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也一样,年轻的时候,甚至渴望如同秦皇汉武一样,却匈奴于长城之外,修甲兵,重民生,富国强民,成就千古帝业。
只是,时局多有不利,先有外戚掌权,后有党锢之乱,他只能重用宦官,一克制世族土豪势力,不管如何,首先要保住祖宗基业,久而久之,朝堂上一片昏暗,民间更是豪强林立,以致引发黄巾之乱,当真是时也命也!
谁知一时兴起,赏了韩进一个小官,竟然被这小子做出了这么大的功绩。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纵然不能成为千古一帝,但是能打败外族,能让自己扬眉吐气一回,也可以适当减轻一下来自大汉境内的压力了。
要知道这两年,各地黄巾死灰复燃,大有东山在起的意图,朝廷就如同救火队员一样,奔东走西,疲于奔波,却还是劳而无功,无疑地,一场对外族的大胜在增加皇帝威望的同时,也可以给那些怀有二心的人一点警告。
看吧,朝廷不是没有办法奈何你,只是暂时腾不出手而已!
“陛下,韩将军固然少年英雄,但若是没有陛下慧眼,只怕这英雄也无用武之地啊,多以,归根结底,还是陛下用人得当,陛下洪福护佑,我大汉列祖列宗佑护,才是韩将军取得大胜。”
众人看去,正是被皇帝称为阿姆的太监赵胜。朝堂之上顿时一片赞美之词,将灵帝熏得摇摇欲醉。
皇甫嵩等人心中不屑,却也不敢多言。
点了点头,灵帝笑哈哈地道:“阿姆所言正和朕心,只是韩爱卿也立下大功,否则,若要你们去,哼!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取胜!和韩爱卿一比,你们除了整天在朕的耳边叽叽喳喳之外,还能干什么?简直就是一群饭桶!”
何进心头一颤,知道皇帝意有所指。
这半年来,各地黄巾的不断叛乱,让皇帝对他这位大将军越来越不满意,若非有妹妹经常在灵帝耳边吹枕边风,只怕何进的大将军位子早就被撤了。
此时听得灵帝所言,嘴上自然不敢顶嘴,心里却在怨恨韩进。
忽然想起此来之时,府中幕僚所谈的事情,当下站出奏道:“陛下,臣有本奏!”
“准奏!”
灵帝看起来兴致很高,大袖一挥,意气风发的样子。
“陛下,韩将军年纪轻轻就立此不世之功,真乃朝廷栋梁之才,若是加以磨练,必能成为皇上冠军侯!”
灵帝点了点头,殿下众人也一时间议论纷纷,皇甫嵩等人心中却一愣。
这大将军怎么会为韩进说起好话来了?心下惊异不定。
对于这些人来说,只要韩进能为朝廷平叛,守护大汉江山,忠心于灵帝,其他的统统无所谓。
可是如今朝臣大抵分为三派,其中一张让为首的宦官一派,以何进为首的豪门士族为一派,而以王允蔡邑等清流为首的自成一派。
三者之中,宦官与豪强基本势力相平,清流相对弱势一点。
何进见大家都盯着自己,尽是附和之声,这群马屁虫,心中冷笑了一声。
“陛下,臣以为,韩将军既然年少有为,但是毕竟年轻,西凉又是多乱之地,少年人在出色,也有些不牢靠,因此莫不如韩将军调入朝堂,陛下亲自加以磨练调教,他曰当可为我大汉柱石!”
何进一眼激起千层浪,百官纷纷望去,眼中尽是不解。
灵帝眉毛一动,问道:“大将军为何如此着想?”
“陛下,韩将军立下大功,自当受赏,征西将军之职自然最然位高权重,但人不能让韩将军大显身手,米欧不如调入朝中,另委以他任,而遣一老成持重之人,镇守西凉,方是正道!”
“大将军以为韩爱卿当受何赏赐,又调何人去镇守凉州呢?”
何进嘴角微微一笑,偷眼扫了一眼袁槐,二人忽视一眼,暗暗点了点头。
“陛下,臣以为,韩将军大功,车骑将军之职,也当可胜任!至于镇守凉州之人,监军袁公路,世家子弟,富有文采,胸知兵家,担任镇西将军,当可胜任!”
何进说完,扫了一眼站在左手的皇甫嵩,心底闪过一丝会心的微笑。皇甫嵩,老夫出招了,看你是否你能接住?
可是皇甫嵩却如石雕一般,矗立不动。
何进的意思,他自然明白。明着举荐何进为车骑将军,暗地里却在讽刺皇甫嵩的无能,五十多岁的年龄,却被一个毛头小子赶走,心里会如何想你额?
“什么?车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