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伤势,典韦怕还有别人危及韩进,直直奔来太守府中。看着一身血迹的典韦,韩进一阵心痛,即时打发郎中去包扎了。
典韦虽无大碍,可是此时的韩进却陷入了纠结之中,唐周死了,谁来告密。没人告密,黄巾起义如何爆发?没有黄巾起义,天下如何会乱?天下不乱,自己又如何洪水摸鱼呢?
感觉对历史失去了把握,韩进顿时茫然起来。
然而不久随即坦然,没有唐周,黄巾起义就不会爆发了吗?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汉之症,已入骨髓,社会矛盾激化,天朝必然分裂,此乃大势所趋。
想通之后,心中除了希望历史照常发生。便每天和几人畅谈国事,闲来和张飞几人练练武艺什么的,曰子似乎又回到从前的那种逍遥自在。
历史在蝴蝶的翅膀下不经意间滑过,韩进的担心果然出现,公元一八四年,本该爆发的黄巾起义,许是因为没有唐周的告密。
没有爆发。这引起黄巾极大的恐慌,历史似乎瞧瞧地改变着,面对无知的世界,他又该何去何从,失去了预知的能力,黄巾还能如先前那般浑水摸鱼,从中取利吗?
整个二月,黄巾在焦虑中度过,朝堂之上,灵帝仍然活在醉生梦死之中,朝堂之下,宦官、清流依然党争不断。
短短一月,却似数十年一样,然而老天似在作弄韩进一样,就在他无所适从之时,历史又走回了它应有的轨道。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年,农历甲子年,东汉光和七年三月。黄巾起义爆发。
巨鹿郡张角准备妥当,一声令下,属下三十六方同时起义,皆以黄巾裹头,世人称之为黄巾军。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令人各以白土书“甲子”二字于家中大门上。青、幽、徐、冀、荆、扬、兖、豫八州之人,家家侍奉大贤良师张角名字。
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弟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黄巾各部攻打郡县,焚烧官府,汉庭地方官纷纷逃窜。旬月之间,天下四处响应,京师洛阳震动。
灵帝召群臣会议,商量镇压黄巾起义之事。北地太守皇甫嵩奏请解除党人之禁,出皇宫钱财作为讨伐黄巾军费。灵帝问计于中常侍吕强,吕强说,党人禁锢多年,积怨甚深,若不赦免,一旦党人与黄巾联合,必将危及朝廷。灵帝惧而从之,下诏大赦党人,“党锢之祸”遂告结束。
灵帝以南尹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将士屯于洛阳都亭,增修兵械,捍卫京师,又在洛阳周围幽谷、太谷、广成、伊阙、钖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八关设置都尉各一人,率兵捍卫京师洛阳。
同时,圣旨令皇甫嵩、朱儁、卢植为中郎将,带兵讨贼。并令各处备御,讨贼立功。
一时风起云涌,四方豪杰之士并起于微末之中。三人分路星夜,三军急行,卢植赶往广宗直讨贼首张角,皇甫嵩赶往颍川,寻张梁战。
朱儁出兵南阳。不料敌势极大,又中郎将朱儁轻敌大意,反而为贼兵大将波才部所败。
于是,皇甫嵩、朱儁合并一处,在长社与敌人相对,双方互有攻守,一时相持不下。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五万余的军马从河南东北向京师洛阳正快速行进。带兵的赫然是贼首大弟子马元义。
……
且说颍川这边,面对黄巾军四十余万,如山如海,官军仅仅四万余人,即便精锐之师,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人多。
先有涿县刘备刘玄德带弟关羽奉卢植之名,前来剿贼,后有骑都尉曹艹曹孟德带马步兵五千前来助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