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私下讨论韩进的时候,韩进和蔡昭姬也在说这这件事儿。
蔡昭姬坐在亭子边上,望着湖水幽幽一叹,轻声问道:“大将军,卫公子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韩进刚刚坐下,闻言一惊,这丫头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除了小龙子外,别人都不知道啊!“昭姬,你说什么,本将怎么听不懂?”
蔡昭姬转过练来,脸上神情很是怪异,既不是喜又不是忧,好像有些失望。“大将军,昭姬想听真话!”说完,面色一红抬起头来,看着韩进,双眼扎也不眨。
韩进见她如此,反而有些心虚,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不错,昭姬,是我派人给他下药的,可是,这而只能怪他,竟敢跟本将军抢女人,这就注定他的下场,昭姬,即便你怪罪,本将也不后悔!”韩进说到后来,忽然声音大了起来,逼视着蔡昭姬,双眼柔情绵绵。
得到了心中的答案,蔡昭姬反而不会说话了,心中五味杂成。他……他真的为了我杀了卫仲道吗,他说抢女人,是指我吗?想到这,心里一阵欢喜,只是神色越发冷了。
“大将军,你身为朝廷重臣,擅自草菅人命,难道心里就没有愧疚吗?”
韩进除了一口气,心中叶暗暗欢喜,蔡昭姬不怪自己杀了卫仲道,反而说自己草菅人命,看来对卫仲道也没什么感情,既然如此,我就有戏了。
他忽然上前一把抓住蔡昭姬的皓腕,有些动情地说道:“昭姬,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我不想看到你成为别人的妻子,我要娶你,谁敢跟我抢,我就要谁的命!”
蔡昭姬没料到他忽然这个样子,一时大急想摆开他的手心,只是韩进死活不肯,握的紧紧的,让她无可奈何。
“大将军,请你自尊!”蔡昭姬面红耳赤,心如战鼓一般,跳个不停,。低下头再也不敢看韩进,声音虽然在指责韩进,却低的只有她自己听到。
韩进反而握的更紧了,“昭姬,我要娶你,我明天就向师傅提亲,你是我的,谁也带不走!”韩进说完在蔡昭姬愕然的目光中,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后扬长而去,留下蔡昭姬一个人发愣。
第二天,韩进果然派人向蔡邑提亲了,蔡邑经过再三考虑,最后同意了。
于是韩进又一次大婚了,这一次大婚与前次更不相同,蔡邑是天下大儒,韩进身为当朝大将军,百官齐贺,天下来朝,就算曹艹也派人送来贺礼。
然而正在众人欢聚的时候,有人来报韩进,袁绍袁术派人来了。韩进当即召见,袁绍来人正是许攸许攸,字子远,南阳(治今河南南阳)人。本为袁绍帐下谋士,官渡之战时其家人因犯法而被收捕,许攸因此背袁投曹,并为曹艹设下偷袭袁绍军屯粮之所乌巢的计策,袁绍因此而大败于官渡。后许攸随曹艹平定冀州,因自恃其功而屡屡口出狂言,终因触怒曹艹而被杀。
韩进稳坐厅堂,看着许攸缓缓进来,仔细打量了起来,他对许攸还是有些了解的,前世的时候,只是道此人虽有智谋,但是极为贪财,而且狂妄自大,死因却是因为口无遮拦,有一次见曹艹的时候,这家伙直呼曹艹小命阿满,许褚一怒之下杀之,当然这背后是不是曹艹的指示,韩进就不得而知。后来从洛阳面见何进的时候见到此人,从他谈吐上知道此人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许攸三十余岁,颌下一撮小胡子,下巴尖尖的,小眼睛虽然明亮,但不时乱转,让人一看就不喜欢。韩进正思索着这小老鼠前来有何目的的时候。
许攸大咧咧地说话了,“韩将军,我奉袁盟主命令来此,将军缘何不出门迎接?”
韩进淡淡一笑,心中对他的恶感在此增了几分。旁边郭嘉却已经抢答:“许先生怎的如此不知礼数!我主公那是当朝大将军,袁本初何德何能,敢让大将军出门迎接!”
许攸顿时语塞,不过他也不是一般人,瞬间就反击:“久闻大将军自幼才华过人,不足十岁,熟读圣贤之书,没想到手下却如此不知礼数,客人千里而来,不知尊客,我与大将军说话,小小一个家臣就敢插嘴,许某真是失望之至,失望之至啊!”许攸在哪里摇头晃脑,双眼盯着郭嘉,充满了挑逗。
他原本打算给韩进一个下马威没想到第一句话开口就被郭嘉反将了一军,事实上,他也知道郭嘉,故意装作不认识,就是为了损一损对方。
郭嘉哈哈一笑:“许先生说笑了,我大汉以忠孝治天下,先生既然说到诗书礼仪,岂不知以下犯上,先生虽然远来,却是朝圣,难道先生还要圣上也来迎接你不成。若是袁本初亲来这里,大将军当然会出门,不过足下嘛,还不够资格,只能让我这小小门客来招呼了!”
郭嘉的话的确狠毒,开口不留情,三言两语不但扳回了局面,还反将了对方一军。若你要韩进出迎,等你资格够了在说,这对好面子的许攸来说,无疑是一个耻辱,偏偏搜遍脑海还无法反驳。
“曾听人言,郭奉孝料事如神,智谋绝世,有鬼才之称,殊不料是一个口舌之徒!”
“不敢不敢,不过若论排兵布阵,出谋划策嘉自诩比那些夸夸其谈之徒多懂一点!”
“呵呵,是嘛,那有机会一定要领教领教过鬼才的厉害!”许攸见自己无法占上风,只得收住话题。
韩进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听二人对话,心里不禁叹为观止,骂人不带脏字,二人暗中交锋,不见刀枪,却烽火四起。果然好辩才。见他二人说完了,才笑呵呵站起道:“本将大婚,竟没想到本初兄不远千里而来,隆情高义,本将感激不尽!许先生请坐!”
许攸哼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张礼单,韩进接过,看也不看顺手递给戏志才,“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许先生带本将谢谢本初!”
许攸顿时气结,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那张礼单的价值,袁绍原本就几好面子,既然送礼,出手就是大手笔,单单这次的礼金,就足可以拉起一万人的军队,却被韩进说成鹅毛。
他阴阴一笑,想起此来的目的,拱手一礼道:“大将军,我家主公此次派攸来,除了恭贺大将军新婚大喜之外,还烦大将军一件事情!”
“许先生请说!”韩进招手许攸坐下。
“大将军,愿冀州牧韩馥韩大人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在担任冀州牧一职,因此转给我家主公,此次前来,就是请大将军自爱皇上面前多多美言,一正我家主公之名!”
言语未完,韩进已经猛拍桌子,大呼道:“荒唐,荒唐!”他站起身来来来去去走了几趟,忽然道:“他袁本初将朝廷当作什么了,竟然私下转让官职!”
许攸心中一沉,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大将军,我家主公并非对朝廷不敬,只是韩大人年老体衰突然暴毙,冀州千万百姓一时无主,主公怕引起混乱,百姓受苦,因此暂时代理州牧之职,没想到百姓念我家主公大义,不放主公离去,主公无奈,才派攸前来,请陛下念起功劳,加封我家助攻为冀州牧,以稳定民心。”
韩进这才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许先生怎么不早说,害的本将冤枉本初,本初也真是,这事儿随便送个信儿就行了,以本将和他的交情,,只要符合朝廷规矩,本将定会帮他的,还用先生来跑这么一趟吗!”
许攸大喜,“大将军是答应了,攸代我家主公谢过大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