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馨抿嘴轻轻一笑,心中只觉得这小二,端是怎么也不肯吃亏的了,这一顿打就换来千两白银。
“可是,可是,我没带这么多银子啊!”阎文厚一见孙卓衣这副模样,当即萎了,带着哭腔喊道。
孙卓衣浓眉一皱,将手中钢刀朝身侧一棵大树上一挥,一道深深地痕迹便出现在那树上,恶狠狠地瞅了阎文厚一眼。
“我,我带了,我带了银子!”阎文厚见那巨树被这一刀砍的几乎折断,又想起边关将军在这江南杀个把人连官府都不敢管,只能上报兵部,此刻尿都差点吓了出来,急忙伸手摸进了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出来,带着哭腔小声道:“孙,孙将军,我就带了这么多银子,求您,放了我吧!”
奶奶地,这阎文厚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还真带这么多银子出门?果然是个不得了的官二代啊,魏五老脸春光灿烂,哪里还有半点受伤的痕迹,上前一把拽过银票,还对着阎文厚做了一个大鬼脸,却见后者面无表情,阴冷地瞅了自己一眼,魏五当即恼了,胡乱地翻了翻银票道:“你这,一共才五百两银子,还少了五百两,怎么办?”
阎文厚哪里见过魏五这种无赖?心中肯定,自己这一打银票起码也有一千五百两了,怎地到了他手里?就少了一位数了?窝火至极,却又不敢发作,咬牙切齿地道:“我这银票绝对超过一千两了!”
魏五回过身去,装模作样地道:“哼,你欠我五百两,今曰便不让你还了。不过嘛,嘿嘿”
阎文厚脸色猛地一青,生怕这小子又要讹钱。却听这店小二满脸阴笑地对着自己的两个家丁道:“恩,你们二人每人陪我一百两,赔不出来的话你们懂的,我这位孙大哥,杀人如杀鸡,每天不杀两个人,心里便不踏实,今曰正好一人未杀,你们”
赵东、钱西刚刚一见孙卓衣,便被他那模样吓得不敢动弹,方才又见了这人一刀险些砍断巨树,此刻哪里还敢妄动。钱西表情精彩至极,讪讪地道:“嗯,魏兄弟,我们,确实是没有银子”
李慕馨见魏五一脸贼笑,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出来,只觉得这讨厌的小二定然是又要坑人了。
果不其然,魏五眯起眼睛,阴笑着附在孙卓衣耳边说了些什么。孙卓衣便大步行了过去,顺手抄起自己刚刚插在地上的钢刀,一左一右地抵在两个家丁胸口,裂开大嘴狂野地一笑,大声道:“哈哈,你们二人,去扇这阎公子的耳光,每扇一个便减去一两银子。但是,这耳光,必须要听到响声若是不响,我这刀子,可不长眼啊!”
赵东、钱西脸上表情变了几变,钱西也算是个狠人,心中念着反正是躲不过去了,咬了咬牙,狠声道:“若是多打,是不是多给?”
“钱西!你敢!你不怕我爹把你抽筋扒皮?”阎文厚声色俱厉地喝道。
“嘿嘿,钱西,你二人若是多打五十巴掌,我便给你们每人一百两银子。”魏五嘻嘻一笑,摸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用指尖夹着晃了晃。
“好!我干了!”赵东钱西,几乎是同时喊出声来。
我曰,这可是五哥我二百两银子啊,魏五抽了抽嘴角只觉得一阵肉痛。这脸皮厚果然是深不得民心啊,就一百两银子,两个家丁就把主子给卖了!
“阎公子,赵东(钱西)得罪了。我二人拿了银子,便寻个地方,种上几亩田地,做个自在富家翁,公子可无须记挂了!”二人阴阴地一笑,竟然就狠狠地扇了起来。
“啪——”一左一右,两巴掌扇的清亮脆响,魏五看的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两个家丁下手还真是狠啊!耳畔不时的听到阎文厚地咒骂声、惨嚎声,只觉得十分无趣,却见到孙卓衣满脸幸福洋溢、兴致勃勃地数着次数,便扭过头去,牵起李慕馨的柔荑,凑了脑袋过去,在她耳畔轻轻地呵气道:“馨儿,你怎么可以这么美?这让我可怎么活啊,你瞧我,这一天不见,想你想的手都酸了!”
李慕馨哪里能听懂这讨厌的小二话中的意思?只觉得耳畔被他呵气,全身苏苏麻麻、心头鹿撞,身上的力气也十成去了七成,急忙挣开了玉手,躲开这人,俏脸晕红道:“哼,我不是比不上你家清儿吗!”
魏五神情“扭捏”地道:“我家的馨儿和我家的清儿是一般的美”
“呸,谁是你家的”李慕馨听得脸蛋儿绯红,螓首微微一垂,美眸流转瞠了魏五一眼,呸了一声道。
魏五被眼前的佳人含羞图惊地狠狠咽了一口唾沫,黏涎飞溅,喃喃地道:“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李慕馨听到魏五这句像诗,却又不是诗的话,一时间羞臊地耳根子都晕红了,樱桃小口微微翕和道:“这是诗吗?是你写的吗?”
“嗯!我方才一见馨儿的模样,心中才思如涌,当即便吟了出来!”魏五满脸“真诚”地点了点头。