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要去武威,也得过金城啊!不进城,怎么走?”
另一名铁卫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沉思。
没想到打仗这么危险,哎!以后打死也不干这些啦,有事哥哥顶着,我就好好做我的纨绔吧!闲着没事,遛狗飞鹰,调戏调戏良家妇女,何等快意人生啊!他妈的装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
韩硕想到往曰自由自在多的生活,轻轻叹了口气,心下苦闷不已。
“如今这般情况,唯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半天后,韩硕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众人见他忽然神色无比庄重了起来,愣愣地看着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金城,刺史府袁术大咧咧地坐在上首,下面依次坐着凉州刺史耿鄙,治中程球,袁术家将纪灵。
“耿大人果然厉害,不费吹灰之力,就捉了叛贼一员大将,当真令人佩服!”
袁术皮笑肉不笑,心中却郁闷无比。自己赶死赶活累了一路,却被这小子得了便宜。
耿鄙自然知道袁术的不爽,起身干笑了两声,谦虚道:“那里称得上厉害,只是那蠢材自己送上门来,老夫正好张开口袋收了而已,此事若非袁将军事前通知,老夫只怕也不明所以,轻易放他们出城了,要说功劳。袁将军才是第一!”
姜,就是老的辣!
耿鄙几句话说的随意,听的袁术脸上慢慢露出一抹笑容。不过想到韩家人一个都没捉到,他心中就恨恨不已。
“那里那里!耿大人,不如将那叛贼提出来,问问余孽的踪迹,如何?”
好个龟孙子,真使唤起老夫来了!耿鄙心里暗骂,只是他也知道这些世家大族的少爷脾气,有一个庞大家族在后面撑着,他们做事向来肆无忌惮,不要说自己区区一个凉州刺史,就算一些王公贵族,见了他们。也的客客气气上前打个招呼。
“袁大人说的即是,老夫也正有此意!”
耿鄙说完,转身向一边低眉顺眼,一脸谄媚的治中程球命令道:“浑圆,你去将那人提出来吧!”
浑圆正是治中程球的字,程球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不久,就见几名士兵架着一人走了进来,那人一身白色内衣,身上到处血痕,披头散发,低垂着脑袋,被人抬着,好像没了声息一样。
袁术吓了一跳,“他死了?”
“程球赶紧摇摇头,弯腰笑答:“袁将军说笑了,将军没让他死,我等怎么敢让他死呢!”
说完转身骂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赶快弄醒他!”
那卒子唯唯诺诺答应一声,端来一盆水,顺着那人头上泼了下去。
那人猛然一下抬起头来,甩了甩披着的头发,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满是血污的脸庞,正是管亥。
管亥一见上面坐着的耿鄙,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厉声骂道:“老贼,胆敢欺我,卑鄙无耻,定不得好死!”
程球大怒,过去就是一巴掌,骂道:“该死的逆贼,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嚣张!”
管亥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指头印,他眼中闪过一道择人而食的眼光,突然“呸”一声,一口浓痰唾向程球,程球张口刚要说话,一时不防,躲避不及,顿时,那一口浓痰巧不巧正好费尽程球的口中。
程球一急,忽然一下喘不过气了,猛然出了一口长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管亥的唾沫咽下去了。
旁边袁术,耿鄙张口结舌,看着程球,一脸的不可思议神色。
旁边几个士兵更是捂住嘴巴,身子瑟瑟发抖,脸色憋的通红,看得出,他们是强忍着心头的笑意,想笑又不敢笑。样子说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程球的脸,顿时红了,如六月熟透了的茄子一样,先红后青,继而变白,神色变化之奇妙,当真令人拍案而起。
程球身为凉州刺史耿鄙手下第一红人,在凉州跺跺脚,地面都动三分的人,如何受过这般恶气,眼光在管亥身上,缓缓移动,羞恼让他大脑慢慢进入发癫的状态。目光游离间,忽然瞥见旁边士兵腰刀。
顿时扑了上去,一把抽出,顺手劈下……“住手!”
“且慢!”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却好似袁术和耿鄙而让你见他神色不对,喊了出来。
只是,此时已经晚了。
只见一道血光飞溅,似一道赤练飞出,一颗人头咕噜噜滚出。半天,才见管亥的尸体“啪”地倒在地上。
一员大将,没死在战场上,却已经害在程球手里。
身边几名士兵那里料到这般情况,见他发狂,齐齐后退几步,一脸戒备的看着他,眼神中有惊恐也有嘲讽。
程球一刀砍了观海的头颅,听到二人的喊声,才惊醒过来,转头茫然地看了一眼袁术和耿鄙,手中一软,手中刀“叮铛”一声跌落地上。嘴皮子动了动,终究没有说话。
袁术抢前几部,看着地上那一个脑袋,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心中有无变的恨意,其中凶光让他忽然浑身一抖。
“程大人,本将不是说了要问他话吗?你怎如此草率杀了他?”袁术的心中不误怒意,这人当着我的面就敢杀人,太放肆了。
程球心中打了个突,弯腰一礼,歉然道:“袁将军赎罪,下官一时气的糊涂了,以致失手,愿领将军罪责!”
袁术原本就是敲打敲打一下他,见他如此驯服,面子里子都有了,也不为己甚,摆摆手道:“罢了罢了,程大人也是一时失手,如今任烨死了,责怪你也没什么用,只是这其他逆贼下落倒是不好寻找了!”
想到自己满怀激情,来这鸟不拉屎地方捉拿逆贼,好出心中那口污浊的气,那里知道对方逃得跟兔子一样快。
旁边耿鄙忽然开口笑了,“这点袁将军大可不必担心,死了一个逆贼,大牢中可还有一百多个呢!咋们一个个的拷问,总会问出个所以然来!”
不想程球摇了摇头,苦笑道:“大人此言说差了,自今早抓获这些人开始,狱卒就使尽千般手段,严刑拷打,你看看这恶贼,被打成这样子了,还就不说!当真是一群刁民!”
“废物,去,将他们全部带到外面,本将亲自来审问,看他们的最嘴多硬!”
“是,属下这就去办!”程球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袁术眼中闪过一抹狠毒之色,转头向耿鄙笑道:“耿大人,有没有兴趣陪本将去看一出好戏啊?”
耿鄙哈哈一笑,大袖一挥,“袁大人邀请,老夫岂敢推辞,正好去开开眼界,请!”
……城外,一处空旷地面上,百余人被捆绑在地。每一个人身边有两个士兵持刀看守。
一处帐下,袁术一身黑衣,旁边纪灵身如巨塔,安然稳立。
“开始吧!”袁术淡淡吩咐了一句。
纪灵答应一声,挥了挥手,一人顿时被提了上来。
“说罢,韩家人道哪里去了,说了,免你一死,不说,管亥就是你们的下场!”袁术扫了一眼你被抓的铁卫,神情淡然。
“恶贼,你把管将军怎么了?”
铁卫听闻管亥的音讯,顿时急了。
“他嘛!死了!”袁术的神情越发冰冷。
那铁卫狠狠瞪了一眼袁术,“哈哈哈……”忽然大笑了起来。
袁术一愣,眉头紧皱。
“你笑什么?”
袁大人,袁将军,你做梦呢吧!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这恶贼,就你这智商,怎么就能当上这么大的官呢!看来这大汉朝真要亡了,让你这般弱智低能脑残都出来蹦跶!”
旁边的纪灵历史大怒,奔上前去就是一脚,将那名铁卫踹倒在地。
“不知死活的东西,找死,我送你一程!”纪灵说着,就要拔剑杀人。
“仲敏且慢!”
袁术出奇的没有发怒,事实上,这两天来,他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对方有妇孺在,怎么可能跑的过自己一行人,更别说,昨晚杀敌情形,更是没有一个女眷在内!
他缓缓走到那人身边,蹲下身子,咧嘴一笑,轻声道:“你倒是说说,本将那里蠢了?”
那铁卫看着他那隐隐的笑脸,很想用光脚丫子踢两脚,只是旁边两名卫士按得他浑身动不了。
“哈哈,蠢材,爷爷也不怕告诉你,自出长安以后,我家主母就从另一路走了,你这蠢材,当初也算走了一遭了,为何就不长记姓呢!你说说,像你这种人头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