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又当爹又当妈,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两个小孩总是学着她的样儿,上窜下蹦,有时候还趴在地上扭屁股。她们很好奇:为什么她没像娘亲一样有漂亮的尾巴。
“平平、安安,你们不是狐狸。”
“娘亲,那你是什么?尽”
“我是狐狸。”
平平道:“娘亲是狐狸,我们也是狐狸。”
安安道:“对啊,对啊,因为我们是娘亲的孩子。狐狸娘亲生狐狸孩子……”
小狐狸昏倒。
不知过了多久,钟雄终于在炼丹房里炼在了化形丹,当他踏出房门的一刻,两个小孩立时蹦了起来,藏在小狐狸的身后。
“娘亲,妖怪!丰”
钟雄明明长得和两个孩子一样,可孩子看惯了小狐狸,猛地见到一个大人,还当成是妖怪。
“不是妖怪,这是我们的主人。”
钟雄看着地上学着狐狸动作的两个孩子,他闭关了多久,一出来两个孩子都满地乱跑了。
“小狐狸,给!”
“主人,我不是小狐狸,我有名字,我叫三三!”它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不能再叫它小狐狸。
钟雄递过一只瓷瓶,“终于炼成功了,十粒化形丹,想来足够你幻化成人形。你还真是能耐,不教人类小孩说人话,还教它们说狐语。”
他笑,很是大声地笑。
两个小孩只看着这个人说着叽哩咕噜的话,而她们一个字也听不懂,一脸茫然地盯着狐狸娘亲。
在未来三年的时间里,三三担任着翻译工作的同时,还得教小孩们说人语,于是乎待得平平、安安六七岁时,它们会说一口流利的人类语言,还会讲狐语。
三三在服下化形丹后,终于幻化成人形,那是一只长着狐狸耳朵、拖着三条尾巴的***。
因为多了平平、安安,静寂的战将府便热闹了许多,在三三教会姐妹俩下厨烹饪美食后,它终于不用再下厨干活了。
然而,钟雄依旧很挑。
“这是什么红烧蛟龙肉?难吃死了,简直就是浪费食材。与飞飞做的差得太多!要是飞飞看到,指定会骂。”
三三扁着小嘴:“主人嫌不好吃,你还吃六大盆?”
“不吃饿死老子啊!让你闺女好好学厨艺,要不是你们偷吃完了飞飞做给我的食物,我需要吃这种难吃的东西?”
某日安安好奇地问三三:“娘亲,丫头是谁?”三三答道:“曾经有一个姑娘来我们这里做客,她会炒豆子,还会做饭,很得主人欢心。”
三三很是向往地回忆着,洪飞雪住在这里时,钟雄爱笑了,话也多了,整个战将府也温馨多了。
就算是后来洪飞雪要离开,给钟雄做新裳,给钟雄烹饪美食放在暖炉里……
还真是很怀疑呢。
自这后,钟雄不再说“丫头”,而是改成了“飞飞”,他经常在三三母女面前夸赞:
“飞飞的厨艺很好!”
不仅是钟雄很馋洪飞雪做的菜肴,三三也一样馋啊,这些年她努力地想做出洪飞雪的味道,甚至教平平、安安也做,可怎么也做不出来。
“飞飞炒的豆子好吃!”
三三不会炼丹,她虽然精通万千动物语言,可唯独把那些草药分辩不清,她炼的丹,钟雄敢吃么?便是三三自己也不吃的,她怕自己被丹药给毒死啊。
“飞飞给我做的衣服也漂亮!”
虽只得三身,但对钟雄来说那三身新裳就是宝贝,谁摸都不行。
“飞飞给的美酒真香!”
美酒是香,三三只闻过,一口也未能尝,想过要偷喝,却被钟雄抓住打了个半死,她不怕打,是怕在平平、安安面前丢了面子。她到底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虽然这是养母,但是她教两个人类孩子唤自己“娘亲”的。
“你们三个加起来也不如她一个。”
听得三三母女三人耳朵都起了茧子,在平平、安安的心里,叫飞飞的少女成了一个神话般的人物。
战将府多了平平、安安,便多了一份欢笑,更多了一份热闹,原是冷清的地方,更多了一些温馨。
平平、安安也是飞飞带来的!
钟雄想着:她还好么?是否与父母平安离开了魔族试炼地?
洪飞雪拾掇了一番,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存放到梅阁书架的一个密抽里,这是她以前住在梅阁时无意间发现的秘密,这书架竟设了两个暗抽,正好可以用来存放她现在还不能拿出来使用的物什。
在梅阁内睡熟的洪飞雪梦到的是钟雄与飞飞母女三人的生活。
那样的欢快,那样的幸福,可每当安静的时候,钟雄便静立在东殿门口,静静地眺望着冰雪界,绝世的寂寞包裹着他的身心,更多的则是他的追思与回忆。
突然,空间里一阵振动,洪飞雪
立时睁开了眼睛,发现怀里的玉熊竟大了一倍,从早前的五寸高矮变成了一尺长。她推开窗户,原本只是一亩的空间突然扩张了一倍变成了二亩大小。
老梅树、梅阁还是那般大小,就连她堆到北边的冰雪地盘也涨了一倍。
“这是怎么回事?”她阖目想着答案:是因为她修为增长?显然不是。难道是因为她种下了那些阴阳属性与五属性的草药?又或是因为手里的这个玉熊?
灵液河从五寸宽的小渠变成尺宽的小渠,渠上灵气充盈,散发出丝丝缕缕的如雾灵气,空中竟从一朵白云变成了两朵白云。
她站在窗前,眺望北边的冰雪地,决定在那儿建一座冰宫,她瞑目想了一阵,回转身子备了笔墨,细细地绘了起来。她不知花多少天的日子,拿着工具在冰雪之中捏了一个冰宫,只是这冰宫只得真要高,捏完之后,她在主殿两根大柱之间又捏了一块冰匾,用手写了“冰玉宫”三字,再用绿色的草药汁涂抹了一遍,远远看着,不像是绿字,倒像是翡翠般的字。
忙碌完成后,洪飞雪心满意足地看了一眼,又回梅阁打座炼功,将自己炼气十二成的修为凝实一番,准备冲刺筑基。
洪安邦这次不结丹不出来,洪母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洪飞雪吃了三枚筑基丹,再炼化丹药。她再一次看着自己的空间,她现在是灵魂进入体内空间,她觉得应该给自己的空间取个名字,思来想去,觉得“缥缈”二字不错,便在老梅树的旁用冰玉竖了一块碑,上书“缥缈境”。
洪母又提升了一层的修为,现在是炼气六层。她小心地望了眼丈夫的房间,再往女儿房间望了一眼,走到桌案前开始练习画符,现在火灵符能燃上两炷香时间了,且火苗大小差距小了许多,不会“轰”的一声变大,也不会突地变得很微弱,只是还是会大小不一,但洪母有信心让火力更匀称。
她练了几天,又在符纸上试画了一个。
洪安邦离开了炕头,走到门前,却见妻子还在练习画符,“媚云。”
洪母绘得很认真,生怕被打扰,直至绘完才轻声唤道:“他爹。”
洪安邦望着女儿房间,看来洪飞雪还在修炼,低声道:“做些吃的吧。”
洪母迎了过来,上下扫视一番,喜道:“结丹成功了?”
几年时间,他从筑基二层一路到了结丹期,就连洪安邦都不敢相信,便是修炼天才也难如他这样的进益。三年半,晋了十一级,等同平均每三个多月就晋一级,尤其是他刚有灵根的那些日子,短短一个月就从筑基二层升到了筑基七层,整整晋了五级。之后的速度慢了下来,差不多也是每半年晋一级。
早前升得快,是他二十年未晋级打牢了基础,壁障一个接一个的破,体内各处穴道前所未有的通畅,体内血管扩张。这就似早前是小溪,突然变成了江河,河水奔腾之势,又岂是小溪流可比的。
他点了点头,“幸好有雪儿的聚灵梅瓶,要不是有足够多的灵气,恐怕没这么容易。”他吐了口气,“怕是安民父子也快回来了。”
洪母做好了饭,夫妻正要吃用,只听外头传来一个少年狂妄的声音:“安邦!本公子听说你有个漂亮乖巧的女儿,我抬着花轿来纳你女儿为妾了,赶紧把人送出来!”
洪安邦凝了凝眉,这人当真令人厌恶,捧着碗几口吃完,打开洞府门,冷声道:“若是我不答应呢?”
华袍少年厉声道:“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爷是洪家七房的嫡长孙洪少霆,本公子看得上你女儿,是你安家烧了几代高香换来的福分。赶紧的,让你女儿打扮漂亮上花轿。”
仿佛洪安邦必须如此,洪安邦更得听他的。
洪家七房洪少霆……
这几个字传到洪安邦的耳里,他不由冷声道:“就凭你,也不怕折你福分寿缘。我奉劝你还是早早离开,莫要在此吵闹,若是闹大了怕是洪公子承受不住。”
洪少霆是洪七老太爷与继室所生的孙子,算起来是洪安邦的侄儿,可洪安邦想到那个女人、与兄弟对他亲娘做的恶事,心头就堵了一口恶气。
洪城洪家乃是此地修真世家,这整个洪城的修士、百姓谁不给洪家七分颜面,若在以往,洪少霆上门讨要,无论是修真之家还是寻常百姓拒绝说不。
洪家七房嫡长孙就只得洪少霆一个,那是被七房的老太爷、老太太给骄纵坏的,听说他是金灵根,就更得家中长辈欢心了。
洪少霆打着下人,衣袍一挥:“把这老东西给我拿下!”
“老夫给你一个机会离开,三息之内若不离开,休怪老夫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