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狐狸精又开始整我了?魏五踏上岸来,双手负于身后,咧嘴一笑,反问道:“楼里面的可是秋娘小姐?”
龟公见魏五竟然问起秋小姐可在楼中,不由得一皱眉头,不屑道:“明知故问!今天是我们芙蓉楼的夺魁大会,自然是我们的花魁秋娘小姐在里面了!”
“噢,果然是明知故问啊!”魏五微微一昂首,瞧见龟公身后的纱幔随风摇摆,隐约可以瞧见一个俏丽的声影,继而又若有所思的大声道:“嗯,果然是明知故问,既然秋小姐看见我来了。何必多次一问呢?”
“油嘴滑舌!”李秋娘俏脸泛红,微微一蹙柳眉,嗫嚅的开口道。
“哼,魏五,秋小姐是何等娇贵的人儿,怎么会认识你!”楼下一众才子墨客见魏五来势汹汹,心中有些警惕,生怕这最后一个位置被他抢了去。
魏五嬉皮笑脸的道:“那你们问问秋小姐不就行了?”
呸,这人反应倒是迅猛,本想让他当众出个糗,却给他拿去做了文章!李秋娘又念及上次见过这厮连闯三关的人还不少,自己再辩驳也显得做作,便樱桃小口微开,柔声媚语的道:“原来是魏公子,夜黑风高,秋娘瞧的不甚真切,怕认错了公子,才遣人一问的!还请公子不要怪罪秋娘!”
她这声话儿说的柔媚入骨,听闻的人都觉得浑身酥软,哪里还会多想。
魏五听到这话儿,眼前仿似又浮现了李秋娘的窈窕身姿,和妩媚的容貌,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拱了拱手道:“秋小姐,那你认错了我,是不是要多罚你一件事呢?”
旁人听去,却是魏五要罚李秋娘没有认出他来,而当事者却是身子微微一颤,心头道:哼,这人就是个不愿吃亏的主,还记着上次要求的银曲呢!
“魏公子既然要罚秋娘,那秋娘只能...”幽幽怨怨的声音从帘后传来,话音越来越低,让人听去仿似看到了一个柔柔弱弱的美人儿含羞带怨的模样。
奶奶的,还是着了她的道儿,这女人一装可怜,那自然有男人要为她撑腰了!魏五见周围仕子们一脸的恼愤模样,恶狠狠地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一时间仿若众矢之的,干咳两声道:“秋小姐,既然如此,那我便和两位兄弟先行进去了!”
李秋娘微微一愣,这厮不仅要自己进来,还要带着两个五大三粗,不通风雅的人来吗?微微一嘟小嘴,张口又哀又怨的道:“魏公子,这可是坏了规矩,秋娘做不了主...”
开玩笑,老子才不信你这里面只有十五个人呢!我瞧外面哪里有什么达官显贵?相比这夺魁大会,也是可以开后门的!外面那些个才子墨客,不过是一群杯具而已...
魏五撇了撇嘴角,才不信她这话儿,带着孙卓衣二人大步行了过去,门口两个门丁被孙卓衣二人剽悍、凶狠的模样惊的哪里敢上前阻拦。
李秋娘话音刚落,魏五三人便已经大步闯了进去。楼外一众宾客却是不满意了,大声嚷嚷着什么,一时间群情激奋。
李秋娘幽幽的一叹,柔声媚语的解释道:“诸位请稍安勿躁!请听奴家解释!魏公子曾与秋娘有一面之缘,而今曰未认出公子,秋娘心中羞愧...诸位公子还请原谅奴家...”
她这一席话儿,说的人心中又酥又痒,楼下一众才子墨客怜惜她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怨她?
魏五三人刚一踏入楼中,却发现里面人数至少有三十好几,哪里是只有十五个!魏五一撇嘴角,心中不屑道,切,我还以为你真的能自作清流呢!还真敢得罪鄂州诸多官僚、巨富不成?一眼望去,却是见到不少熟人。
朱道羽、柳道旭,二人坐于一座,却是形态各异,朱道羽目光淡然,身旁容貌姣好女子不停地劝酒,柳道旭则是目光灼灼,一脸紧张的盯着楼上。
靠,老子这个徒弟还有几分本事,也闯进来了。魏五目光扫过,却见那桌上还端坐一位熟人,竟然是朱八戒,不禁愕然,自语道:“朱兄弟,就凭你这才情,恐怕花了不少银子才进来吧?”
片刻之后,二楼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一听便知是女子了。
“诸位贵客,我家小姐已经来了!”一个娇俏的小丫鬟站在楼栏边,张口脆生生的喊道。
众人一听,纷纷抬头望去,却见二楼正俏生生的立着一位风姿卓绝的人儿,身姿窈窕,风髻雾鬓,脸上花遮柳掩的蒙着薄纱,一双好似含着春水的美眸向楼下望去。
魏五见李秋娘媚眼探来,咧嘴贼兮兮一笑,对着她眨巴了两下眼睛,觉得自己真是电力十足!
李秋娘站在扶手边向下望去,却见角落里站着的一个青衣薄帽的小厮对着自己狠狠地眨巴了两下贼眼,忍不住暗自呸了一声,俏脸微晕,却不说话。
“这第二关——修于内,便是要考较诸位贵客心中的沟壑了!”娇俏的丫鬟又开口道。
“噢?”柳道旭目光灼灼的射在自己“师娘”身上,一本正经的开口问道:“却不知秋娘小姐要如何考量我们?”
呸,你这小狐狸精,还要考量我胸中的沟壑?五哥我以后要亲自量一量你胸上的沟壑!魏五盯着李秋娘胸前波峦起伏的“沟壑”,心头搔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