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阎文厚被魏五一声厉喝吓得激灵灵一抖,尚未思考便张口脱出一个字来:“脱!”说罢却顿时醒悟过来,急忙摆手道:“我,我不脱!”
“嗯?你不脱就是要被抽筋扒皮了么?”魏五挑了挑眉毛道。
阎文厚听了这话,面色巨变,旋即眼珠子转了转脸一黑,咬牙切齿的瞪着魏五,狠声道:“魏五,你就不怕得罪了我,曰后没有好果子吃?”
魏五皱着眉头不屑一笑,说道:“莫非是我以前没有得罪过你了?”
阎文厚愣了一愣,自己和魏五的梁子早就结下来了,这人阴险狡诈哪里会轻易放过自己?想起上次被扇耳光,现在脸颊还隐约有些疼痛,顿时恼愤起来,恶狠狠的抬手指着这小厮,喝道:“魏五!你只不过是个店小二,如何跟我斗?”
我跟你斗?没听过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么?五哥我马上要被大舅子抓去砍了脑袋,还怕你小子报复我不成?
“嘿嘿!”魏五咧嘴一笑道:“你现在却要如何跟我斗?”
“扑哧——”李秋娘见魏五这般折磨别人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眨巴着美眸含笑不语。
“好!”阎文厚眼珠子一瞪,用手撑地站起身来,恶狠狠的又道:“好!”旋即却是头晕脑胀,抬手指着魏五,万分厌恶的喝道:“好!魏五,你给本公子等着!”
“哈哈,等着么?”魏五嘻嘻一笑,旋即又道:“那你先脱光了跑出去,我好等着啊!”
阎文厚咬了咬牙,胸口剧烈起伏,旋即猛地一解衣襟,竟然真的开始脱了起来!
“呸!”李秋娘俏脸一红,别过头去。心中却暗自想笑,这人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姓子,阎文厚的家底颇厚,据说在京中还有不少亲戚呢!这人,居然,让他当众裸奔出去?
“呃!”魏五见阎文厚脱了衣服,正暗自得意,听到身后声响才反应过来——后面还有自己老婆呢!可不能叫她看到了!急忙上前一步,挡住李秋娘视线,狠声道:“把你的人带着滚出去——”旋即却又加上了两个字:“再脱!”
阎文厚目光阴冷的回头望了魏五一眼,旋即却是颇为光棍的大喊一声:“吴昊、肖鹏!走,跟我出去!”
正是月夜饮酒时,一楼大厅中诸多才子文人,或是把酒高歌、吟诗作对,或是品着点心,听着小曲。正觥筹交错、喧哗热闹之际,突然二楼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声:“金陵的阎文厚阎公子发疯了——”
诸人听到喊声,急忙抬头瞧去,却见一个脱的精光的俊俏公子,身上细皮嫩肉,白生生、粉嫩嫩,此刻正面红耳赤的垂头向楼下冲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搂着一团衣物,灰头土脸的家仆。
“啊!这不是金陵丝道使阎大人的公子阎文厚么?我识得他,上次还和我在一起吟诗呢!”一位公子面色巨变,急忙迎上前去,拦在前面问道:“阎兄——不知...”
“滚——”阎文厚见居然还有人识得自己,心中更是恼臊,一把将这位公子推开,口中大喊道:“你给我滚!”
这位公子被推的一个趔趄,脸上一黑便要发作,却想到这阎家势大,狠狠地喘了几口气,没有说出话来。
“阎公子发疯了,见到男人就咬——”魏五趴在门缝间,瞧着下面的精彩“风景”,顿时心怀大乐,眼珠子一转,又张口用焦急迫切的声音大喊着。
“扑哧——”李秋娘笑出声来,旋即莲步轻挪,移近了些,羞红着脸不往楼下望,含笑道:“魏公子,你如此对他,就不怕他以后报复你么...”
“不怕!”魏五兴致勃勃的朝外瞅去,旋即回过头来嬉笑道:“嘻嘻,小秋儿,我可是就要被砍脑袋的人了!还怕他报复我什么?”
李秋娘美眸波光微转,却垂头不语。
“啊!”阎文厚在大厅中横冲直撞,试图从人群中闯过去,却突然觉得脚下一滑,顿时身子重心不稳,摔倒在地,这光着身子摔一跤可是颇不好受。身后两个家仆一见主子摔的龇牙咧嘴,却面红耳赤的被诸人围观,不敢站起身来,急忙撵了上来,急忙扶起他来。
一旁众人见阎文厚跌倒,瞧不见热闹了,自然而然的围了上来,一时间竟然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他围在中间。
“咯咯——”突然一声娇笑,一个打扮妖艳的记女指着阎文厚,眼神蔑视的瞅了瞅他身下的物事,不屑地笑道:“咯咯,你们瞧,阎公子的那话儿,像三岁小娃儿的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