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李慕馨听了这话儿脸色一红,又恼又羞,说不出话来。
“咯咯——”李秋娘笑得花枝招展,媚声道:“喜欢人,就要大胆的说出来!莫要到时候,悔之晚矣...”
李慕馨本来心中就中意着魏五,奈何两人身份相差太远,自己又在八景宫中不能嫁人。想到这里却不由得一阵心灰意冷,蓦然转身,幽幽叹了口气道:“罢了!李秋娘小姐,我与他本来就是绝无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男欢女爱,两情相悦有什么不可能!这回魏五倒是不爽了,皱眉嘟嘴道:“怎么不可能!”
李慕馨摇了摇头,继而垂首不语了。
“让我猜猜!”李秋娘咯咯一笑,眼眸向上一翻转,媚声对着魏五道:“魏公子,下面我们女儿家要说些贴己话儿,公子就先...”
啊?这就把老子赶出去了?魏五皱眉正欲反对,转念一想,这秋狐狸倒也是聪慧的紧,或许能够劝得动她?随口应了一声,旋即转身行到了门前,回头威胁了李秋娘一眼,大步行去了。
李秋娘见魏五已经离开,媚笑道:“馨儿小姐,必然是出自名门大家,与魏公子的身份相差太远,所以没有可能了?”
李慕馨略微抬头,幽声叹道:“若仅仅如此,那倒也罢了。”
“噢?”李秋娘眼眸一番,抿嘴笑道:“那慕馨小姐,就是与魏公子绝无可能了?”
李慕馨一直没有瞧她,哪里知道对面的“情敌”正笑逐颜开,垂着螓首,蓦然道:“是了!”继而,眼眸一转,猛地抬起头来道:“或许,有一丝可能。”
魏五出了门去,楼下诸人皆是诧异的瞧着一脸郁闷的她,心头诧异——这怪招跌出的店小二魏五也能折戟而归?
妈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了大霉了!魏五垂头丧气的行下楼去,拉了凳子坐下。
孙卓衣正搂着两个小妞玩的不亦乐乎,见魏五垂头行了过来,惦着老脸凑了过去,嘿嘿笑道:“魏兄弟,咱男人么,胜不骄败不馁!在哪座厕所跌倒,就从哪坐茅房爬起来!即便一手的屎尿,也要坚定不移...”
我曰,老孙,感情你整天在茅房里摔跤啊!有你这么劝人的嘛?再说老子也没败...就是腿劈的太开,扯到蛋了...
“呸!”魏五端了一杯水酒,一饮而尽,长叹一声道:“孙老哥,你说,咱们做男人咋就这么难呢?”
孙卓衣哪里听得明白?魏小兄弟上楼惨败于自己的兄弟李牧,怎地发出这声叹息来了?挠了挠脑瓜子,不再思索,端起酒樽大声道:“哈哈,来魏兄弟,何以解忧,唯有花酒!”
杜宗武红着老脸,凑了过来,小声委屈道:“五哥,方才孙老哥说我太小,不给我找姑娘...”
孙卓衣一拍身上坐着的女子肥臀,咧嘴哈哈一笑,大声道:“是了!魏兄弟,俺怎么忘了这一茬,走,老哥去给你叫两个姑娘来陪你喝酒解闷!”
“诶!”魏五险些吓得魂飞魄散,小心翼翼的抬头瞧了一眼二楼紧闭的屋门,压低了声音道:“别!别,老哥,这花酒,我可喝不得!”
孙卓衣抬眼往楼上一看,心道:魏兄弟也是个可怜之人,自己兄弟在上面跟花魁旖旎着呢,现在心情如此低落,自然不会再去找些俗脂庸粉了。十分同情的瞧了魏五一眼,叹道:“那好罢,魏兄弟,你就多喝两杯!”
足足半个时辰后,魏五老脸发绿、坐立不安,却听耳畔还不时有少女的娇喘,男子的荡笑传来,心头暗自发苦:老子两个老婆在楼上,指不定说着什么话儿,合计着对付我呢!一会儿却又想起这秋狐狸心机深不可测,馨儿会不会吃了亏;一会儿又在想馨儿容易冲动,会不会拿剑斩了秋狐狸...
一楼大厅觥筹交错,喧哗热闹,旁边的小间已经不时有呻吟声传来,一旁的杜宗武则已经无聊的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了。
“魏公子,我家小姐,请您上楼一叙!”李秋娘的丫鬟小莲的声音清脆悦耳,将魏五从纠结中救了出来,刷地一声站起身来,对着孙卓衣拱了拱手,皱着眉头苦笑道:“孙大哥,慢慢玩!小弟上去与秋娘小姐、李牧兄弟有些事情相谈...”
孙卓衣已经被身边两个小妞灌得头昏脑乏了,随便摆了摆手,大手便又伸入了身上那个娇小的女子的怀中,身上女子咯咯的娇笑一声,瞠了他一眼。
魏五快步行上楼去,站在门前却是迟疑起来,这开门会是两个女子一起对着自己怒目而视呢,还是...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推开门望去。
却见李秋娘正俏生生的坐在椅上,嬉笑着望着自己,屋中哪里还有李慕馨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