中的胡床上,急急开口问道:“你母亲呢,为何不曾见。”
李扬答道:“母亲只让我一人前来。”
“哎,这个莲儿还如先前,要强,好强的很啊。只可怜了这苦命的孩子,年未弱冠,却只自千里迢迢来我这老骨头。这个莲儿倒是要好好的说道说道。”二姥爷摸着李扬的手,边边念叼。
李扬不敢乱接话头,只是赔笑。
二姥爷又是问了些家长里短,转眼到老妇人和舅舅站在那里,哦了一声,说道:“延朗,去把你母亲和姨娘、兄弟,婆姨都叫出来,见过我的外甥,快去。”
延朗舅舅应了一声,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姥爷骂道:“没个正形。”又指着那妇人对李扬说道:“这是你张姥姥。”
李扬赶快施礼:“姥姥好。”
“不敢,不敢。小郎好”那张氏也回了一礼。
说话间,一群人走了进来,前头一位老妇人边走边说:“昨日里到今日,那堂前的喜鹊叫个不停,我就当是有贵人来,还和老爷说道,许是哪位贵客要迎门了。今日果真应了我的话,这莲儿家的大郎来了,真是一喜呀。”见李扬站在姥爷的身边,立刻上前打量:“嗯,随莲儿的长像。老爷你这眉眼,可不活生生的就如莲儿一般。”
李扬一知是二姥爷的正牌夫人来了,赶紧往下跪说道:“见过姥姥,母亲和父亲常说您的好。”
姥姥扶住李扬笑道:“老爷你,这张嘴甜的可不就是莲儿小时候那样吗?嗯,真是一表人材。”又转身对跟着的人说道:“也都来见见我的外甥。”
当下李扬与王姥姥(三房),大舅邢相邢延旺(姥姥出),二舅邢礼邢延长(三房出),大妗,二妗,三妗见礼,以及张姥姥(二房)三舅(三房出)邢仁邢延郎重新施礼,外嫁的姑姑却不在。
众人又是一番热闹,二舅见时侯不早了,便问姥爷、姥姥:“父亲、母亲、娘、姨娘。午时到了,用过饭再叙。您。”
“好,今日高兴,去,吩咐你婆姨和妯娌、姨娘做饭。吃完再叙。”二姥爷发话。当下众女人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